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点了点头,轻轻的向后捋了一下头发,随即坐在了凳子上。
群头几人也相继坐下,看这趋势是围住了海棠。
“棠叔呀,咱哥俩认识这么多年,今天你能过来也算是给我面子了,来,这瓶酒给你,这可是前几年我朋友送我的五粮液,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群头从包中掏出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
“怎么?内心过意不去了?觉得对不起我了?”海棠面无表情的说着。
群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也是也不是,不过喝了这瓶酒我心里能好受点,不过无所谓了,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棠叔,你昨天确实得罪了人家,没有道理能讲什么。”
海棠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伸手拿过那瓶五粮液,轻轻的拧开盖子给自己先倒上一杯。
喝白酒海棠是非常有经验的,端起酒杯,轻轻的晃了一下,看了看酒的透明度和挂杯程度,然后自然吸气,闻了一下酒的香气。
还算不错,是正经的酒,这群头没拿假酒混弄自己。
海棠轻轻的喝了一小口,舌头瞬间将酒液铺满整个口腔,慢慢的品位,慢慢的下咽。
这酒入口很甜,落口绵,下咽顺,非常不错。
“好酒,群头啊,看在这酒的份子上,等会下手轻点。”海棠点着头说着。
群头嘿嘿一笑道:“轻不轻点我说的不算,毕竟不是我动手,棠叔,你是和我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
海棠将剩下的一瓶酒拎在手里站起了身子点了点头说:“走吧,也不能白喝你的酒。”
“行啊,棠叔,你是我见过心里最有逼数的人,面儿我是不能帮你求了,我不伸手就是了。”群头也站起了身子。
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带走海棠,甚至群头还想过把海棠灌醉了带走。
毕竟这件事群头不会亲自动手,犯不上也不愿意惹这个麻烦,海棠虽落魄,也算是弱势群体,真要是报个警,现在全国打黑,自己可犯不上,不过既然海棠这么主动,这件事和自己就没关系了。
带着海棠也没绕多远,几个群演就四周包围这海棠继续走,就像是生怕这家伙跑了是的。
路的尽头,一辆面包车停靠在那。
车门猛地被拉开,之前的那个副导演从车上跳下来。
随后车上陆续下来四个人。
副导演笑嘻嘻的看着群头,从怀里掏出一千块钱,群头笑嘻嘻的上前接过来又转身给跟着去的四个人一人一百块钱。
“这场戏太好赚了吧?”海棠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问着群头。
“我倒是没什么,就当是卖酒了,陈副,人给你带到了,要是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群头揣好了钱问道。
陈副导演理都没理,轻声哼着走到了海棠的身前。
“海棠啊海棠,你说你跟我牛逼什么呢?圈子内有圈子内的规矩,你也是混过的人,你和我牛逼你不是找死么?”陈副导演戏谑的看着海棠说道。
海棠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弹落了陈副导演肩膀上的一根头发然后说:“我记得我昨天应该是和你说过的,我的生活还轮不到你来多嘴,我也让你在我面前闭上你的狗嘴了,你是嫌弃自己滚得不够远是么?”
“都这时候了,你还给我牛逼呢?”陈副导演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几个人仿佛在让海棠看清楚现在的处境。
哪想到还没等回过身,海棠猛地踹出去一脚,这一脚直接命中陈副导演的小腹。
三米开外!
这一脚将整个人踹出去三米开外。
“我都说了,你给我滚蛋!”海棠冷冷的说着。
陈副导演揉着肚子躺在地上直哎呦,万幸的是现在海棠没那么大力气,这要是上辈子挨了海棠一脚,不昏死过去也差不多了。
“给我打!”
甚至不用陈副导演开口,那跟着过来的四个人就开始动手了。
海棠看得清楚,多年的特种作战经验让他瞬间分析眼前的战局。
一对多的战斗经验数不胜数。
左边的敌人是右拳袭来,自己只需要左手抬起格挡,顺便飞起一脚踢飞右边的敌人,弯腰闪过中间敌人的直拳,右手就能痛击左边的敌人……
几乎一瞬间,海棠脑海中已经完成了整体作战计划,如何快速解决掉眼前的四个人。
甚至多年的战斗经验让海棠下意识的身体跟着动起来。
左手抬起格挡!哦!有些痛,这身体还是太弱了,不过总算是格挡住了,完美!
下一步只需要飞起一脚……
咣!
海棠的眼睛被中间那个敌人的直拳砸的冒金星了……
哎呀我擦!身体竟然没跟上。
晃神间,右边敌人又是一拳砸在海棠的脸颊上。
海棠欲哭无泪了。
明明自己是个合格的战士好吧!
被身体拖累的意识是完全没想到的。
海棠顺势向着左边翻滚,算是暂时脱离的战斗圈。
摸了摸嘴角,果然被打破了……
不过那小子手应该很痛,自己的牙可是刮到了他的手……
揉了揉眼眶,海棠知道自己不能大意了。
这已经不是上辈子的自己了。
神经都时刻准备战斗的自己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这幅身体只能是靠着丰富的战斗技巧来取胜了。
妈的,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海棠握紧了拳头主动进攻,人体比较柔软的地方还是非常多的。
海棠的动作并不花哨,也不会非常华丽,直接盯准要害而去。
咽喉,下阴,小腹,双眼,这些地方都是一击必杀。
拳头,胳膊肘,膝盖,这都是武器!
差不多一分多钟,在海棠屁股被踢了一脚的情况,地上重新多了四个倒下的壮汉。
全都是一击必中!
陈副导演已经爬起来了……
眼前的场景有些尴尬了。
四五个人竟然没奈何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酒鬼。
“你……你们给我上啊,我给你们钱!”陈副导演喊道。
跟着群头的那几个群演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先不说亲眼目睹了海棠的战斗,就是被人花钱雇了打人这种事就不能干啊,演戏是演戏,性质可不一样。
海棠嘿嘿笑了笑,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子,慢慢的向着陈副导演走去。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