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云紫道:“那就好。”
茶白看向他,不解其意,她的意思很明确,她并不习惯现在和他之间的关系。
公孙云紫没有看她,缓缓道:“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茶白:“……”
她心语对话道:“戎幕,这什么意思?”
戎幕打了个哈欠道:“你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戎幕:“那不就得了。”
茶白:“……这才多少天,我还没感情丰富到与人相思。”
茶白停止和戎幕对话,因为眼前多了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手的主人正是公孙云紫。
要不要握呢?
茶白伸手握住,畏畏缩缩是做不好事情的,如果她真的想突破中善,这一步就必须踏出。
二人首次携手漫步,暗处红杉拐带着丹踪窥视情况。
丹踪面无表情:“人家花前月下,你瞎凑什么热闹。”
红杉耸耸肩道:“我又没强迫你,你怎么不回去了。”
丹踪:“……”他总不能告诉红杉,时久铭的淡然态度让他不禁隐忧,茶白姑娘会出什么事吧。
红杉道:“既然同意我的看法,那就乖乖跟上,快点,他们要走远了。”
丹踪叹气,认命地继续窥视。
茶白与公孙云紫之间对话并不频繁,多数时候,茶白静静欣赏风景氛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公孙云紫便自然而然地将视线定在她脸上。
“茶白。”
“嗯。”茶白闻声转头。
“两天后便是黑月之夜,不宜出门。”公孙云紫道。
茶白点头:“这个我知道,来风夜皇朝经历过一次。”那次她是昏倒了,要不是风夜孤决及时回到国土,紫微星现,削弱了浊气,被弥漫困住尚未至小善的茶白,不会那么快清醒。
“现在我不会受影响了,你不用担心。”茶白道。
“为何?”
“小善可以不受影响,我想你应该也没问题。”
草丛中一点响动没有打扰到正在谈话的两人,戎幕皱眉看了一眼,她果然是不死心跟来了。
“茶白,你小心点时久铭。她现在很危险,是对你有害的危险。”戎幕知道茶白会误解特意说明。
“嗯,我知道了。”茶白没问为什么,既是信任戎幕,也是明白自己……肯定还是会跳坑的。
她早就发现了一件事情,对于内心良善的人,你对他们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而无论是出于扭曲的心理或是利益的施害为恶者,执着越强,他们想害人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单靠防是防备不住的。
因此,她只能被动挨打,随之才能施以反击。主动攻击是不可能的,尽管存在一部分小丑颠倒是非黑白,人在做,天在看。
红杉听着他们无聊的对话,打消了再跟下去的想法,那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僭越的亲密举动,就拉个手还和举行什么仪式一般谨思慎重……说他们是爱人,她绝对不相信!
丹踪敷衍一句,望着草丛方向直皱眉头。
红杉道:“丹踪,我们回去吧,他们两个一点意思都没有。”
其实红杉对茶白没什么恶意,不讨厌她,红杉自认为没有仇女情节,也不喜欢她,看着温柔乖巧就没劲,一副无害活该被人利用的样子…
“嗯。”
丹踪干脆的回答让红杉意外,“难得这么配合嘛。”
茶白伸了个懒腰道:“碍事的人终于都走了。”
公孙云紫:“……”
茶白摸了摸鼻子道:“我没有喜欢被人围观情绪的习惯。”
“是吗。”公孙云紫汗颜,虽然他也没有,但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以致他对没有恶意的围观,习以为常。也是,凭他的家世为人和出色的相貌,万众瞩目是理所当然。
原本忧心忡忡的戎幕看见茶白这副模样,翅膀作手状托了托不存在的下颌,灵光一闪。然后高兴地在茶白头顶蹦来蹦去,不消停个没完。
茶白脑后冒出井字,心语对话:“戎幕,你抽什么风…”
戎幕顿住,“没什么,就是高兴。”
茶白不明所以,不过比起一团忧郁的刺刺球整天在身边,这样也好,随它去了。
让公孙云紫受宠若惊的是,接下来茶白的主动行为,询问他的饮食爱好,平常做,什么喜欢东西之类的。
戎幕的反应更是奇怪,放心的模拟人类情感呼呼大睡,它觉得这样真好玩,一睡一醒,可以假装不工作,有一种在经历时光流逝的感觉。
二人回去时,红杉和丹踪在月下酌酒,时久铭似乎早已歇下了,这样看来是有点不和谐。
茶白心想,会不会是她疑神疑鬼过头了。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大概是烬萌不在,不能弥补自己担心过于顺遂生活会遇见坎坷的空缺。
“你早点休息吧。”茶白与公孙云紫互相道。
如此两天,公孙云紫与茶白培养感情,同进同出。时久铭淡淡看着,也没继续报仇,也没说要离开,有时和茶白遇上时,两人有礼客套招呼,好一副平静和乐的场面,差点把红杉感动地要流眼泪了
才怪!
久铭冷静地让她感到可怕,公孙云紫迟钝地让她无语,茶白的……单纯让她觉得有些担心。
丹踪道:“你有心事?”
“丹踪,我问你一件事。”红杉试探问道:“如果你喜欢上另一个女人,我要是杀了她,你会恨我吗?”
“不会。”
红杉奇道:“为什么?难道你深爱我入骨,不忍心。”
丹踪道:“不是。我不喜欢女人。”
红杉如蒙晴天霹雳:“……”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喜欢…”
“女人心思太重,纠结情情爱爱,坏事主因,太麻烦了。”丹踪简洁道。
红杉:“……”她不知该为这答案,喜还是忧。
茶白也是如此,于是和戎幕商量。
茶白道:“戎幕,我要不要先和时久铭说明我和公孙云紫会成为朋友,但不会是恋人。”
戎幕道:“我奉劝你不要,你虽然是好心,在旁人看来却是同情她或者有意示威。”
茶白点头:“我也有此顾虑。不过,戎幕你好像早就知道这段关系不会成功了,与那天晚上你莫名开心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