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随着一道贼亮的灯光劈开夜空,渐渐传来一阵机器轰鸣声。一艘巡逻艇在中央水道偏向他们这边一方,缓缓驶过,艇上的灯光向石林中反复照射。
那个高个水手见巡逻艇去的远了,指挥他们一齐动手抬船。几个人累得气喘吁吁,总算把船抬到了岸边,推进水里。高个子和矮个子一前一后站在船头船尾,让他们4人坐在中间船舱。他们发一声喊,小船离岸,划向对岸。
丁俊生他们睁大眼睛,向前方望去。灰蒙蒙的水面上,影影绰绰可见对岸轮廓。高个水手说:“放心,对岸防守规律我们都知道。只要你们乖乖交钱,保证你们平安上岸。好了,本来应该先交钱后上船。你们心眼多,非要先看船后交钱。现在好了,我来说说价钱。你们4个人,总共5000美金。现在,立马交钱。否则,立马翻船。”
丁俊生说:“开始时不是说每人1000美金吗,怎么变了?”
小个子插话说:“小子,现在不是5000了,加倍,再说再涨。”
丁俊生说:“好好好,船在水中,由你们当家。好吧,我这里有张10000美元的支票,都给你们算了。”
小个子放下船桨,下到船舱,用微型手电一照支票,立刻从腰里拿出一个带密封胶的小塑料夹,把支票放进去,掖到了腰里。
周楠拍拍丁俊生的胳膊,示意没事,不必在意。
刘仝心中暗骂:“妈妈的,这哪里是海,分明是条宽界河。4个人要10000美金,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
说话间,离岸越来越近了。岸边有棵枯树,树旁有些稀疏的芦苇和杂草。高个子甩出缆绳套住树根,催促他们下船。不料,树旁草丛中突然伸出几把挠钩,把两个水手好小船钩住。有人用英语低声说:“不许嚷,乖乖地跟我们走。”说着,站起来六七个脸上涂满油彩的大汉,有的拿枪,有的拿刀,逼着他们6个人下船上岸,打着两个火把朝芦苇深处走去。
高个水手与人套近乎,说:“老大,我们经常跑这一路。怎么应该是同行,山不转水转,希望放开我们两人,这4只肥羊随你们的便。”
那人“哈哈”大笑:“废话,他们的钱财恐怕此刻都在你们身上吧?在界河中间要钱,不给就翻船应该是你们的常用办法吧?放了你们,休想!”
“你想怎么样?”高个水手一脸沮丧。
“抓你们来帮帮人场。前面有艘东方船,正在接他们的侨民回国。我们老大正在招兵买马,遣兵调将。准备召集起成千上万的人,明天清晨5点一哄而上,抢他们的财务和女人。然后,嫁祸于政府军。老大有令,凡参加者皆有重奖,你们不想参加吗?”一个小头目说。
丁俊生几个听了,大吃一惊。丁俊生用哑语告诉大家,一会儿一起动手,消灭持枪之人,粉碎反政府军的阴谋。
看看上了一条海防堤,前面隐约有几点灯光。小头目说:“看见没有,亮灯处就是我们的指挥部,到了那里,就给你们办理登记。”
“哎呀!”丁俊生突然叫了一声,“我崴住脚了。”
“笨蛋!怎么回事?”小头目止住队伍,回过头来查看。
就在其弯腰的一瞬间,丁俊生飞起一脚,将其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上前缴获了手枪。周楠一拳将身旁一个拿枪的家伙打塌了半边脸,缴获了其手中的半自动步枪。邱人庆冷不防踢趴了身旁那个拿枪的匪兵,夺过火把按在那家伙脸上。刘仝则一拳打趴下一个中年男子,夺过了大刀。见小个子水手乘乱要逃,大刀脱手而出,“噗”地一下扎入其大腿中,疼的小个子水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丁俊生用英语大喝一声:“不许动!抱头蹲下!”
除小个子外,其他人都蹲在了地上。一个个浑身发抖,不明就里。
丁俊生骂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华夏人帮助你们修铁路,建桥梁,治疾病,开工厂。你们听外人挑唆反对政府,人家撤侨之际,你们还要趁火打劫,真是猪狗不如。把他们全部打晕,让他们不能参加明天的破坏活动。”
大个子水手“噗通”跪倒,叩头不止,说:“好汉,英雄,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我们情愿把敲诈你们的钱财退出来,请允许我带他去治伤。”说着,把从小个子怀里掏出的支票递了过来。
“滚吧,希望以后少干这样丧尽天良的缺德事情。”
大个子拔出了小个子腿上的刀扔到一旁,背起他一溜烟跑了。
邱人庆和刘仝一起动手,把一帮人打昏,把他们的武器扔到了河里。丁俊生拿出手机,拨通了撤侨负责人乔舰长的电话。
乔舰长亲切地问:“你们是不是过了界河?可以来这里集合。”
“乔舰,我有一件事情向您报告。”接下来,丁俊生把反政府武装明天清晨5点要到码头抢劫的事情报告了出来。
乔舰吃了一惊,情报上说反政府武装离得还很远,怎么现在突然到了近前。现在,还有不少路途较远者尚未赶到,这可怎么好?他说:“丁队,我命令你们以曾经的军人的名义,尽量想法在外围阻止敌人的破坏活动,至迟坚持到明晨7点。我们船上的力量只能自卫,否则就会造成极大的国际影响。”
“是,坚决完成任务。但是,我想先派两位同志把东西送上船,以免发生意外,请注意接应和保护这两位同志,并把你们的位置发给我们。”丁俊生说罢,回过头说,“刘仝、邱人庆同志,送鎏金龙首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和周楠都是狙击手,我两去渗透最合适。保重!”
4个人互相敬礼,握手,然后分头没入黑暗之中。
丁俊生和周楠全副武装,朝敌人指挥部渗透而去。一路上摸掉了敌人的数道岗哨,终于接近了核心区域。
在离码头约3公里的一栋小楼里,有一个大个子军官正手持望远镜朝码头方向眺望。身旁,电话铃声接打电话声此起彼伏。此时有人报告:“来了一名岛国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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