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地方住。”李晓婷没说怕或不怕。
李周木抬眸,望着眼前这座红砖屋,感慨道:“十年没人住了……你们不怕,就一直住吧。”
他持着拐杖往前走:“我进去看看。”
“好,我扶您。”李晓婷搀扶着李周木。
李周木今年六十四岁,一九四零年二十五岁的他就去参军抗日了,六十年代初,他才回来的,回来后在东安镇镇政府工作了十年,之后就一直在细斋村生活。
六十四岁的他身子骨还很硬朗,只是打仗时留下了腿伤,走路不太利索。
李周木有三个兄弟,一个跟他一起去打仗死了。
另一个跟着儿孙住进这间荒屋后都死光光了,如今只剩下李周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再次走进荒屋的堂屋,李周木无比想念自己的兄弟,脑海里满满的追忆——
“好好的一家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李周木握着拐杖的手在颤抖。
他的话中,透着无尽的悲痛。
“他们又没干杀人放火的事,怎么一个都不剩呢?”李周木声音哽咽。
李晓婷心疼地看着李周木:“爷爷,是这间屋子风水问题。”
李周木扭头浑浊的眼带着一丝悲痛,眼丝通红地看着李晓婷:“风水问题?”
“我住进来第一天就看出是风水问题了。”李晓婷指着堂屋后墙的窗,说:“您看,这窗跟堂屋大门直对着,尺寸不差分毫……”
李晓婷没有隐瞒,把这间屋子犯了穿心煞跟李周木说了。
李周木听得无比震惊。
“十年前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记得寻福叔全家是怎么死的,但我肯定,就是这个凶煞,要了他们全家人的命的。”
李周木久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眼里翻滚着惊涛骇浪:“小姑娘,你懂风水?”
整个细斋村几百户人,还没听说谁会风水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慧婷听李周木这么一问,眼睛亮了亮,也期待地看着李晓婷。
她也很想知道,二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李晓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道:“我这几年一直用心研究风水,才闹着不下田里干活,为了不让他们打扰我研究风水,我才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原来如此。那居然这屋风水有问题,你们还住进来?不怕受到影响吗?”
“把这个煞化了就行了。”
“怎么化?”
“吃饱饭,吃饱饭才有力气动工。”李晓婷对李慧婷一笑:“慧婷,你去煮米饭,我去杀兔子。”
听到米饭,李慧婷咽了咽口水:“好呐。”
“爷爷,今天吃米饭和肥大的野兔子,你留下来吃饭吧。”
一个小时后。
香喷喷的兔肉,和清炒野菜香椿搬上桌了,半锅米饭任吃!
三人像饿死鬼一样,没一会儿功夫,就把米饭和兔子野菜都吃光光了。
可怜的香蕉趴在地上,只能吃着他们丢过来的骨头……
饭后,李慧婷去刷碗筷了,李周山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李晓婷拿着一把镰刀在拆着院墙,她要把门口开在这个方位。
李周木悠哉悠哉地剔牙:“慧婷,洗完碗后,去把我床铺和衣服搬过来。”
李晓婷和李慧婷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