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深觉得，最近她好像不止一次从程恪口中听见巧这个字了。
搭在平板上的手指用力些，笑容有几分僵硬。
“有事就说没事快走，别套近乎。”霍西泽比她先一步开口，不留情面的驱逐。
“我是有些事。”程恪说着边朝他们走来，“不过看样子会不会打扰？”
“知道就行。”他这样说程恪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直接被气笑，“你有事等不及跟我助理说。”
门已经被关上，助理站在门口默默看着眼前经常上演的画面。
正事没怎么说，这么大人了说起话来谁也不让谁。
霍深深很无奈，索性道：“不如你们先谈吧。”
她起身欲走，程恪拉住她的衣袖，“别急啊，等等。”
男人凑近了些，话音拖的略显慵懒之意，冷冷淡淡的香在空气中浮动。可他没有做什么其他动作，只是伸手在她拿着的平板上点了几下，刚刚一直困扰她的解密结局一下子通关了。
做完这些，他抬眼，看着深深，有十分明显的笑意在眼底氲开。
有一瞬间霍深深想到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
她仿佛看见她姥姥家那条憨厚的大狗在求表扬……
咳。
一旁站着的霍西泽木着脸推开程恪，“果然是失业人员，这么闲。”
他拿过平板放下，拉起霍深深，“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太冷漠了吧？”
话是这么说，他看起来却很随意，低头看了眼手表，笑眯眯的提议，“这个时间点正好，不如我们先一起去吃饭？”
“不去。”
“我没问你。”
气氛又再次陷入尴尬之中，霍深深小声说：“算了吧哥哥，反正我们也就打算到楼下的餐厅吃饭，一起就一起吧。”
盛唐的餐厅分艺人餐厅和员工餐厅，餐厅里有个厨子是霍深深姥姥家那边的人，做饭很对她胃口。以前她就经常为了这个专门过来找霍西泽吃饭。离开这么久，难得正好有空，来时霍深深就说了中午要到楼下吃午饭。
程恪点点头，“那正好，省的到外面还要遮遮掩掩的麻烦。”
霍西泽：“答应带你了？”
“哥哥，”她都看见梁助理快要生无可恋的表情了，“我没关系，快走吧。”
*
到艺人餐厅很快，这里人一向不多，不过他们一出现还是惹得餐厅里的人齐齐注视。
虽然霍西泽是他们老板吧，但偏偏长着一张就算在尽出神颜的娱乐圈也丝毫不会逊色的脸，不知道引得多少人大胆感慨：不多在人前露露脸简直是可惜了。
本来平时在公司看见霍西泽的机会就少，更何况他现在一出现，身边还有个更少见到的程恪。说起来是同在一家公司，但能跟他见上面说上话的人少之又少。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大老板和程哥竟然同框出现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坐在角落的十八线女艺人偷偷拍了张照片匿名放在公司内部论坛上，并且带上一句话。
很快就有人回复：的确很大胆。
——程哥换新发型了凶巴巴的呜呜呜呜我又可以了！！！
——天惹看起来好攻……
——我又想到之前看过的帖子，大老板和程哥的。
类似这样的回复刷了好多楼才勉强停下来。
——楼上的都收收你们危险的想法，没看见他们前面还有个小姑娘吗？【图片】
——哇！漂亮妹妹！！好白，看起来好乖！
——听说是大老板妹妹哦，亲生的。已经二十五岁了，只能说基因真好，看起来还像十八九的。
——我作证！妹妹高中的时候我就在公司见过，跟现在差不多！！！
——我觉得很像之前程哥电影杀青的时候说的女友类型诶……
——＋1
……
——哈哈不管怎么样最起码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公主，比那些试图贴程哥炒绯闻的好一百倍。
最开始发帖的小艺人看到这句话默默关上了手机。
她往嘴里塞了口青菜，望向另一边已经在座位上坐下的三个人。
明明是可以面对面坐的位置，不知道是谁非要坐在一起。漂亮妹妹被夹在中间，程哥一直在笑着，而大老板的表情看起来就那么高兴了……
霍西泽给霍深深倒了杯水，面露嫌弃的对程恪说：“你能不能低调点？没看见别人都在看吗？还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
“咳……”
霍深深猝不及防的呛到了。
程恪懒得理他，把纸巾放到霍深深手边，侧身低语，“我就说跟你哥没什么好说的，你瞧瞧他说的是人话么？”
“是有点过分了哥哥，”霍深深说完抿着唇笑，又道：“这里这么多人，被别人听见了不好。”
“我还没找他事儿呢，录节目就好好录，一天到晚整什么幺蛾子，还要连累你。我都不知道压了多少莫名其妙的热搜了。”
虽说录制节目过程中不能外露节目内容，但挡不住会有人在网上说点什么。尽管已经节目已经尽力隐蔽，但程恪毕竟是个行走的热搜，随便有点接触都能被扯上点什么关系，更何况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又不傻。他跟霍深深的接触中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一般。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霍西泽拦了不知多少个要爆料的“小道消息”了。
霍深深摸出手机，准备上网上搜一下看看。
程恪按住她的手机，总算正经那么一些些，“放心好了，在那些狗仔眼里我跟任何一个异性说话都能被他们写的不清不楚。再说你哥已经处理好了。”
“我是为了狐狸。”
“那我和狐狸这么多年的朋友，说句话怎么了？”
“那也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儿的时间餐厅多了不少人，不用说她也知道跟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就是焦点。虽然没有在光明正大的看他们，但霍深深还是很不适应。听着他们两个说话，索性自己当个鸵鸟，低头认真吃饭。
程恪注意到她的反应，好歹是收敛了。
妥协，“行，知道了行吗？”
他看着霍深深安静温婉的侧脸，还是忍不住轻飘飘的多说一句：“不过我可提前说了，后天你们家老太太过寿的时候见到我别冤枉我，姥姥专门打电话邀请我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