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回耿小旭,他把这山芋扔给我了,他就高兴了。不过他也就高兴了半年,半年后我们的体委被劝退了,职位空缺,临时几天也没什么。但那时正赶上一次很重要的班委会议,每个班的班长、体委和学委都得到场,我就让他临时代替体委去了。他想既然是临时替一下也没什么,结果后来老提就让他正式担任体委了。但事后我可被他给骂惨了。
关于这次这个班委会议,我是一定要插在这里好好吐槽一番的不然难解我心中愤恨。那是高二刚开学半个月,那是2015年。2015年9月3日是什么节日你们应该都知道,而且2015年是设定那个节日的第一年,所以国家很重视,我们学生也很重视,只不过我们的重点是,那可是法定节假日啊!但随着那个假期的临近,年级里渐渐传出消息,这个假期不放假,而且就我们高二不放假。那把我们气的,你想想18岁男孩子,最冲动的年纪,我们一听到这消息就直接自发地、无组织地给教育局打了电话,据不完全统计,全年级自发形成的反抗队伍有十几支之多,我是其中之一。结果你知道他们咋回复不?他们说,现在还不到9月3,放不放假还不一定,等过了9月3你们要是放假了就没事,要是没放假你们就再给我们打电话说到时候再处理。
这不废话吗?到时候没放假我们再给你打电话还有啥用啊?假期都过去了,还能给我们补啊?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们居然把我们打电话的事告诉了学校,其实想想也知道,他们都是一伙的。所以就有了这次班委会议,还是紧急会议,每个班3个班委代表全班投票决定要不要放假,总共48个人(再说这也是双数没法投票啊)。但结果当然在老师们的预料之中,也在我们48个人的预料之中,同意放假的0票,不同意放假的48票全票通过。咳咳,主任在前边坐着呢,你谁敢同意放假。
这事后来就过去了,但过去好长时间后班主任才跟我聊起这事,说年级里有一个人给教育局打电话举报被处分了。当然班主任没有怀疑我,在她眼里我就是个“乖乖男”,只是偶尔会淘气犯个小错误但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现在想起来真是愧对老提的信任呢。
如今再看这次放假事件,现在想想真不觉得那是啥大事,不就是少了一个两天半的假期嘛,这在三年高中里也就是很小很小的一道坎而已,怎么当时就挺不过去非得走极端去反抗呢?但也能想明白,那个年纪,不反抗还能算是18岁的小伙子嘛,不叛逆还能叫青春嘛?何况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高压的环境下,我们要是不整点事情出来反倒会浑身难受。
最后关于这件事我还是想多说一句,我这是写小说难免有夸张和虚构的成分,没必要拿这事儿说事儿,没比较跟一个小说较真。就算当时学校处理的真的不是很民主,但高中就是这样,这就是高中,你要想要民主就别上高中。
继续说耿小旭的故事,自从他被我害的当了体委后我就没少挨过他的打。他当了体委后我就成了副体委其实就是早晨跑操的时候帮他盯盯后面的队伍,他在前面喊号子他只能看着前几排,我就在后几排看着。所以去跑操的路上和跑完操后回教室的路上我俩总是一块走着,但经常就是我们说着说着他就得踹我一脚,然后我又还回去。我至今怀疑他就是对我害的他当体委这事耿耿于怀老是想着报复我,在路上走着正好人多他就给我不轻不重地来一脚,我还不好意思跟他计较。
不过我俩打归打闹归闹,关系还是很好的。他喜欢语文老师那事我一直拿来开玩笑,当然只要我一说这事儿他就得踹我;不过我把我高一语文老师当女神的事儿他也知道,好几次我去给她送礼物还是耿小旭跟我一起去的。
对,我当时也喜欢一个语文老师,我在12班的时候她教的我,但我对她的喜欢更准确说叫仰慕,在我看来她就像是从诗经中走出来的一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的就是她。她的名字也是来源于诗经,取自《小雅·采薇》,她叫雅薇,全名我就不说了。我特别喜欢穿红装的女孩子,大概是因为诗词里面的女子大多不是素衣就是红裳吧。有一次我有点事要办挺着急在楼道里跑,经过楼梯的时候正巧看见她在上楼梯,她穿着件红色的毛衣,我当时就愣在那里了,百米冲刺突然就停下来僵住,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只是举个例子,就是说我知道耿小旭的秘密他也知道我的秘密。我俩也常常谈心什么的,俩大老爷们坐操场上谈心。然后就出事了,但你们别瞎想啊,接着往下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有一次我们办成人礼活动,活动之前主任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活动结束后把操场一个牌子收回来,结果那天下午活动结束之后我就光顾着和耿小旭坐操场谈心了把主任交给我这任务给忘得一干二净。当时主任也没找我训我,但恰巧几天后我犯了错误而且是大错,被他碰到了他就新帐旧账一起算,拿着前几天的这件事训我。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在心里苦叫了一声,我说:完了!
高二高三那时候我们经常在晚饭时间去操场跑步,本来就我们班另一个同学一直在跑,他姓于,这事以后再细说,他的目的是单纯的减肥;我知道后就加入了他,但我不是为了减肥,就算是有也只是一部分,主要还是为了痛快,学习那么累跑上几圈就会舒服得多。当然跟我一起的还有耿小旭,他就没有一点的减肥的目的了,他完全是为了痛快。然后晚饭时间你就经常能看见仨人一个跟一个地在操场跑步,而且还经常变换队形,轮流带队。那时候真的是,一天学习下来压抑的不行,浑身难受脑子也难受,就想发泄发泄,所以晚饭时间去跑上五六圈回来就舒服得多。
多说一句,耿小旭这人虽然外表高大,还是我们的体委,但他内心是很闷骚的,具体怎么闷骚我却记不清有什么事儿了。我就记得他写诗,但很多人写诗我那时候也写诗,我也不知道写诗算不算闷骚的表现,如果算那这就当作他闷骚的一个证据吧,不过这也说明我也挺闷骚的。
反正我和耿小旭一直是好朋友关系一直不错,估计当时老提把班长职位从耿小旭转给我的时候,她要知道我俩以后关系能这么好肯定会重新考虑一番的。我俩整天形影不离那我肯定会受他影响的,再说了本来我捣蛋的本事也不比他差。后来也确实是,我作为班长还真的是带头捣蛋的那一个。
后来耿小旭毕业后考去了浙江,好像是浙江师大,我们就寒暑假回校的时候会见见,平时也没有机会见面。不过据我所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