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说话的是缓缓走来的宋清渚,正巧看到宁可人收了唐斯远的花,听到宁可人对唐斯远说的话。
“清渚……”
“鲜花配美人,我只不过看那朵花很配宋先生的女伴,就斗胆送给宁小姐,相信宋先生不会介意的吧。”
其他三个听唐斯远说完纷纷看向宁可人手上拿的花,好巧不巧,花瓶中难得会有凋谢的这么严重的花,枝丫上的花只剩下零星的花瓣,光秃秃的枝丫上淡黄的花蕾羞答答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为数不多的花瓣似乎在害羞一般,其中一片花瓣就在大家的注视中,缓缓地飘落在地上,气氛开始尴尬起来了。
宁可人盯着掉落在地的花瓣,蹲下将花瓣捡了起来,对唐斯远说:“唐先生,我们交往甚少,你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是不是有人……”
一句话就把这件事情的因果往阮思念身上引,暗示是阮思念让唐斯远这样做,已达到羞辱宁可人的目的。
阮思念反应过来,看向宋清渚,对上宋清渚疑惑的目光,准备为自己辩解时,唐斯远也知道宁可人的一句话把这件事全推到了阮思念的身上,在阮思念说话之前就已经说话为阮思念辩解。
“宁小姐,你这就说笑了,要真说有什么让我这样做,那只有遵循内心了。”唐斯远看着宁可人渐渐凝固的表情,慢慢的开始加料,“自刚才我站在这里看见你走来,又注意到你时不时的看向我这边,我还以为你是在看我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后面说着的时候,开始把锅甩回去,意思是你来之前我就在这了,还老是看我,你不为我来的,难道是为阮思念来的?
宁可人立马回到,“唐先生,你未免太自恋了。”
转身拿手去挽着宋清渚的手臂,看着阮思念说:“我和清渚来这里就是为了栀子花来的,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
唐斯远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阮思念立马伸出手扯住唐斯远的衣袖,打断了唐斯远想说话的举动。
“宁小姐,为了这种小事,不值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扯破脸,刚才看你是想拿这枝吧。”阮思念笑着把手里拿着的栀子花递了出去,“呐,那就给你吧,我等一下再去拿一朵。”
阮思念在这件事上一两拨三斤,既把事情解决了,又不至于在宋清渚内心的印象太差。
“清渚,那我们也去投票吧。”宋清渚手里拿着刚才从阮思念的手里抢过来的栀子花,面无表情的说着,“你自己去吧,我去休息区等你。”
“好,那我投完票就去找你。”
整个画展大厅,每个人都认真的欣赏着每幅画,宁可人本来想悄悄地为自己拉拉票,可每和一个人快扯到自己那幅画的时候,就被人绕着话题离开了,宁可人有一个说着说着就离开了的人,咬了咬牙,才开始认真看其他的画,去发现自己与他人的区别。
看着看着就看到了自己先前在和别人谈论的画,上面已经摆了不少的花,阮思念,凭什么在我最得意的区域,你也可以轻而易举做到比我好……
正在另一块展区的阮思念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准备继续看画时,唐斯远就在旁边幸灾乐祸,拍着阮思念的肩膀。
“缺德事做多了吧,老有人念叨你。”
阮思念没好气的把唐斯远的手拍下去,一记眼刀丢过去。
“就不能是在想我吗,二货。”
唐斯远把花放在一幅画的前面,算是自己把票投了,接着说:“得了吧,你自己什么德行还不知道?”
“呵。”
阮思念给唐斯远一个字让他自己体会,也把自己的花放在唐斯远看好的画前。
刚放下去,画展大厅内就传来了物体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人群开始往那边聚集,阮思念看到唐斯远那想去凑热闹的样子,说:“去看看吧。”
“好嘞,大小姐这边请。”
同时在休息区正在和易老聊天的宋清渚,也听到了动静,随后画展的工作人员就走来对易老说:“老先生,A8画掉在地上,有轻微的损坏。”
易老听到后起身,边走边问,“联系画家了没?”
“查过了,画家是叫阮思念,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听到作者易老和跟在后面的宋清渚脚步都不禁加快了几分,本来只是想只是跟着易老的宋清渚追问道:“画怎么会掉在地上?”
工作人员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要知道这画出了问题本来就要负很大责任,刚才说出作者名字的时候,看这两位的表情这画家估计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叹了口气,说:“据目前了解,是因为一位女士走路时没站稳,撑了一下画架才倒的。”
“在这平地上怎么会没站稳?”
没等工作人员回答,就已经走到了事情发生的地点,宋清渚三人到的时候阮思念已经在工作人员的告知下提前赶到,唐斯远在和工作人员交涉具体的情况,阮思念则拿着被工作人员清理出来的画。
阮思念交给画展的画是一幅扇面,画面用了少量的笔墨描绘出了两个孩童玩耍的画面,整体有着大量的留白,写其意而不重其形,以形写神,迁写妙得。
在扇面的左上角题着作画的时间与地址,后面跟着一个小印章,印章上的字稚嫩的就像是个孩子写出来的,但可以看出来是两个人的名字。
“怎么回事?”
宋清渚走近阮思念,看着阮思念手上包扎过的伤口,问的却是唐斯远。
“思念走来看见画掉在地上,去捡的时候,被画面上的碎玻璃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