齐婉莹是觉得她做的这些事,根本没有资格说她爱阮景轩,她甚至想过,如果是苏夏的话,她应该只会拼力帮阮景轩把阮氏经营的风声水起吧。
夫唱妇随,那样才能算做是爱吧。
细想下来,她跟付白芸有什么区别,一副虚假的面孔,过着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日子。
阮景轩此刻一定全盘都了解透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对阮景轩,她甚至都没有脸再回想当初她痴迷的恋着阮景轩的时候。
她甚至都没有脸面对自己,她真是太龌龊了!
齐仲勋的手握的越发的紧了些,丝丝暖意温暖着齐婉莹冰凉的指尖。
齐婉莹鼻子一酸,眼泪涌上眼眶,这些年她迷迷糊糊的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婉莹?”苏夏轻唤了她一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略用了些力气。
齐婉莹慌张的抹了下眼泪抬起头来挤出个笑容。
苏夏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眶,微微笑了笑,伸手将残留在她眼角的眼泪擦去,“放心,我们都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齐婉莹呆呆的望着苏夏清澈如溪流的双眼,一句这都不是你的本意,将她心中所有的芥蒂全都化去。
如果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她都有一种想抱着苏夏哭一场的冲动。
苏夏握了握齐婉莹的手,冲她点点头,
这段时间苏夏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齐婉莹固然可恨,但苏夏也发现,她只不过是付白芸的一个傀儡,
就像周楠那件事上,齐婉莹是找到了周楠和苏蓉,却一直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也只不过是想用周楠来接近她罢了。
后来的很多事,细想来,齐婉莹也都没有做什么特别坏的事。
特别是在医院里齐婉莹去找她让她离开时,那个时候苏夏就已经明白了,齐婉莹只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傀儡,真正跟她过不去的,想害她的人是付白芸。
那天去找齐婉莹,苏夏也只是打个赌,如果齐婉莹本性不坏,经历了这许多,她也应该醒悟了。
如果她跟付白芸一样,她要么不会出来跟自己见面,要么就是在见到江明远的时候爆跳如雷。
还好这一次苏夏赌对了,从她对江明远的愧疚上,苏夏就知道齐婉莹的本质不坏,跟付白芸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
“哟,还真是热闹,阮家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吗?还跑到这里伸一脚!”付白芸不无讥讽的看着阮景轩三个人。
阮景轩根本没搭理她,直接冲周小伍使了个眼色,周小伍立马把手里拎着的公文包放到桌上,麻利的从里面拿出一些资料拍在桌子上面。
“这些,是付白芸通过她名下的码头,这五年来在阮氏做下的私帐,这里面每一笔都记录的很清楚,我们这段时间已经做了清算,五年来,付白芸通过码头把阮氏的钱做到她名下的资金一共有……”周小伍低头看了看帐目,“九百万之多!这个数目还真是可观呐!”
“这还不包括阮景轩与齐婉莹离婚时,付白芸从阮家拿走的钱!当然那些钱,阮总已经表示,算是对齐婉莹女士的补偿!”阮景源说到。
齐婉莹心尖一颤,猛一抬头正迎上阮景轩的和苏夏的目光,两人都正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她。
她心情一下子复杂到无法形容,看来这些年她做的事阮景轩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出来,一直在隐忍。
或许阮景轩对她有愧疚,觉得这场婚姻耽误了她最美好的时光,但阮景轩当初来求婚的时候把话说的很明白,是她自己选择忍受这份孤寂也要嫁给阮景轩。
可这些年她都做了些什么呢?
齐婉莹羞愧的抬不起头来,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从眼中滑落,她万没有想到,事已至此,阮景轩还在尽力的保全着她,隐忍着到这个时候,被付白芸逼到绝境的时候才将事情爆出来!
齐婉莹一想明白,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哼,没点出息!”付白芸冲着齐婉莹的背影骂了一句,
“这些,我们阮氏会通过法律途径讨回公道!”阮景源挥了挥手里的资料。
“呸!”付白芸一口啐在阮景源脸上,“你的这些帐目从哪里来的?码头是婉莹嫁到阮家的时候陪嫁过去的,你这么说,那就是婉莹也从中动了手脚了?”
付白芸一眼就看明白了中间的道道,阮景轩和苏夏竟然想拉着她女儿一起攻击她,做梦!
齐仲勋捏了捏手边的包,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你们别以为几句好话把我女儿哄骗过去帮你们说话,你们要翻码头的旧帐,你们以为不会牵扯到她吗?”付白芸说的越发大声,她就是要让门外的齐婉莹听到。
她的行为有多傻,被别人合伙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够了!”齐仲勋再也听不下去了,“婉莹就算是有错,那也是让你教唆的,婉莹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再了解不过了,那个孩子头脑简单,从小都是你说什么她听什么,你做为一个母亲,不教她与人为善,却把自己与白萱的恩怨强加到婉莹身上,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呵!我不配做一个母亲?那谁配?”付白芸立马把矛头对准齐仲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娶了我心里却还在想着付白萱那个贱人,现在付白萱那个贱人的女儿又来抢你女儿的男人了,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
苏夏一直忍着付白芸,她紧紧的攥着拳头,付白芸怎么侮辱她都没关系,她受不了付白芸一口一个贱人称呼她的母亲。
“啪!”还不等苏夏出手,齐仲勋就抬手狠狠的给了付白芸一个耳光,这一耳光不知道抽得有多重,付白芸的嘴角都渗出血来,
“你,你敢,敢打我!”付白芸捂着脸,一只眼睛通红。
“我要是早些打醒你,就不会把咱们的女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恨我对你太过纵容,由着你的性子胡来,才会闯了这么一大堆祸事!”齐仲勋怒不可竭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