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平塘。
央府。
央家在镇北平塘也是家喻户晓的,虽然不是达官贵族,但一手铸造绝技无人不知。
但是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有少数跟央淮极好的人知道,央淮除了制造精兵神器,更擅玉雕。
几年前,当地才子程佛季中进士时,他还亲手打造了一块玉佩送给他,名曰美玉送君子。
雪夜,寒风阵阵。
夜已经深了,四下一片寂静。
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央府内,手执大刀,黑衣人头领一手挥下,纷纷开始行动。
屋子里的人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旁边鼾声阵阵,他起身想要去茅房方便,却见月光下几道黑影瞬间移了过来,他甚至没来得及害怕,没来得及惊叫,便已经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具再也站不起来的冷冰冰的尸体。
黑衣人手起刀落,又将剩下的几个人杀了,就连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数了数,不对,为什么少了一个。
正要去找,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母亲,大哥,大嫂,我回来了。”他似乎已经走到了门口处,脚步声越来越近。
屋子里很暗,他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异常,更无法察觉扑面而来的杀气。
黑衣人拿着刀静静地等在门口,等着猎物靠近之后将其宰割。
脚步声近了,黑衣人嘴角邪恶的一挑,手里的大刀一抬,一股寒气逼来,有人应声倒地。
黑衣人头领一声令下,“撤。”
声音刚落,便有利刃在颈间迅速的滑下去,冰凉的触感过后鲜血喷涌而出,黑暗里他震惊的双眸第一次充满了恐惧,作为一个杀手,他第一次感受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惧感。
可惜已经晚了,他尚且来不及抬刀反抗,就已经失去了生机。草草的结束了这满手是血的罪恶的一生。
宇文衡收起了手中的三尺长剑,转头看了看身后被他打晕的男子,一脸惋惜的拍了拍旁边男子的肩膀道,“可惜啊,还是来晚了一步!”
二人将被打晕的男子扔进车厢,快马加鞭的往帝都赶了。
一夜过后。
车里的男子在颠簸的马车里醒了过来,起身揉了揉肩,肩膀疼的很,他怎么会在马车上,难道,他在自己的府内被绑架了?
可是若是被绑架了,怎么可能会连绳子都没有。
他正疑惑不解时,宇文衡掀开帘子做了进来,他往后退了些许,看着宇文衡手中的长剑,“为何挟持我?”虽是疑问,脸上确是波澜不惊的镇定。
哈哈哈,宇文衡朗声笑道,“我是来保护你的,并非挟持。”
“保护我?”他追问,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和不信任。
宇文衡收起了笑脸,严肃的说,“昨夜在你进门之前有人屠杀了你满门!”
“不可能,我央家速来与世无争,更无仇人,怎么会遭此横祸,你在骗我!”
宇文衡打开了贺兰靖容给他的画像,“此人你可认得?”
“管家!”
“他几日前被杀了。”
男子急问。“那我爹呢!”
“主子让我来正是为了查清真相,跟我走吧,如果你期望这世界上还有人能还你一个公道,便只有我家主上了!”
男子闻言脸色煞白,瘫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