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在我面前收敛一点。”:冷锡澈沉声说道。
“冷锡澈,我好像不欠你吧?所以别对我指手画脚的。”:叶玲珑反唇相讥,这个冷锡澈找师父,她参合不了。
鹤天莲这个名字叶玲珑还是清楚的,没想到会是冷锡澈的师父。李思空多年前说过,鹤天莲是曾经玄灵门的第一术师,各种恩怨纠葛太深,不要接近玄灵门的人。叶玲珑不想一再逆行。
冷锡澈看到叶玲珑转身,赶紧跟了过来。手不自觉的拉住叶玲珑的手腕。:“别走。”
叶玲珑一甩手:“冷公子请自重。”
冷锡澈的手指僵硬,一根根的离开叶玲珑的手腕,最后整个手垂了下去:“求你告诉我。”冷锡澈身子一沉跪了下去。
叶玲珑转头,看到冷锡澈眼里的湿润。那样子仿佛是当年,小岑在绝望时的悲伤。
叶玲珑蹲下和冷锡澈彼此对视:“我和任不羁不熟,他借剑我不懂,揍我一顿倒是真的,害我被世人嘲笑也是真的,至于你师父的事我真不清楚。”
冷锡澈一直盯着叶玲珑的眼睛,似乎她没必要骗他。
“要我帮忙吗?”:叶玲珑问道。
犹豫了一下“在下受不起。”:冷锡澈低声说到。
呵呵,“现在你说受不起?当年是谁千方百计的骗我出手!”:叶玲珑奚落道。
“你,你都知道还……”:冷锡澈脸色难看。
叶玲珑做盗匪惹了江湖第一悍匪头子阎罗霸,李思空带想带着她退出江湖前往都城。但是,阎罗霸的耳目却是一直暗中追查叶玲珑的下落。于是,李思空带着叶玲珑来到西塞山下万沥庄,想要隐去行踪。那时候,万沥庄正是江湖后起风头正盛的时期,广结天下英豪。而且明理暗里的事没少做,就隐去行踪的事只要使够银子不算什么。
叶玲珑幼不更事,没少给李思空惹祸。这次来万沥庄也是一样,毕竟就在玄灵门口露面。
来到万沥的小不点还真不少,叶玲珑不愁没得玩。领头的就是冷家的小公子冷岑,一众人皆是他的手下。
“谁叫人家爹是主人呢,你们这些所谓的客人又怎么不是下人?”:喜九说道。这个喜九是管家喜伯的儿子,平时跟在少爷左右,经常给人灌输你是白痴可怜虫的思想。
叶玲珑靠在门口,看着喜九说教。能来万沥的谁家背后无事,但是也都是有点身份的主,子孙倒是纯的很容易被耍弄。只是,不知道这个冷少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定很有趣!叶玲珑嘴角上扬,一丝坏。
叶玲珑想吃东西,自己找到后院的小厨房。万沥给久留的宿客也是准备了方便的,毕竟众口难调。
一个小沙弥正在劈柴,而且已经劈好很多了,光头上有了一些汗水。
“给,擦擦吧。”:叶玲珑递给他一块面巾。
“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小沙弥很有礼貌,起身施佛礼。叶玲珑还礼。
“小和尚,你怎么也在这烟火之地?”:叶玲珑奇怪。
“阿弥陀佛,我是和大师傅一起来的。”:小沙弥说道。
“你叫什么啊?多大了?”:叶玲珑问道。“十岁,法名湛新。”
才十岁还是个驱乌沙弥:“小和尚好,我叫叶玲珑。”
“叶施主。”:湛新施礼。
叶玲珑和小和尚一起劈柴,担水。虽然,小和尚做这些是修行。可是,做得也是其他人该做而不做的事。做一整天,晚上还要功课,很辛苦。相处了几日叶玲珑才知道,湛新的大师傅是把他寄放到这的,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是湛新每日都要做很多事情,报答主人家的两餐之恩。
叶玲珑和湛新走得近,总有好事之徒搬弄是非,这天冷岑突然带人找上门来。
“你谁啊?怎么没见你拜本少爷,整天围着和尚转悠什么?”:冷岑奚落道,身后的几个人跟着起哄。
见一群人围着自己,叶玲珑嘴巴一扁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跟断线的珠子般挂满脸上。
冷岑一愣,这人怎么这样怂?:“你是个汉子吗?娘哭什么鬼?”。看着,叶玲珑虽然是个弱小的身板,能来他家做门客起码有点种吧?哪知道,里外透着晦气。
“你们欺负人!”:叶玲珑哽噎道。冷岑瞪着眼睛,刚想理论。
“岑儿。”:一个洪亮的声音,却又压低的几分。
“爹。”:冷岑看到他爹就站在不远处,赶紧跑了过去。冷越最不喜恃强凌弱之举,平日儿子顽劣,不闹他眼前也就不做声了,毕竟是未来的家主,从小就得霸气。
这会儿正和一些朋友经过,儿子这是给他难堪,“混账东西!”:一抬手就给了冷岑后脑勺一巴掌。看似轻松,却把冷岑打了一个趔趄,随即趴了个狗吃屎。鼻子,手掌都破了。
“爹?”:冷岑委屈的抬头,眼里泛红忍住眼泪。
“回头收拾你”:冷越瞪了一眼儿子。没功夫和他醪糟,和朋友一起离开了。
留下冷岑在风中凌乱:我这是被算计了!想到叶玲珑平白无故的哭泣,冷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小杂种你给我……人呢?”可是,他起来找人的时候,叶玲珑早就没了人影。
“给我抓住他!”:冷岑怒吼。一伙人赶紧四散而去,就怕走慢了被冷岑当成出气筒。
可是奇怪了怎么也搜不到人了,于是派人盯着小和尚那里,都两天了一无所获,冷岑的怒气转化成疑惑?我的家还能让人这么藏着,也是挺有本事,之前是小看他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子。
这天晚上,喜九来报:“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爹找我?”:一想到前些天被揍的事,冷岑有点不想去,万一惹爹不高兴那不是自投罗网。
“少爷,老爷在后院摆了席,说让你过去吃酒。”:喜九说道。
冷岑一扭喜九耳朵:“你个大喘气,吓死本少爷了,白痴!”
哟哟哟,喜九龇牙咧嘴叫唤着:“少爷饶命,疼啊!”
冷岑换了身衣服,想着人前显摆一番。:“九,爷我怎么样?”
“少爷意气风发,玉树临风,帅到天际!”:喜九随口胡诌。
切冷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俩人来到花园里的花厅。远远看着,也就三个人,冷岑心中一沉,一阵无趣感。
“爹。”: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
哈哈哈,冷越笑笑:“李先生,这是犬子冷岑,岑儿见过李思空李先生。”冷越拧了一下冷岑的衣袖,隔着衣衫也挡不住疼,冷岑一咧嘴,施礼:“李先生好。”
“免礼免礼,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器。”:李思空恭维到。
这种不痛不痒的废话,冷岑听得太多,扣扣耳朵,痒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