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的洛阳春意盎然,一片春和景明。万物复苏,草木知春,红桃绿柳,流水桃花,绿茵遍地,春雨绵绵,这正是时下洛阳的真实写照。
洛阳城外,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行人,看这样子,应该是去洛阳城,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绵绵春雨,这趋势是越下越大的节奏。
“不是说‘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吗?这雨啊来的真不是时候,真是扫了本公子的雅兴。”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对亭子里的众人说到。这位公子因该是这洛阳城里什么贵族世子,与亭里旁人打扮貌似不是一伙人。
“公子此言差矣!这不叫不是时候,而是恰是时候啊!”只见一位气度不凡,衣着朴素而又显得神秘的谦谦公子站了起来说到。哈哈,其实啊,这人啊就是洛水城香菱阁上的书生。
书生话音刚落,只见几位仆人打扮样的人对书生蔑视的说到:“喂,你什么东西吗?我们公子说不是时候就不是时候,你插什么嘴?”
“哦,那是你们公子啊,原来你们是奴才。”一位书童从书生后面挤向前,看了看这几位仆人,笑到。“也不瞧一瞧我家公子是什么人,我家公子可是当今……”书童话没完呢?就被书生打断了。
“阿木,不得无理,是我们唐突了,退下。”
“公子,这……”书童无奈地应道。
“在下沐子卿,刚才唐突了,请公子见谅。”书生觉得有点冒失,所以道歉到。
“哈哈,看你也是位读书人,我倒想知道公子对这雨啊!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公子见笑了,哪我就姑且说说我的拙见了,请公子不要见笑……”只见书生谈了起来,那话啊出口成章,犹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气势恢宏。赢得亭子里的行人们阵阵称赞。
“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啊!将来肯定大有作为……”
“这位公子话如雷贯耳,,让人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相才也,相才也。”
“这位公子……”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公子也会,什么李白杜甫的,我们公子也是随手就来。”这几位仆人不服到。有本事让我们公子和你家公子比试比试。“我看不用了吧!胜负已然。”书童回了这几仆人的话。“雨就是雨,哪有这什么,那什么的,我们公子才不屑于与尔等计较呢?我们公子那可是洛阳城里数一数二的文魁。”仆人们眼见自家公子吃了亏,急忙给自家公子上光环道。“哈哈哈,可笑,可笑。”只见亭里的人们都大笑了起来。
“公子,果然是高见,这雨也停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那位贵族世子也觉得失了面子,雨还没停呢,就骑着马冒着雨往洛阳城赶去。“公子,这是,这还没分出个高低呢,咋就走了,这,这……”几位仆人互相嘀咕着,看自家公子走远了,急忙骑上马追了过去。拥有猪队友,真是人生一大倒霉事啊!
“这人咋这么没修养,连名字都不介绍。”书童望着雨中宿影,对自己公子抱怨到。
“东风无意卿自有,何须罔顾怨此生。这雨也停了,我们赶路吧,此去洛阳,我们必须谨慎,不的在冒失了免得招惹是非。”书生对书童耐心地说到。
这雨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倒是来去匆匆,潇洒自如啊!
