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飞羽离开了，和他姐姐飞灵一起去了华山派。
临行那一天，莫云难得的没有一大早就去挖矿，而是去送了送两人。让他意外的是，石敢当和哀风萧萧也在，他们也是来送别的。
“哎，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啊！”哀风萧萧目送飞羽和飞灵两人走上马车，踏上去华山派的路程，显得有些伤感。
“少在这边伤春悲秋的。你想他了可以去华山看他。而且还不是有传音入密么？可以常联系嘛！”石敢当大大咧咧地说道。
“虽然如此，但终究不能常常见面了啊！”哀风萧萧神情有些低落，随即故作洒脱地挥挥手，“走走走！不说这些了。莫云，大石头，咱们喝酒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莫云看着哀风萧萧，心中暗笑，只看刚刚他对于飞灵那不舍的眼神，莫云就知道哀风萧萧为何如此哀伤。只怕不只是离别，更是因为情殇吧。
“不了，喝酒你们去吧。我去挖矿了。”莫云虽然同情哀风萧萧，但他有自己的计划，于是提着铁镐，扭头离去了。
莫云的离去，可谓在意料之中，石敢当也没表现出什么意外之色。他很自然地告别了莫云，随后转头对哀风萧萧道：“走吧。去那里喝酒？”显然他也看出了好友的情况，也正想好好安慰安慰哀风萧萧。
“不了，不喝酒了。”出乎石敢当的意料，哀风萧萧突然又反悔了。
“什么？为什么？”石敢当十分不解。
哀风萧萧神色肃穆地看着石敢当，不答反问道：“我们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进入江湖？”
“那还用问？快意恩仇！仗剑而行！热血男儿，正该纵横江湖！”说着话的时候，石敢当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快意恩仇也好，纵横江湖也罢！都需要实力。而实力，却是一点一滴磨练出来的！”哀风萧萧看着莫云快速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
“嗯？”石敢当顺着哀风萧萧的目光望去，见到莫云孤单坚韧的背影，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就算这样，也不再乎这一天吧？”石敢当犹豫地道，“我就陪你放纵一天好了！”
“一天？哈哈！”哀风萧萧忽然笑出了声，显得悲哀而又寂寥，“别说一天了。你可看到莫云有休息哪怕是半天的时间？”
“额。”石敢当一时语塞，默然无言。
别说半天了，自认识莫云一来，石敢当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莫云疯子一样，机器一般，不停地挖矿，不停地练武，不停地铸剑，哪怕是不得不休息的时候，他也是在修炼基础内功的。
石敢当甚至怀疑，若非由于睡觉是必须的休息，莫云只怕连觉都是不会睡的。
“不喝酒的话，你不会有什么吧？”石敢当看着好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关怀备至地问道。
“去你的！”一个满脸胡须的魁梧大汉做出这种姿态，哀风萧萧感到一阵深深的恶寒，连忙一把推开魁梧大汉，道：“我能有什么事？用得着你这样？”
“哈哈！我看你刚刚好像十分伤心的样子。现在看来，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石敢当哈哈大笑着。
“没事的。只是对她有些好感，一时无法接受离别而已。没什么的。”哀风萧萧知道石敢当显然是看出了什么来。所以稍微透露了一些心中思绪。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走！挖矿去！”石敢当放下心来，拍了拍哀风萧萧的肩膀，豪迈地道。
……………………
莫云踏进矿场的时候，立刻就听到了一阵欢笑声。
“哈哈！我就说挖矿机一定会来的吧！你们输了！给钱给钱！”
“真是的！来什么啊！到底还是不是人啊！真想不通！挖矿有什么好的！天天来！害得老子又输钱了。”有人欢笑，自然也有人抱怨哀嚎。
莫云无奈地摇摇头，又有无聊的人拿自己做赌局，开盘口了。背着铁镐，扫视一圈，突然发现，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见到自己到来，立刻就提起了干劲，像打了鸡血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自己还能给别人加buff？莫云在心里好笑地自嘲了句。
随后，莫云自顾自地挖起了矿，铁镐挥舞地飞快。
“又发疯了呢！这个挖矿疯子！哈哈！”周围人看着莫云，哈哈大笑着。他们都是些专职生活技能的人。
而知道其中缘由的人，比如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则是钦佩万分，甚至有些崇拜地看着莫云。
接下来的日子，就一如既往，莫云还是老样子，挖矿、铸剑、练功，偶尔和别人切磋切磋。
只是随着飞羽的离去，能和他过上几招的人越来越少了。
而他从与别人的切磋较量中获得的进步也少了。
似是看出了莫云的窘迫。哀风萧萧于是和石敢当一起号召大家一起上，或是围殴，或是车轮战，用数量来弥补质量的不足。
这一招，虽然不是非常完美，但却也聊胜于无，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锻炼了莫云持久战和应对围攻的能力。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莫云越来越强，和别人的差距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拉大。渐渐的，车轮战与围攻也没用了。
毕竟，在武场中练功的也就那么几十个人，数量有限。而像他这样的疯子，却只有他一个。
不过，却也差不多够了。
因为莫云的基础武功都达到一百级了。他决定离开大理城，去学门派武功。
“你决定去哪个门派？”离别的时候，哀风萧萧向莫云问道。
“还用问？当然是武当派了。”莫云笑着回答道。
“武当派？听说武当派的武功攻击力很弱，在所有门派中是排名最低的。你为什么不去华山派呢？听说现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高手都是出自华山派，尤其是那个白色黄昏，听说到现在为止都未曾一败过。很可能是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石敢当奇怪地问道。
“武当派的武功，攻击力是弱了点。但是这并不就代表着武当派的武功不行。武当派的武功，绝对是目前江湖中最高明的武功之一。”莫云淡淡笑着，意味深长。
“攻击力弱的武功还不菜？”石敢当瞪大了眼睛，奇怪地道，“难道不该是越厉害的武功，攻击力越强吗？”
“为了杀人而创的武功自然是如此。但是武当派的武功，不是用来杀人的啊。”莫云想起了那个无血传说，感慨万千。
“武功不是用来杀人的吗？难道还有不是用来杀人的武功吗？不杀人的武功能干嘛？救人吗？”这回连哀风萧萧也有些疑惑了。
莫云见状，正想好好解释一下，却发现时间不多了，去往武当的马车就要出发了。
“没机会了，这个问题下回再说吧。现在的我只能说，杀人的武功只是众多武功中的一种。若是说所有的武功都只是为了杀人而存在，那未免也太小看武功，小看武学之道了。”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莫云踏上马车，随之远去。
“杀人的武功和不杀人的武功？”哀风萧萧与石敢当对视一眼，感觉自己更加疑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