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我们回去等待。”戎幕道。
茶白上眼睑微垂道:“戎幕,其实你是知道时久铭的下落吧。”
戎幕:“……是。”
茶白叹气:“我猜她现在和公孙云紫在一起。”
“是。”
“等着我去自投罗网。”
“是。”
“这个怪小孩其实是时久铭设计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发出信号弹,在公孙云紫面前,用黑月的影响,将可能负伤的我光明正大的‘误杀’,是吗。”
戎幕:“是。”
茶白道:“即使我没有上当,她还有后招。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直接去找她。”
戎幕道:“风夜烬萌说的没错,你一旦动起脑子,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你仍要坚持正面硬刚…”
“说的好像我有勇无谋一样。”茶白摊手无奈,“有一句话说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只是我不明白,假使她的计划成功了,我在公孙云紫面前身亡,他就会一直记着我,而活人是斗不过逝去之人的,我会永远留在他的心中。”茶白道出自己看了不少本本总结的套路,“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戎幕道:“你说错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拥有实质的利益,表面功夫也是活着的人才能做出来的。时间是治疗一切的最好伤药,只有吃饱了没事干,闲的发慌的人才会本末倒置。”
茶白:“……”她总觉得这个系统的生活情绪很丰富,而且似乎针对女性。
“戎幕,你是不是对女性有偏见?”茶白道。
戎幕:“是的。”
“……”这么直白的回答,让茶白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她突然在别人身上发现,过于坦然就没办法深入沟通了,因为主意识已定,能够正面看待,心意便极难改变。
戎幕道:“走吧。”
茶白道:“嗯。你和这个小孩说一下,等会别做多余的事,误判事小,丢了性命事大。”
果然依照戎幕的指引,茶白很快发现了时久铭,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公孙云紫已经找到她,却不发信号弹通知自己前来。
时久铭整个人陷入癫狂,公孙云紫为了控制她,不得已以身体为牢禁锢住她,看这挣扎的力度,松手是肯定不行的了。
公孙云紫看到了茶白:“你别过来,久铭她失去控制了。”
茶白点头道:“我知道了。可是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能不能使她昏迷?”
公孙云紫摇了摇头:“不行,若是普通人还好,她从小习武,且手段尚不清楚,一旦感知到危险,鱼死网破,太冒险了。”
“这样啊。”茶白站远一点,给予心理支持,“那你加油,撑过一晚就好了。”
公孙云紫苦笑,他现在是救人没错,也是对不住茶白了。
茶白也不知道如何进行安慰,男人心思细腻起来也是不容易啊。
要把时久铭弄昏迷,在茶白看来甚为简单,但公孙云紫无力为之认为过于冒险,否决此种方案,茶白也不好坚持插手。
戎幕坚持茶白站远一点静观其变,倒不是为了让公孙云紫难堪,他答应过风夜烬萌,不能让茶白出事。
茶白远远站着,公孙云紫首次没有体谅茶白,让她先回去等待……茶白无聊等待时间过去,突然想,若此时她和风夜烬萌处理这种情况会怎么样?
戎幕道:“风夜烬萌会直接给巡逻守卫处理或者信任你,像收拾之前的百姓一般,昏迷。”
茶白:“我说出来了吗?”
戎幕道:“没有,数据分析出来,女人都喜欢进行比较。”
要不是场合不允许,茶白可能会失笑:“我不认同你的说法。”
戎幕:“愿闻其详。”
茶白:“如果风夜烬萌是公孙云紫,今晚我就不会出来了,他肯定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我想已经是明天早晨了吧。”
“……这倒是。”戎幕恍然。
“你真要在这等到天亮?”戎幕跳到茶白头顶。
茶白:“再等会儿吧,人总是会累的。”
“来了!”戎幕道。
“茶白!”这是公孙云紫的声音。
茶白早有准备,正欲出善行剑迎击,一道黑影晃过,随后倒在了茶白的面前。
茶白微张口:“……”
公孙云紫:“……”他没想到怀中之人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睁开,红丝遍布,手中内力一震奋力掷出配剑,目标是茶白。当看到有人挡住了,他松了一口气,皱眉应对时久铭,她却似是受刺激过后陷入了昏迷。
天际云层滚滚,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在地上,公孙云紫和时久铭的面前,迅疾准确,石板破裂,“滋滋”声响伴随着电流进入地层,肉眼可见。
茶白眨了眨眼睛:“……”
有谁能解释下,这发生了什么?
雷鸣电闪,一过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越聚越拢,这次不单是劈公孙云紫的方向,挡剑之人亦是险遭雷劈。雷声隆隆,闪电隐隐欲有落下之意。
公孙云紫发现他一有放下时久铭的意思,雷电便劈下来,“这……”
他抱着昏过去的时久铭,看向茶白,茶白皱眉看向天空,黑月雷打不动悬挂,而只有他们所在地区有此种异象。
“戎幕。”
大眼小孩喃喃重复一句话,似是不可置信,整个身体动弹不得。茶白听不懂,戎幕翻译道:“天谴。”
茶白听了不信,转念一想,唤道:“飓风刹水。”
一银衣男子和一位蓝色水袖女子,应声而现,异口同声道:“是。”
“让他们停下吧。”茶白道。
刹水身影消失。
茶白:“……”
飓风:“即便停下,雷电之威也会持续到明天。”
茶白道:“那就这样吧。”
“她是不是生气了?”
飓风:“不知道。”
茶白道:“好吧。”
茶白道:“云紫,你先带时久铭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公孙云紫有心留下,但怒雷掣电虎视眈眈,只得点头:“好。”
接下来就是这位挡剑的仁兄了,说起来这二位算是茶白的老朋友了。
茶白蹲下身道:“想不到你居然会大发良心地替我挡剑,更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