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真的吗?”叶大壮有些高兴,哦呢终于愿意说话了。
哦呢回答说:“我问你二哈真的能把走得很远很远的我们找回来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试一试。来,二哈,来闻闻哦呢身上的气味!”叶大壮一边说,一边拉过二哈,将它的脑袋凑近哦呢,让它记住哦呢的气味。
“好了,二哈闻过了你的气味,现在你跑得远远的躲起来,让二哈来找你。”
哦呢却没有依言跑出去躲起来,她似乎对二哈兴致不高,只是看着叶大壮,轻声说道:“如果我哪天走丢了,你会带着二哈去把我给找回来吗?”
“你天天呆在山洞里,怎么会走丢呢?就算走丢了那也是我啊!”
叶大壮挠了挠脑袋,他想不明白哦呢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问题。在他看来,哦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丢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哪天真的走丢了呢?”
叶大壮早就领教过多次哦呢的死打烂缠,蛮不讲理的功夫,如今听到哦呢的话,意识到她又在不讲道理了,当即回答道:“那还用说,我肯定会去把你找回来,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给找回来!”
“真的吗?”哦呢破涕为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多。
叶大壮也笑了起来,只要哦呢笑了,他就开心。
“哦哦,谢谢你!”哦呢低着头说道:“你有那个心就行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丢了的话,你要记住,千万别去找我!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也许有一天,我自己就会回来的。”
“那怎么行?你要走丢了,我一定带着二哈把你给找回来!”叶大壮一本正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哦呢脸色有几分焦急,她声音变大了几分,说:“不,你一定要听我的,千万不要去找我!我如果能回来的话,一定会自己回来的,你就在竹寨等着我就好!听到没有,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
叶大壮早已领教了哦呢的厉害,对于哦呢的要求,他不敢有丝毫违抗。
见哦呢不再哭泣,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哦呢,你刚才在哭什么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小花不是好好的吗?”
他从没见哦呢哭得这么伤心过,这件事不搞明白,叶大壮总觉得心里有根刺一般,让他很不舒服。
哦呢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小声回答道:“我刚才不小心,把小花的蛋给弄破了一个!”
“嗨!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叶大壮大喘一口气,笑着说道:
“就打破了一个鸡蛋而已,看你哭成这样!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把我吓了这么一大跳,搞得我都紧张得不行,以后你可别这样了啊!
小花以后还会下好多好多的蛋,我们再让它把这些蛋全孵化出来,全部养大。
以后蛋生鸡,鸡生蛋,我们可以养起一大群鸡来。到时候,蛋多得你搬都搬不过来,哪用得这样,摔坏一只蛋就这么伤心……”
哦呢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乎真的在为自己的小题大做而不好意思,但那眼中却总有一丝忧伤隐藏在深处。
她突然想起一事,说:“哦哦,你答应过我,要教我编更加漂亮的草裙。以前,你总是很忙,我总是找不到时间让你教我。等你闲下来时,小花又下了蛋,我一心关注小花去了,也没找你教我。你今天教我好不好!”
“好,只要你不再哭了就行!你一哭,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叶大壮笑了笑,爽快地答应了她。
两人一起向山洞走去。
路上,老啊嗯与啊噢一直盯着叶大壮看,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啊?哦呢要学习新的文化知识,我正要教她,你们可别误解什么!”叶大壮挺了挺身子,装出一本正经地模样。
“没啥?没啥?”老啊嗯讪笑了两声,带着啊噢离开了。
进了山洞,叶大壮抱来一大把枯草,这是他早就安排族人们收集的。
枯草有几分像芦苇,只不过小了很多。草的中心长有一根长长的草茎,光滑、柔顺,又细腻,很适合用来编制草裙。
唯一的缺点就是草茎纤维并不结实,无法做到经久耐用,只能当做是过渡着装。
剔除掉草叶,只取草茎,叶大壮用编制竹蔑的方法细细编制起来。
叶大壮这次采用的是编制竹篾晾席的方法,压二挑二的人字形编法。
横向草茎每次上挑或下压坚向的草茎时,都会同时跳过两根。
在当头处折回时,横向的草茎与之前挑压的位置错开一格,这样一来,编制好的草裙就会形成一排排斜着的“人”字形纹路。
叶大壮如同往常教导老啊嗯编制竹编一般,一边动手编制,一边嘴中不停地讲着要怎么做。
他讲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哦呢,却见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手上拿着干草却没丝毫动作。
“哦呢,哦呢!”叶大壮连喊了两声,哦呢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你跟着我一起编啊!”
“我现在不想编,就想看着你编!”哦呢轻轻地回答道。
“那好吧,你高兴就成!”
叶大壮不再多说,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编了下去。
哦呢突然问道:“你编的这个草裙送给我可以吗?”
“可以,以前都是你在为我编草裙,今天我编一个草裙送给你有什么不可以的。”叶大壮没抬头,答应得很干脆。
不一会儿,他就为哦呢编制了一块约三个手掌宽的“布料”。
叶大壮准备给哦呢做一块包裙。
包裙的上端是平整的,特有的压二挑二编法让整块“布料”呈现出细致的“人”字形纹路,很是漂亮。
包裙腰线位置,叶大壮特意编进了一根结实的细绳,用于束在腰间。
在包裙下方的设计上,他没有编制整齐,反而错落有致地垂下一排细密、柔软的草茎。
叶大壮在编制时,结合女性臀部特点,有意识地调整了草茎之间的密度。
这样一来,包裙腰部位置收得更紧,臀部位置则松开一些,裹上身时贴身而又不掩哦呢魔鬼般的身材。
整条包裙即使用叶大壮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都很漂亮。
他将包裙举了起来,问道:“好看吗?”
“好看!”哦呢笑了笑,轻轻地说道。
她虽然在笑,但神情中却没有丝毫兴奋之意。
叶大壮不免有几分灰心。
这已经是他的巅峰之作,他觉得哦呢看到这条包裙时应该很高兴,很兴奋,应该两眼放光,闪耀出无数的小星星才对。
但哦呢现在兴致明显不高,虽然在笑,却没有显露出他预料中的表情。
他低下头,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它太普通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致了。现在天黑了,要不然采一些彩色的花朵或叶子什么的佩在上面,也许还能漂亮一些。”
“不!它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它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草裙!”
哦呢连忙回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