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在大堂之内坐定,便见到酒肆掌柜的来到座前请安,并请示刘从何时可以开宴。得到刘从示意后,便马上出门外,此时门外已经有不少好奇心重的人聚集着了。
“诸位客官久等了,先请见谅让诸位客官在这严寒之中等待。主要是我们‘来者是客’比往日多有不同,因为本店今日没有菜单,不能点菜,故而后厨之中要多做些准备!”掌柜的站在门外大声说道。
众人一听不能点菜,便议论纷纷。
“这店家是想作何?不让点菜,我们来此作甚!”
“是呀。想必这掌柜的头脑昏胀了。”
议论的人多,便会有好事的人了,便听到有人大喊道:“王掌柜,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呀!”
王掌柜笑了,“既然这位客官知道我姓王,便应该是熟客了,那便应该是知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出过所谓欺客之事。既然以前没有,那么这年节大喜之时,本店更不会行那般愚蠢之事。”
“那你们为何今日这般做法?莫不是哄我们玩呢?又或者不过是些噱头而已,只是为了今日多卖些生意,赚些过年的钱。”那人倒是十分聪明,大声问道。
此人一说完,围者都笑了起来,更有人哄笑道:“莫不是掌柜的经营不善,家无余粮了?如此,吾等还是要照顾照顾这里的生意的,总不好让掌柜的喝西北风过年。”
王掌柜也笑了,正了正神色,说:“客官说笑了,新式炒菜刚刚推出,有鸡鸭鱼羊数飞禽走兽数十种可食之物,更是数百种菜肴做法,莫说诸位客官,便是我这办酒楼的人,之前对这些菜亦是闻所未闻,故而年节之前,我们每日只推出几种,年节之后才会正式上菜单,以供诸位贵客选择。”
“嚯,掌柜的莫不是酒吃多了,竟在此胡言乱语起来。”
“呵呵,大家进店便知。”王掌柜不作再多解释,听起他们说起酒,便又故作神秘的说道:“今日不仅有美食,更有美酒,绝对人家家酿,烈如火炽,怕是诸公难饮三碗。”
众位客人一听,嚯,咱们虽不是京中一等一权贵,但也是都有些家产的富家翁,这等言论岂不说说我等没有见识。立即有人喊道:“休再多言,速速让我等进去,若如新酒新菜,当心这店门了!”
气氛已经到了高潮,王掌柜心里得意的笑了笑,“今日来者是客,都请进。”
开门迎客,好酒好宴!
“皇叔这掌柜选的不错,不知可否……?”刘诺听完这些对话,心里对王掌柜十分赞赏,便起了爱才之心。
可荆王一听刘诺此言,便知道其不怀好意,“免谈!这是曾跟随本王走南闯北的人了,能力卓越岂能给你!”
刘诺砸吧着嘴,也不见尴尬,反而捂着心口、故作难过,“皇叔这是什么话,君子不夺人所好,吾岂会行这等龌龊之心思。还是说皇叔心中一直这般想着侄儿,当真令人不快!”
“切,怕是你自己都不信此话。”曹胥冷言说道。
“哈哈,自己还是要信的,否则怎能骗得他人。”
众人都觉得刘诺这幅不要脸的样子真的很欠揍,又不得不忍着自己手掌往他脸上招呼的冲动。高深心里也是诧异,从未想过齐王殿下竟然这般……嗯,童趣。可这等性格又岂是能写的一手登堂入室之字的人,想着,忽的看到自己的师父,忍不住脸上僵了一下,又想到怎么不能呢,这般性格自然也能做好学问的。
此时店内有些嘈乱,客人们纷纷找座坐下。许多人都有些奇怪,因为店中不仅有近来市面之上及其流行的八仙桌,还有可供一两人用的小桌,配着两个小凳子。这些客人们都觉得如今的布置十分新奇,却也没有多问,纷纷找座。
那位王掌柜又适时出现,站在堂中,指着刘诺刘从他们一桌,对着客人们说道:“多谢诸位捧场,今日所有酒菜消费皆有此桌代付,所以,在座诸位是能免费享用今日饭菜。话不多说,上菜。”
客人们听过此言,都是颇为开心,虽然他们都是家境极好之人,但不花钱的吃食才更令人愉悦,毕竟路边的野花不采白不采嘛。许多人都拱手对他们感谢。
红烧肉、酱肘子两个硬菜都上了,算上别的一些鸡鸭鱼的,一共九个菜,只是色香味便十分唬人。
“掌柜的,这菜怎么这么香?这颜色也如此好看……”
“王掌柜,你从哪里找来的厨子?”
“这菜的确从来不曾见过,王掌柜真的是不得了了,‘来者是客’怕是要更上一层楼!”
王掌柜看着一众客人吃惊的模样,转身告诉店小二们上酒!“诸位贵客,请看看这酒如何,配不配的上这菜?配不配得上诸位的身份?”
客人们一个个倒出酒水,看到纯净如水的酒,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这、这、这……这当真是我等都似乡巴佬似的,怎么有这等好菜,更有这等好酒,怕是神仙也只能如此了。
“掌柜的,这酒怎么这样子?你怕不是在糊弄我们吧?”
旁边的同伴立马就反驳,“好了好了,这还没喝呢,怎的就醉了……如此浓烈的酒香岂能闻不出!”
“我,这酒,它……”
“好了好了,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赶紧尝尝。”
王掌柜看火候差不多了,笑了笑,“诸位今日吃好喝好!吾便不打扰了诸位贵客的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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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的斗胆做主今日免费,希望殿下恕罪。”
刘从没有说话,刘诺倒是有些诧异:“噢?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回齐王殿下,正是小的。”王掌柜表现的很淡定。
“今日这所有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很不错,不过这家店对你而言太过屈才,你家殿下格局太小,不如你跟着我,我会让这整个大赵成为你的店铺。”刘诺真的很惊喜,没想到这店铺掌柜是个不错的商人,小庙倒是藏了尊大佛。
“滚蛋吧,刘诺!竟然当着我的面想招揽我的人,这不可能。”刘从仿佛十分恶狠狠的说道。
王掌柜倾身表示歉意,“齐王殿下,小的年龄大了,以前也跟着我们殿下走过许多地方了。如今已经没了什么大志向,荆王殿下不嫌弃,给了我这小店,小的自然只想要将它经营好。”
“那真可惜了!”刘诺微微笑笑,没过多要求。
……
“今天这好酒好菜,留下几首诗吧,谁作得好,会有彩头!我来评判”曹允终于提出了要作诗。
“本王可不会写什么诗。”这是刘从。
“我也没什么心情写诗。”这是曹胥。
“那这还有什么意思,你不会,你不写,他要评判。就只剩高公子和我了,那有什么意思?”刘诺很无奈地看着他们,心说你们为了让我写诗也太疯狂了吧,但也好歹不要那么赤裸裸的。最起码也应该多请几个人来,也显得重视咱,也让咱写的诗赢得能稍微令人兴奋些,做个文抄公心里可不好受,需要更大的好心情安慰自己。更重要的是咱内心也的确是想扬名立万呐。
“吾还会有几位老友要来,你可以先酝酿着,这第一首便就你与我徒儿作吧。”曹允轻抚自己不多的胡须,淡淡说道。
刘从赶紧说道:“就以这酒为题!”
刘诺和高深对望一眼,说道:“高公子先请吧。”
“殿下身份尊贵,应当先请。”高慎行倒是懂得礼让。只是那满脸的淡然,似乎并未将刘诺看作太过强劲的对手。
“既然诸位再三要求,那我便作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