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双头鲤这个名号，郑然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他当然知道自己以前团伙老大的名号，没想到自己这才单飞了不到两个月，连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佬都要约他了。
“球球，搜一下双头鲤，李化龙。”郑然也想对这位大佬多一些了解。他之前只是远远见过，在大佬经过的时候甚至都不能抬头。
球球一如往常飞快报出了结果：“双头鲤，李化龙，拥有新山榴莲园一座，价值33.8万马币。”
郑然等了三秒钟：“然后呢？”
球球：“无其他信息。”
郑然不由钦佩。这位大佬真的将自己的职业和生活彻底割裂了。球球可是真正的全网搜索，就连暗网上的只言片语都不会放过。可见这位大佬非但自己跟网络世界不沾染丝毫因果，身边的人也都与网络隔绝很远——否则他们在网上聊天的时候难免会带出一些关键字。
这就是真正的大佬啊。
郑然忍不住问道：“球球，查一下我的信息。郑然，或者照片。排除伪装身份和蒙面视频。”
球球也飞快给出消息：“无。”
郑然在国内的“吴晓宇”身份，与瑞银的“zheng.ran”账户，都是伪装身份。
郑然笑：“这方面我跟大佬还是保持一致的。”
张玫再次发来消息：“大佬，那个姑娘真的很可能是被绑架了。我查了她的YY号，找到她的好友问了一下。她到了大马之后，只发过两个微博，是刚落地的照片。再然后就没有一点声音了。”
郑然不解：“可能她玩嗨了不想发。”他自己玩嗨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直播、照片之类的事，全是球球处理。
张玫对着手机，一头黑线：怎么可能有玩嗨了不想发照片的女生？除非她没化妆。然鹅，哪有出去玩不化妆的女人？除非她被绑架了，无法化妆。
“提督大人，或许，这是一笔不错的生意呢。”张玫劝到：“那个双头鲤貌似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如果能够跟他搭上关系，您在南海就轻松、愉快、安全了。”
郑然轻笑：“这个真是异想天开。你知道他手下有多少条船么？你知道他结交了多少南海大佬么？你知道有多少亡命之徒给他卖命么？他如果想见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尤其是自己一个愿望就干掉了他三个手下；劫了他的肉票——非但抢了他的钱，还坏了他的事；大东和小花虽然不是他的人，却也是他的合作伙伴，现在被囚禁在小白的底舱里跟非洲黑奴一样。
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人家的事，怎么能够跟没事人一样跑去跟人吃饭喝酒呢。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如果能够干掉双头鲤，或者直接绑架他……
——我去，直接绑架一个海狗大佬，这似乎比绑架大马国王的难度还大啊。不过我有阿球，手里就等于有一张无法被人看破的底牌，似乎也不是不能干啊。
郑然先关了直播，然后带上太阳镜，让球球大开遮阳板，脱掉了身上的战斗服。虽然穿着战斗服非常舒服，但是皮肤直接裸露在湿润微咸的海风中，也是非常美妙的感受。
“可以接触一下。”郑然说：“不过老规矩，我要先见中间人。”
张玫兴奋起来：“那提督能不能把那个小姑娘留下来？”
郑然：“当然，多个肉票总是好的。”
狗是有埋骨头天性的，海狗从来不嫌自己手里的肉票多。吃才能吃几个钱？尤其郑然这里的伙食都是球球合成的，原料包括死鱼烂虾、郑然生产的生活垃圾、身体排泄物，以及其他——不能深想的其他。
零成本！
张玫迅速联系桃之夭夭：五天之后，巴图嘎哈岛，提督会在那边等你和你的同事。
……
阿雄几乎每个小时就要让小宠物查一下回复，真正等到回复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他并不害怕去见提督，作为中间人，不过是去传个话。海怪提督如果连中间人都杀，那就不是提督，是真正的海怪了。
他怕的是，提督点名要让小宠物一起去。
到了提督的船上，小宠物可就不受他控制了。
这样品相的女孩，能卖三千多美元呢。
在纠结了一分钟之后，阿雄笑着问小宠物：“提督要我们两个一起去见他。”
小宠物心中一跳：提督收到我的求救了！
“我不怕啊。”小宠物貌似无所谓：“你见一次海怪提督，能赚多少钱？”
“难道还能指望海怪提督给我钱么？”阿雄奇怪道。
“但你是见过海怪提督，还活着回来的人。”小宠物说：“别人会以为你是沟通海怪提督的中间人，你想想你的身价……”
阿雄猛然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捏住小宠物的下巴：“你真是说中了！我的小宝贝。这样我就可以身价百倍了！我还可以偷偷打着提督的名义做点小生意！哈哈哈！见，如果提督要你，我就把你送给他！”
小宠物甩开下巴：“请你对提督的女人尊重点！”
阿雄一愣，哈哈大笑，退开两步：“提督还没说要收下你呢，小贱人。”
小宠物的情绪让阿雄感到害怕。如果提督真的收下了这个贱人，那么只要一两句耳边风，自己就会被人吊起来扔进海里。想到这里，阿雄整夜都在煎熬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阿雄解开了小宠物脖子上的铁链，说道：“虽然提督说是五天后，但是我们怎么能让提督等？我们早点出发，去丰盛港找个地方住两天。”
小宠物昨天帮阿雄查过，巴图嘎哈岛在马来西侧的丰盛港外海。用谷歌地球看，甚至连个点都没有，只有名字。她藏起即将获救的激动，乖巧地伸出手，让阿雄捆上，然后裹上一条围巾。
“我给你算过命，你以后肯定能飞黄腾达。说不定真的能成提督夫人呢！”阿雄走在小宠物身边，谄媚说着，脸上堆满了笑。
小宠物垂着头，没有说话：我只想回家……当然，回家之前一定要打爆你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