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队中校队长维尔亲自带人把楚尹苏他们送到了国境线附近,互道珍重,挥手告别。
楚尹苏连夜给王珂打电话,问直升机有没有油料,得到肯定答复后,命令其连夜驾机赶到Y国码头我国撤侨的军舰上,接上丁队他们飞赴西丽岛里昂小镇,让丁队直接联系二当家。我会将具体情况逐渐发到你们手机上,立即向我靠拢,越快越好。
接着,又打了丁俊生电话,把自己的安排部署告知。让他们在船上帮助维护秩序,等待王珂驾机来接。如有可能,我们也能赶到方便降落处,咱们一道去西丽岛。
越境进入邻国,取道最近距离奔往海边。重金收买了一艘渔船,夤夜出海,躲过海防检查,到达了公海上一座小岛,联系丁俊生。
在微弱的信号里,王珂驾机搜寻,终于发现了公海上三堆微弱的火光。当飞临的时候,机上机下的战友都欢呼起来。
机上放下绳梯,楚尹苏他们顺利登机。大家互相敬礼,拥抱。虽然有点才分别了几天,最长的王珂给大家离开也不超过百天,但是,大家却感到像是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楚尹苏说:“现在,趁大家都在,我宣布一件事情,是关于我母亲的。她没有牺牲……”
“啊?伯母还活着?”众人都惊呆了。
“其实,我知道这个事情已经两年多了。之所以没有告诉大家,主要是时机不到。现在,我们要去搭救她离开魔窟,回到祖国怀抱。”
“等等,‘魔窟’?我们不是去西丽岛么?难道她在卡斯家里?”刘仝的脑袋瓜子一声转不过弯来。
“好了,简短捷说一下。当年,她跳崖落入深潭,被一股佣兵捞出送给了刚刚登上大位的卡斯.高伯瀚。其刚死了媳妇,没有理由拒绝。我母亲为了自身清白,决定以死相博。其实,高伯瀚为篡位,与其二弟搏斗时就差点儿丧生,失去了生殖功能。他承诺,只要不向外透露这个秘密,就不会伤害我母亲的性命。我母亲那时候大部分功力丧失,想着韬光养晦一段时间恢复功力,就虚与委蛇答应下来。”
“原来是这样,害我白白担心了半天。”刘仝呼出一口长气。
“后来,我母亲发现,高伯瀚一心想收齐由英法联军抢掠我国那套举世闻名的鎏金生肖铜像,就想把它设法夺下来,送回祖国。于是,忍辱负重,协助其加快收集速度。这其中,当然也有我们和彼得团队的功劳。”
“原来如此,怪不得丁队对这些事那么上心。”侯刚恍然大悟。
楚尹苏摆摆手,制止了大家的窃窃私议,说:“其实,近段高伯瀚心脑血管病发作频繁,生命奄奄一息。其三弟、四弟为争大位势同水火。二当家是外枝末梢,不能上位,又怕新主子对其不利,首鼠两端。这次,二当家说是大当家同意咱们去助拳。咱们名义上助拳,真实目的是接出我母亲,带走那11尊鎏金铜像,使其完璧归赵。”
“太好了!”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楚尹苏说:“到了那里,我们对此事要严格保密,不能走露丝毫信息。另外,对于外人的风言风语不要随声附和,以免惹出风波。”
“明白!”大家兴高采烈地一齐答应。
此时,卡斯家族老四高义瀚的客厅里,有人正向高义瀚密报,说二当家又去了回型岛,出来时容光焕发,走路好像都有了劲头。
高义瀚说:“没有事,他大限将至,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现在大部分归我掌握,我们要逼他召开长老及军团会议,公推下一任大老板。只要参会的人一进议事厅,咱们派兵把那里一围,谁都知道该推选谁。”
与此同时,老三高礼瀚正在同几个与卡斯家族有来往的银行钱庄负责人分别通话:“没有我高礼瀚的亲自通知和私章,任何人不许给卡斯家族一分钱。”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就不信,离开钱你们能玩转。
平时与世无争的老五宅子前,今晚依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偶尔,会有一两辆下人们使用的车辆出入,丝毫不会引人注目。
地下室里,老五与平素的笑弥勒佛模样判若两人,正在声色俱厉地训斥两个蒙面人:“我平时偷偷地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没有数?你们的家境比那些中层也不差吧!虽然说现在名义地位低下,可是,一旦我登上大位,提拔你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回去好好地打起精神,咱们已经苦尽甘来,马上就要成功了。去吧,不要让人看见。”
两个蒙面人象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老五招招手,笑道:“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罗百纳轻轻地从屏风后现身,心有余悸地说:“五少主,我不知道你在下这么大一盘棋。愚兄过去多有不敬,尚请海涵。”
老五高智瀚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世人皆如此看我,你对我已经算不错了。我没有管理经验,将来你还是一人之下的二当家。”
“谢谢五少恩典。对了,龙翔佣兵快到了,可是,我却拨不出一分钱。老三把钱都把死了,怎么办?”二当家可怜巴巴地问。
“好办。你许诺他们,每天50万欧元,事后一起算。”
长夜难耐,孤灯独明。高伯瀚懵懵懂懂醒来,发现往昔豪华辉煌的寝宫似乎褪去了光华,变得黯淡无光。眼前一片灰暗,静得瘆人,只有窗外的海浪,发出单调的声响,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即将结束了。苦苦争斗了一辈子,半生厮杀,半生计谋,一代枭雄又能如何。上帝,终究要请自己去喝茶了。或许,去不得天堂,是堕入地狱。
现在,他期盼手下能隐忍几天,让他入土为安。尔后,哪怕你们杀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所以,当二当家建议请龙翔佣兵来维持秩序时,他才痛快的答应了。
“你醒了,是否要喝水或者吃点儿什么?”苏芮轻声问。
高伯瀚一机灵:“你怎么在这里?我没看见你进来。”多少年了,他习惯了独睡,生怕有人在其睡梦中对其不利。
苏芮朝地下指了指:“这两天,我一直睡在你床前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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