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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再依附任何人

芸蓉还和仲陵在看着花火,却传出了全城戒严的消息,后来得出的消息是皇上的九公主丢了,全程10岁上下的小女孩,都要被一一排查。

芸蓉的眉心微蹙,仲陵看着她,心下似乎猜到了什么:”你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九公主吧。“

芸蓉摇了摇头:”我不是,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被抓回去,就死定了。“

仲陵道:”索性他们现在查的是女孩儿,而且我夏商的旅店,这官兵也不是说查就能查的。“

芸蓉却在想她要不要不辞而别,毕竟是和皇宫有合作的人,真的能信得过吗?

仲陵似乎能看出他的心思,”你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我不在乎你的身份,而且我亲眼看见,你在那过得并不好。再说了,你的天赋虽好,现在的武功底子还是不足的,没有我,你不行。”

仲陵洒笑道:“我们回去吧,你这段日子放心在客栈休息,我们该吃吃该玩玩,不要被影响,哪怕你真是那九公主,还运气不济被抓你的人发现,我就正儿八经把你劫走。”

芸蓉看着他,“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好像手眼通天,根本不把宗正放在眼里。”

“等你跟我回夏商,有的是机会让你了解我。”

之后的几天里,芸蓉从仲陵口中知道不少皇宫的消息,说来奇怪,像听着一个无关自己的故事,仲陵说丢了的是皇上最受宠的孩子,皇上都急疯了,大发雷霆。

芸蓉感觉像听戏文一样可笑,宗正王朝,哪里有过九公主?她根本就信不过那座皇宫,死也不会再回去,

仲陵看着她,笑道:“有时候你波澜不惊的样子真让人看不透。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瞧见过那位皇上,几天时间,好像老了十岁。”

芸蓉眉心微动,冰冷冷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仲陵拍了拍她的脑门,”以后我不提那皇宫里的事了,明天我们的商队就要先启程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夏商。“

芸蓉定睛看着他:”这么快?“

仲陵道:”舍不得了吗?“

芸蓉摇了摇头,笑道:”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看着这样的笑容,仲陵竟有些心疼,是什么样的伤害能让一个孩子再说到离开家的时候竟然绽放出笑容。

第二天,仲陵到皇宫种辞行,皇帝并没有见他,而是使臣,听说皇上病了。仲陵嘴贱问了句:”那是皇上狠心爱的女儿吧,怎么说没就没了?“

使臣摇了摇头,:”那公主和她的母妃都是魅族人,或许本不属于这里。皇上多些时日会相通的。“

仲陵回忘了眼这座宫殿,心想,时间的确是最容易抚平人心口伤痕的,他暗道:”抱歉了,老皇帝,你的女儿我带走了,但至少我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手上的马鞭一扬,少年绝尘而去。

楼下的马队正在装点行囊,芸蓉也在一帮帮忙打点包裹,仲陵给她戴上一定绒帽,”到时候翻越沙漠风沙大,对了,你会骑马吗?“

芸蓉摇了摇头:“沙漠里不是该骑骆驼的吗?”

仲陵笑道:“我的汗血马不一样,它被我驯服得挺乖的,一会我教你骑。”仲陵吹了一技口哨,一匹矫健的马儿踏蹄而来,芸蓉看着这庞然大物,有些犹豫,仲陵笑道:“放心,它叫惊雷,很通人性的,给,你先喂它点胡萝卜,这家伙最爱吃那鬼东西。”

芸蓉伸手送出胡萝卜,那马的牙齿凑过来,两口就解决了个大萝卜,吃相极为滑稽。芸蓉给勾起了兴致,将手里的萝卜全部送出去,仲陵提醒道:“你别给它吃撑了,到时候这家伙发懒撒性子,你就没什么筹码了。”

芸蓉淡淡一笑:“他的名字为什么叫惊雷?”

仲陵走了过来,摸了摸马头上像闪电一样的白毛,“那时候我受了伤,躺在树丛里休息的时候听到了车夫驱赶马匹的声音,鞭子抽打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叫骂声,我起身去看,那是一匹瘦马,驮着一车木材,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个车夫不停的骂不停的打,我就出手了,那人起先想使横,看到我的眼神,就吓跑了,那段日子,我刚和敌军厮杀了三天,手到之处就没有留下活口。我本也不屑于再脏了自己的手。”

芸蓉问道:“杀人,你很习惯杀人吗?”看着眼前身形俊秀,面容清逸的少年,她想象不出他杀红了眼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少年转过身对着芸蓉,“你别把我想成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跟你现在一般大,一开始也会过不了心里的坎,尤其不想看死人的眼睛,后来战场上经历多了,有时候你自己性命都难保,眼里心里哪还会想着什么手下留情,这种感觉,我还是希望你不用懂。”

芸蓉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会有没有战争的那一天吗?“

仲陵伸手又给惊雷送上一根萝卜:”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公平,有不服从就会有战争,或许相对的和平会有的,但不是现在。“

仲陵一个翻身跃上马背,伸出手顺带把芸蓉也拉了上来,“走,去马场溜达一圈。”

“你刚故事说到一半”

仲陵指了指惊雷的头顶,芸蓉笑道:”因为它头上的那道闪电状的白毛?“

”嗯,那天我帮他拆掉枷锁,扶它起来,我就准备要走,接过这匹马太瘦弱了,又倒了下去。我想着自己受伤,马儿也算和我同病相怜,就带它去河边洗了个澡,越洗越发现这马挺俊的。“

芸蓉笑道:”你倒很赶巧,抢到宝贝了。“

仲陵沉静冷静的眼睛看着芸蓉:”可不是,我运气一向不错。来,你握住缰绳,自己来试试。“

仲陵脱手后,顺势一个腾身,便落到了草场上,芸蓉只觉就势骑着马,感觉还挺刺激的,跑了两圈后,芸蓉到:”我会了。“

仲陵有些懒洋洋的说:”骑马的技巧有很多,上手容易,不过精通就难说了。之后的路途不下千里,还要翻越沙漠,你可别到时候哭鼻子反悔。“

芸蓉跃下马身,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不会的。对了,除了骑马,你能叫我武功吗?“

仲陵道:“你一个小女孩,怎么想着学打打杀杀的东西。”随即饶有意味的笑了,他想起夏商的那些作诗弄琴的姑娘,其实也很让人乏味。

芸蓉说:“我想成为很厉害的大侠,到时候看谁不爽就砍了他。”

仲陵首次被逗笑,“哈哈哈哈”他开怀的笑了好久,芸蓉以前一直觉得他很和善,但是所有的言谈行为都有所克制,反倒是此刻,是是无忌惮的。

“行吧,我教你,但是能学到什么程度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仲陵回望商社方面,“时辰到了,我们出发。”

芸蓉就这样,骑着马,跟在了仲陵的身后,少年的背影挺拔俊伟,芸蓉又回头望了望那座宫城,她没想到自己首次从外头审视这座宫殿的时候,也是和这里告别的时候。宗正宫城,这里的茶楼、酒店、客栈,很多都是初见,才刚刚能近距离看看的时候,竟可能是最后一眼。

芸蓉觉得有些恍然,但是如果有以后,当她足够强大,还是想回来看看的,但若没有变成足够强大的那一天,她另可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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