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到富城之后就要直接开始工作。
霍深深吃完药还没什么精神，想再睡会，她也不纠结程恪也在车里，只是缓缓到最后座坐下。
刚闭上眼，前面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她一抬头，一件衣服落到自己身上。
是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
霍深深看着他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不敢乱碰，手僵硬着，“干什么？”
“小心着凉。”他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模样，打趣道：“洗干净的，我今天还没穿。”
“喔……”
车里的冷气是有点凉，睡着了肯定会冷。
霍深深没矫情，把他的衣服摊平整些，盖在自己身上，靠在车窗边酝酿睡意。
最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又喝多了酒。身上搭着的衣服有极浅淡的香味，是很温柔的那种香，霍深深不知不觉间很快睡着了。
没有再听见动静，程恪坐在前面拿出手机，找到他经纪人祁韵。
经纪人也忙的现在还没休息，看到程恪找自己，简直是出乎意料，很快回复他。
程恪是为了跟霍西泽打的那个赌，一点也没犹豫，直接给祁韵发信息——
——下半年的所有行程都推掉。
祁韵：？
祁韵：？？为什么？
祁韵：出什么事了？
下一秒电话直接打过来。
好在程恪之前就设置了静音，点了取消，回她：没有原因。
——霍西泽同意。
祁韵本来还想问，但看到这一句就憋回去了。
过了几分钟，大概是去翻行程表回来。
祁韵：其他的先不说，顾小姐下半年有场音乐会你答应去做特邀嘉宾了的，也要推吗？
她这么一说，程恪想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
——不用。
程恪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做决定，决定接不接演不演。祁韵一般都是把找上门的剧本之类的先筛选一遍，再给程恪做选择，她的话只是起一个辅助作用。
现在他这么说，祁韵即使很疑惑也不能说些强求的话。
最后把工作再汇报一遍——
祁韵：那之后除了现在在录的真人秀，就只有顾小姐音乐会的邀请，和《惊城1930》的路演。
祁韵：剩下的我之后找时间推了。
*
霍深深从下车开始就是和程恪小凌两人分开走的，机票都是之前统一买好的，但顾及着程恪的身份，导演组自然给他买的是头等舱。
登机前唐星辰才险险赶到，一直到飞机起飞霍深深才算有机会跟她好好说话。
她放轻声音，靠近唐星辰跟她说话，“哥哥说你走的时候很着急，怎么了嘛？”
唐星辰一脸倦意，脸色也不太好，虚虚的扯出来一个笑容，“唐一池在学校出了点事，不想跟家里说，就找我过去处理了。”
“处理好了吗？”
“嗯，没事了。”
唐一池是唐星辰继母带到唐家的，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现在才上大一。霍深深跟他不是很熟悉，听唐星辰说没什么事就没多问了。
霍深深正准备坐好，余光瞥见唐星辰被发丝遮盖的脖颈一侧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痕迹。离这么近，还隐隐能闻到一点点清爽的、不属于她本身的香。
像是男香，还有点熟悉。
“狐狸我想睡会儿。”
霍深深把话咽回去，小声，“好，你睡吧。”
本来闭上眼的唐星辰又突然睁眼，拉了拉她身上穿着的外套衣袖，“等我醒了我再问你大魔王的外套怎么跑你身上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