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带着林夕转了很多地方,也给她讲了很多故事。后来我们都累了,就坐在一个小桥上休息。小河的水很小,只能没过脚脖子的样子,在小河的两侧,长着杂乱的草,旁边还有几棵树,这几课树看起来有十几年的样子。我说:“关于这个地方,也有我们的故事,小时候这附近的田地里会种一点点甘蔗,我们总是几个人组团玩的时候,来到这里弄人家的甘蔗,我们总是弄完拿着就跑,每次都好像有人在后面追我们一样,可是哪有人呀,每次都没有人。”
“好呀,王咏,你小小时候这么不学好,小心我告诉警察叔叔”,我望着她那高兴的样子,心中也很开心。
“去吧,我跟你一起。”
“你傻呀。”
“其实,那个时候弄人家的甘蔗,一方面确实是想吃甘蔗,但是最重要的是喜欢那种感觉。我们小的时候总是喜欢给我们村的一个大孩子怪着玩。他体型高大,不过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外后叫蚂蚁。之所以我们给他怪,是因为他追逐我们,并一本正经的吓唬我们时,我们觉得快乐。”
“你这人真怪。不过你的童年虽然充满了欢乐,但是也充满了不幸。”
“那是肯定的,凡事都是好与坏并存嘛。你去过精神病医院吗?”
“没有,去哪地方干啥呀,别让人当成神经病了,而且总感觉那地方挺恐怖的。”
“我去过。”
“怎么,你有精神病呀?”
“你才有呢,是这样的。去看我妈妈。记得那是上高中的时候,好像是高二的时候,妈妈又一次因为病情住进了医院,我的学校离医院不是很远,走路也就二十几分钟的样子。一天中午放学我想去看看她。我想着又不当误正常上课,所以也就没有请假,让我们的数学老师把我带出了校园。我踏上了去医院的路程。我到医院后,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因为后面的病房区是封闭的,我不知道怎么进去。还好我等到了一个人要进去,我就跟着他,后来进去了。是一位护士给开的门,我刚进去就被一个男的精神病患者堵住了,说自己是孙悟空,将我当成了他的师父,我下了一跳,他还伸手抢我手中拎的水果。不过被路过的护士止住了,我好久都没缓过来。病房区也不是很大,我找了找,找到了我妈。那是一间大的病房,想学校教教室一样,里面摆满了病床,每张床上都有人。我妈的位置是在最里面的位置,我看到她时,,她在睡觉。我走到她身边,傍边的人将她叫醒了,她这才知道我来了。我们说了很久,都说了些什么记不清楚了,快上课的时候我才离开。”
“什么感觉呀?”
我说:“悲喜交加吧,既觉得初次体验的感官刺激的激动,也希望妈妈能早点好起来。”
“好啦,不过,那些不都已经过了吗,你妈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嗯嗯。”
“谢谢你带我转了这么多有你过去的地方,谢谢你告诉我关于你过去的事情。”
我对她笑笑,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我可能待不了一个星期了,明天就要走,今晚你陪陪我吧。”
“好呀,我陪你。”
晚上,她躺在床上,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她一直给我讲公司的现状,就这样,我听她说了很久,有时我也会插上几句。因为没有单独的地方让林夕住了,所以这个夜邢佳与林夕睡在了一个房间,旁边的邢佳一会儿很认真的听林夕说,一会儿又很认真的玩自己的手机。林夕将林夕的手机拿掉,对邢佳说:“邢佳,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以后王咏就交给你啦,好好照顾她。”这时的邢佳说:“凭什么要我好好照顾她呀,她是我的老板,不应该他好好照顾我吗?”
林夕说:“那你们就互相照顾。好好的,这样我才放心。”
今晚的林夕说了很多,仿佛一直在交代什么,我感觉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至于在后来一段时间后的一天,我恍然大悟,可是为时晚矣。林夕天一亮,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告别时,我们来了一个很长很长时间的拥抱,我们都很仔细的看看对方很久。
不久后就到了王凡的婚礼,我们结拜的几个兄弟终于聚齐了。大哥王博,二哥帅,三哥张恒,四哥王凡,五哥王况,六哥王旭,还有我王咏。我们来到王凡家,看到的样子已经焕然一新了,我知道这是王凡家的人还有帅的共同努力下变成的这个样子。门上的对联是新的,到处都贴满了囍字,我们走进新房,新的沙发,新的电视,新的床,新的被子,新的家具,新的地板,新的天花板,新的墙壁,明天也会有一对新人在这里成为永久的夫妻。虽然他们的爱情没有感动天地的伟大,但是也足以感动身边的每一个人。身边的每一个人在这样的日子里都充满了笑容。他们的婚礼在一个大酒店举行的,两个人还在舞台上合唱了一首属于他们自己的情歌。那一刻四哥与四嫂是最闪亮的明星。一身西装的他与一身西装的她仿佛就是天生一对。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些情话他们做到了,看,他们是如此的恩爱。婚礼上一片喜庆,这是我的手机响了,是林夕的手机打来的。我接了后说:“林夕?”
“对不起,我不是林夕,我是她的爸爸。”
“叔叔你好。”
“是这样的,你来美国一趟吧,林夕现在在美国治病,她的时间没多久了,想见见你。”
“好,我这就走”,当我听见这个不行的消息时,我也来不及问那么多原因了,我就想快点见到林夕。王凡的婚宴终于要开始了,可是我不再有心情去吃它,我跟旁边的帅说:“我有急事,你把我送到车站吧。”
“现在?”
“现在,很急,饭我是吃不上了。”
“行,你等一下”,随后帅给傍边的人说了一声,我们就走了。半道上我才想起来要拿护照什么的,于是就先回了家,跟家人简单说了几句,我们就走了。在路上帅问我怎么了这么着急,王凡的婚礼都没有参加完就走。我告诉了他,他跟我一样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不太敢相信,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人,现在就病危了,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