书生趁着雨停了,向洛阳城里赶去了。这洛阳城啊!毕竟是在天子脚下,繁华无比,真可谓南下有苏杭美景,北上有洛阳大气。这洛阳历经魏晋南北朝的洗礼,隋唐的渲染,早已成就了它的文化底蕴。这刚入洛阳啊!书生便被这繁荣的景象所吸引了,春天的洛阳那可是“洛阳春日最繁花,红绿荫中十万家。”放眼望去,洛阳城里一片歌舞升平,倒是个太平盛世的样子。可惜啊,这是唐末乱世,不知这难得的繁荣能坚持多久。
书生入洛阳也一天了,只是赏了赏这洛阳的花,观了观这洛阳的景,还没完成父亲的愿望呢?就和书童栖身在了城东的一家酒楼。要说这洛阳美景啊!洛阳的夜晚那也是一绝,看着这熙熙攘攘的市面上,都已经子夜了,可这洛阳却别具一格,还是这般热闹。
第二天一早,书生便早早起了床,往沐府赶去。(沐府,乃沐子卿叔父沐剑南的宅院,沐剑南在当今朝廷任户部侍郎,闻渝州大哥家二公子素来有才,如今也快弱冠之年。特想他入仕,所以书信一封,邀请来了沐子卿。)来到沐府,拜见了叔父之后,一同向朝廷赶去。
朝堂上,书生拜见了小皇上(皇上才十七岁),然后就在旁边侯着了,根本就得不到皇帝的赏识,也许是皇帝太小,亦或是朝廷都被这些所谓大臣们把持着,而书生的叔父只是空有官职罢了,常被人排挤,所谓的文才大略倒是说给书生听罢了。
这朝堂上,有一人可得意了,那便是当今宰相的儿子张挺,说来不巧的是,这张挺啊!竟然是洛阳城外那个世家公子。这张挺看着这落魄的书生,倒是神气了起来,冷嘲热讽的,总想把当天的委屈都给找回来。这书生啊!那可是被人欺负的命,当庭与张挺激辩了起来,从谈史论今到琴棋书画,再到生活中柴米油盐,无所不谈。这张挺哪是书生的对手,这得意像啊瞬间被书生真才实学给打回了窘样。终于可以下朝了,书生在朝廷上的不待见令他感到失望,倒不如这洛阳的风情让他开心。书生拜别了叔父,又闯荡洛阳城去了。
书生来到了一家名叫“鸳鸯轩”的青楼,点了几个下酒菜独自喝闷酒去了。(“鸳鸯轩”虽说是青楼,可这只卖艺不卖身,这轩里的菇凉们琴棋书画可是这洛阳一绝。令无数的读书人,世家公子流连忘返,心之向往,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当书生喝着闷酒填词作赋正起兴时,忽闻一曲《霓裳羽衣曲》响起,这曲啊,不同寻常,夹带了一丝伤感,书生闻声而起,和了歌。
也许是喝了酒,酒劲也上来了,也许是不得志,伤感的缘故,竟然和弹琴之人心有灵犀。书生往琴声传来之处望去,只见一位带着面纱,身着白衣,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在弹奏着,望着这纤细的手指,曼丽的身躯,书生貌似初恋了一般。可在书生沉浸在这美妙的世界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吵闹声,打断了这美妙绝伦的琴声。
这来者何人呢?便是宰相的儿子张挺。“原来是张世子啊!贵客,贵客,里边请。”老鸨见了张挺,急忙上前去招待着。尽管这鸳鸯轩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进的,可这是宰相的宝贝儿子啊!又怎么能惹得起呢?何况还要在这洛阳混口饭吃,这不老鸨见了张挺就变成这般模样了。“这位妈妈啊!刚才是谁在演奏啊!叫她下来陪陪本公子喝喝小酒,唱个小调什么的?”张挺道。
“这,这……”老鸨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说到:“这恐怕那菇凉不愿意。”
“你这老鸨,好生不识趣,本公子是谁,我的要求还敢不从,也不看看我爹是什么人,若把老子惹急了,你这生意也别想做了”张挺见老鸨忽悠他,飞扬跋扈地说到。
老鸨见情况不妙,急忙解释到:“世子见谅啊,这菇凉不是轩里的菇凉啊!我也没办法,世子若是来喝酒,捧个热闹,这边请,若不是……”
“若不是,你还赶我们家公子不成。”听见这话,跟随张挺的几个小斯叫嚣到。
“今天真是老天不长眼啊!连你这老鸨也敢欺负我,想我今天也不知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朝堂上被人讥笑不说,你这老鸨也不给本公子面子,给我砸了。”张挺见老鸨这般糊弄自己,顿时气上心头。
听见自家公子叫砸,张挺的手下倒是像狗一样听话,砸了起来,顷刻间,这鸳鸯轩乱做一团。就在这时,白衣女子出了楼,阻止道:“慢着,是谁这么狂妄,敢砸我的场子。”菇凉出来的那一刻,迷倒了在场的众人,说是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也不为过。但这美貌之下又多了一份英气。书生也被迷倒了,远远望去,书生心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呦,果真是位美女,看来本公子今天没白走,识趣的话就下来陪陪本公子,喝喝小酒,唱唱小曲什么的,不然……呵呵,你知道的。”张挺对着菇凉得意地说到。
