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典型的你爸妈婚姻失败后的恐惧症啊,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
——你有没有想过,你怕的不是父母爱情的复制粘贴,你只是在逃避,逃避你所有不敢面对的事物。
顾思昀:你又要开始了吗?
顾思昀:还是他真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
蔻忝:我只是想告诉你,人的一生平均可以达到80岁,29200天,700800小时,42048000分钟,25228880000秒,你现在已经度过了8395天,那么代表你不吃不睡还有499320小时,如果你要排除休息娱乐你只剩下28年,而你的一生能遇见2920万人,但两个人相爱的几率只有0.000049,甚至更少。
蔻忝: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思昀:你是不是在掰扯你的大脑【捂脸】
顾思昀:还是你家那谁求婚时和你说的,你直接复制粘贴给我了。
二十八年,的确挺短的,尤其当自己的一辈子变成一串详细数据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这么的短暂,就像蔻忝她想表达的一样,人生稍纵即逝,弹指之间一光年,为什么要拘于过去,而不是多看看明天。
只是道理谁都懂,但又有几个能做到这般恣意潇洒,敢爱敢恨,忘苦忘忧呢。
谁不知道明天有太阳,谁不知道应该快乐一点,谁不知道人应该往前看,谁也不愿意做躺着的那一个,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感同身受是不可能的,针不扎在别人身上别人就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
十一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伸手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笑弄她道,“想男朋友呢?想得这么认真?”
“没有,在想一会儿去吃啥?”顾思昀她随意的寻了个借口,嘴角习惯性的挂上浅淡的微笑。
谁知十一笑得更开心,还回头抬头看了一眼正低头认真看着手里东西的白牧之,“白哥刚才还说今晚请大家一起吃饭,你就在开始想着吃什么啦?不过CCG的传统就是先点菜。”说着十一她从箱子里翻拿出来五个有着CCG图标的袋子,开始细心的往里面装着礼物。
“是啊,有人请吃饭当然得吃好的嘛。”她顺杆子往上爬,视线落在白牧之身上的时候,先是眉头一蹙,嗯?
他手里的笔记本怎么那么眼熟,再看一眼,乖乖,可不就是她的嘛!
“拿来!”她起身单手撑在茶几上,一只手伸着摊开在他面前,目光更是咄咄的盯着他,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强势逼人,她命令着,“你凭什么看别人的东西啊,懂不懂要尊重别人的隐私权啊。”
白牧之他闻言不徐不慢的抬头,拇指和无名指一收就将笔记本给合上了拿在手里,目光却落在她衣领裸露的胸口处,“衣服。”他提醒着。
顾思昀她顺着他的视线才反应过来,捂着胸口站直,抓着茶几上的一包餐巾纸扔在他身上,“白牧之,你耍流氓你,你臭不要脸你。”
她这话一出,休息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先是疑惑两人发生了什么,然后是白牧之居然被一小姑娘骂是流氓,还一点脾气都没有,不禁感叹这小姑娘不简单,尤其是角落里的酒九子看着直咬牙,眼底全是不满。
顾思昀她只觉得脸一红,她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窘迫过,连忙灰溜溜的溜出了休息室。
白牧之他脑海反复想着她刚才染上薄红的小脸,不自觉地抿唇轻笑着,尤其她那生气的小表情简直是小猫爪子般,甚得他心啊。
休息室里的众人还没从白牧之被骂耍流氓的思绪里缓过来劲儿来,就见这个当事人居然还自个儿笑了,周毅干咳了一声,这算什么,当着一屋子的摄像头,众目睽睽下在调情吗?
顾思昀她出了休息室在走廊的窗口处站了一会儿就见胡亚捷他们抱着键盘鼠标回来了,却不见何桥和程阳,她问道,“何桥和程阳他们呢?你们怎么没一起过来?”
回答她的是明延,“啊?哦,他们被留台上采访呢?”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姐姐就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吗?”是明延身后的楚梓轩。
“没有啊。我都记住了哦,你是辅助Malt楚梓轩,和Magic明延。”她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依次流转着,“你呢,Steady胡亚捷,对吧!”说完她偏头得意轻笑着,她虽然别的不懂,但记人名字还是不会搞错的。而且还有她的小本本记着呢。
面前的三人听得愣愣地点了点头,哈,以前他们觉得白哥清心寡欲似神仙,今日才知眼前的这位真是好看到用仙女才能形容她的满身仙气啊。
尤其她一笑,这春风拂面是心动的感觉啊,要不是碍着白哥,他们都快要动心了。
果然填上神仙还得配填上仙女。
“咳咳。杵这儿化石呢?”
“白哥好。”三人一见休息室门口的白牧之顿时焉了,然后互相推搡着进了休息室内,隔了一会儿就提着十一准备的礼物袋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白牧之他靠着窗口点了支烟,看着离自己越挪越远地某人,不悦的蹙了蹙眉头,薄唇微启,“顾思昀,过来一点儿。”
顾思昀不答,低头玩着手机,在主页面翻过来又翻过去的也不晓得该点开哪个软件,看点什么东西。
“你这是在同我生哪门子的气?老子都被你甩了,你见爷闷过你半声吗。”他吸着烟。
顾思昀她闻言,瞬间跟炸了毛的小猫一般,伸着食指压住自己的嘴唇向他做出禁声的动作,眸光往身后跟拍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探了一眼。
“有摄像头。”她靠近他压低声音道,“再说只有情侣才能说是被甩,咱俩又不是情侣,最多就是拒绝。”
他吸了一口烟,“有什么区别吗?老子就是被你甩了。”
“还有啊,你应该带了收音麦的吧。”他弯腰靠近她耳边提醒她说着,薄热的风撩动着她耳畔上的碎发,痒痒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一直从后脊麻到了头皮。
今日他的身上除了淡淡烟草味,还有一缕淡雅的香,很熟悉却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如果说大吉岭茶是阳光下,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子干净的感觉,那么这个香便是深山木屋子里,炉香飘袅的烟与案上的影子交相辉映着,文人墨客设棋对弈的感觉。
“走了。”他双手插进兜里,朝着她看了一眼。
她猛地转身回头,是Tom Ford的乌沉木香,她看着走远的白牧之,他的背影就像网上对这款香水的评价一样,我追了很久,只为看一眼用这个香的男人正脸。
光线充足的走廊里,白牧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背对她走着,旁边的是一路跟拍的工作人员,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直播间里和粉丝一起看的一部动漫,新海诚的《秒速五厘米》,都说新海诚不信爱情可他却又创造了爱情,只是爱而不得,完整看下来令她印象最深的是动漫里落英缤纷的樱花,呼啸而过的火车,男女主隔着火车铁轨栅栏遥遥相望,然后微笑。
“我想如果樱花坠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那我又该以怎样的速度才能与你相遇。”
--呐,听说是秒速五厘米。
--诶?什么?
--樱花下落的速度,每秒五厘米。
--嗯,明里,对这种事还真是很清楚呢。
--嗯嗯,呐,你不觉得这简直就像雪一样。
--这样啊——啊——呐!等等我!
那他们呢?
她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乱了心,可每次只要一见到他却是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