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忽然在坑上往下大喊:"清溪主人!"
她忽然转用心灵对话:灵儿快告诉我如何穿梭时空?
灵儿机灵地转了转眼珠子:主人,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清:别拐弯抹角的。
灵儿:就是你的思想,抛掉一切杂念,脑子清零,只默念你要去的时代,时间。
柳清溪定了定心神,极力照做,但由于脑中浮现的书中内容太多,一时间根本做不到,她咬牙,为了活下去,拼了!她抓起一块石头,往脑袋上一砸,并没有很用力。
顿时,整个头晕沉沉的,脑中什么都没有了,她快速念着:2014,2014,2014。。
一个瞬间,他来到了车水马龙的H市市中心。这里的高楼大厦刹那间让她接受不了,毕竟一切都如此突然。即使这里曾经使它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古代那响彻云翔的叫卖声换成了车子"嘟嘟"的声音。她一下子认识到:既然都回来了,那就不需要回去了呀!心中大喜,但她的兴奋只停留了一瞬。
以她现在的能力,要如何在H市生存?尸体的凭空消失一定会让组织怀疑她并未死透,一定会全城搜捕,她又该如何自保?既然在古代它可以这样有天赋,那么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又何苦在这儿做个枪下鬼呢?说不定学成以后,还可以凭一己之力灭了组织,灭了黑道。
她收起澎湃的心,得先把从坑中拿到的东西藏好。
换上现代服饰,走路一直低着头,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巷子,走进偏僻的废弃教堂,这里是她五岁之前在未被组织领走之前住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学识渊博的神父,他很穷,却依旧整天跪在神下,念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一晃二十年了,不知他是否健在。
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发现里面满是蜘蛛网,这里更旧了,神父人呢??她慌了,心里下意识暗叫不好,一个掌劈,蜘蛛网撒落,一个也不剩。
往里走,再往里走,上了楼,看见神父的房间内只剩一堆白骨,是的,一堆白骨,还有老鼠啃咬过的痕迹。
白骨堆边,有一张老得泛黄的纸,她的心痛极了,二十年前每晚都趴在神父的床边听着他讲着一个个神话故事。
如今,她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那慈祥的人儿却没了,是消失了,永远的。最绚烂的童年,是他给的,最快乐的时光,亦是他陪的。
想到这里,心如刀绞般,原来,她是会伤心的,是有情感的,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轻轻捡起那张纸,她看得出,是神父的笔迹,但却颤颤巍巍的,大概是咽气前极困难地写出的。
内容是这样的:溪儿,我想你差不多26了,一晃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你当年被人带走时的样子呢,现在一定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不知你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如何,但我知道,你失踪了。当年接你的那些人在一个晚上来了这里跟我要人。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要离开呢?你不是信上说过得很好的吗?我要离开了,去拜见我伟大的神了。溪儿,无论你身在何处,都要记住,不要报仇,千万不可以,会害了你一生的。记住!切记!
她抚了抚脸上的残泪,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她相信,也是最后一次。她怒了,是彻彻底底愤怒了。这一切,都是组织报复她的手段,她隐忍不了,她要报复,不能听神父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报仇!
藏好东西,在教堂边的泥地里炸出了个大坑。埋掉了神父的遗骨,她唯一的亲人,如今也只能这样埋了,等她做完一切,她将会把神父的墓迁到他最爱的地方。
她迅速地转移,回到西绝国魔林中,嗜血的眼神将灵儿吓得打了个激灵。
"主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咱们去见太子去。"她冷笑了一下,身上是死尸般的冰冷,是啊,其实他早就死了。
飘逸的发丝随着天蓝色长裙摇摆,西绝国女子的裙子及其高贵美丽,一件普通的素白纱裙穿在女子身上都犹如仙女出尘一样。但柳清溪对这些并不钟情,在现代,她穿的一直是皮衣,何时穿过这样女子的衣服。
四周葱郁的树木隐透着魔兽淡淡的魔气,她们快到了。
"太子殿下,宣本小姐有何指教?"
"魔石呢?"薄唇轻轻抿着,他换了衣服,淡紫色的金腰带配上深紫色线条服装,古典的装扮让她刚穿越来好不习惯。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恕本小姐听不大懂。"她傲慢的勾起了下巴,望着1米85的男子,其实却并不熟人。
太子申屠风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玩味。这女子真是傲慢无礼,不知礼数。
他闪现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拎起来,腾空了。
"主人!"灵儿眼红了,正要上前,清溪艰难地摆了摆手,示意不要靠近。眼中没有惧怕,只有冷笑,嘲讽。
"交出来!本宫不说第三遍!"浑厚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
"你不会杀我的。"她坚毅,直勾勾地盯着申屠风冷咧的眼瞳。
"好一个倔强的女子!"他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她脖子上已是青筋暴起。
她神色不变,并没有申屠风想象中的绝望,仅是笑意,也没有一点挣扎。他会杀她?应该是可以的吧。申屠风也开始不确定了。她得脸渐渐涨红,呼吸不畅起来,仍嘲弄着笑着的。
他隐隐地心疼,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何以承受这样的痛苦还如此从容?她经历了什么?他一世冷血无情,杀人数不胜数,怎会在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但他终究是放开了她。
他背过身去,紧紧握着要带上的一块玉佩。"你走吧。"
柳清溪略显狼狈地踉跄了几步,这是太子,对女子不愿下狠手的人。至少她现在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一次她错了,他的心狠手辣是最终毒死她的最恐怖的凶器。
她转身离开,听到他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还会吗?也许吧.但她的心中却升起莫名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