“你是想找打还是欠揍,看本菇凉如何收拾你……”菇凉话还没说完呢?只听见书生道:“我当这洛阳是谁这么大胆呢?原来是张大公子啊!我本以为张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这般纨绔子弟模样,真不怕给你老爹丢脸。”围观的人听见有人敢骂张挺,无不拍手称快的,平日里,这些人没白被张挺欺负过,这倒好有人敢教训他,当然高兴了。
“你们这群狗东西,敢笑我,找死”张挺抓住旁边的看客,一拳一脚一个便将之踢了出去。张挺被骂不要紧,因为常被人骂,这也不打紧,可听这书生的声音,顿时火冒万丈。
“原来是你,今天在朝廷上,我们的账还没算玩呢?你倒好,想上演英雄救美吗?也看你这乡野小子有几斤几两,手无缚鸡之力,能耐我何,老子今天也连你一起打,给我打,给我砸。”张挺越看书生越生气,直接下令手下砸场子,打人。
书生也不是吃素的,也会些三脚功夫,对付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可这十几个壮汉,他那是对手,肯定挨打的分。菇凉看了看书生,想了起来:“原来这书生是洛水城的哪位公子,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白面书生,没本事还逞英雄。”菇凉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书生此时已被别人打到在地,被人踢打着呢?可当看见菇凉还没走,心里急了道:“菇凉快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走,他们要的人是你。”
看着书生还是那般傻里傻气,菇凉不忍心了,纵生一起,飞了过去,几下子就打倒了这些人,然后一把抓住书生,竟然直接从三楼的窗口飞了出去。张挺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楼外,急着说到:“还不给老子追。”张挺的手下忍者伤痛,慢悠悠地爬了起来,追了过去。
书生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睁开了恐惧的双眼,看着自己悬空,顿时着急了起来道:“菇凉快,快放我下来,我恐……高。”看着书生这窘样,菇凉嫣然笑了起来,书生望着菇凉那迷人的笑容,恐惧也消逝于九霄云外,安静得像个小孩似的,享受这难得的快乐。
菇凉将书生带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宅院外,看了看书生这色样,生气地叫道:“你这傻气书生,好了,你安全了,你走吧。”然后向宅院里走去。书生醒过神来,急忙追了过去。“谢谢菇凉救命之恩,还未请教菇凉芳名呢?”菇凉看着傻里傻气的书生,才懒得理他呢,疾步向里走去。书生急忙追了过去,书生看了看酒店,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追着菇凉向内院里去了。
“小姐,你可回来了,可打听到什么有关老爷的消息没有?”
(原来啊!菇凉就是裴世筠,为了找到仇人,解救父亲,追到了洛阳,鸳鸯轩什么人等都有,消息灵通,于是就是给了老鸨一些钱,作起了琴女,不巧的是,被书生搅局了。)
“打听到什么啊!都被这位公子搅黄了。”菇凉回复阿秀到。
阿秀看了看书生,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对小姐说到:“这不是香菱阁上哪位沐公子吗?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弄的,唉怪可怜的。”
“他可怜,唉自找的,本菇凉本来想教训哪群不知好歹的东西的,却被这傻小子搅黄了。”裴世筠说到。
书生听了听,疑惑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香菱阁的事?还知道我姓什么,这是什么回事。”
看着书生的傻里傻气,裴世筠和阿秀笑了起来。“这呆子,真是笨到家了。”阿秀道。
“你难道不记得洛水香菱阁的那位公子了吗?那便是我家小姐。”书生恍然大悟道:“难道你是啊,哪位不讲理的公子就是你家小姐。怪不得我有些似曾相识呢?你家小姐真是翩若惊鸿宛如雨。”
“这呆子,可真花心啊!阿秀,我们走,别理他。”裴世筠对阿秀说到,准备甩开书生呢?书生急忙解释道:“菇凉你误会我了,我不是……”
……
“孙儿,院里什么人啊!在哪叫嚣。”只听见屋里一老者铿锵有力地说到。
“爷爷,没事,这傻小子,呆里呆气的,别理他,正事要紧。”裴世筠回答爷爷到。
……
裴世筠一行人就这样,没理书生,向宅院深处走去了,来到一座密室下,谈论了起来。
书生见哪位菇凉不见了踪影,看了看周围,荒凉的很,院里也没什么仆人,在外面喊了喊几句,便离开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