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无人机发觉,3个人在溪流边潜伏了好一阵。刚要起身时,就听得一阵“呼啦呼啦”脚步声和一阵膻腥味传来。他们举枪指向响声方向,却看见四五只野猪奔跑而来。
梅拉低声说:“糟糕,野猪如果发现了我们,必有一场恶战。”
丁俊生说:“注意隐蔽,尽量不要暴露,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野猪看见溪水,加快了脚步。它们涌到溪边,先是酣畅淋漓的喝了一阵溪水。两头小一点的跳进溪水中,打闹嬉戏,三头大一点的则在溪边的乱石滩上睡起觉来。
梅拉见了,暗暗着急。这些野猪鬃毛和体毛中爱落虫子,它们感到身体奇痒难耐时,就在松树皮上蹭痒,黏糊糊的松树脂粘在身上后,其又常到乱石滩上晒太阳,许多小石子就粘到了身上。天长日久,形成一层厚厚的铠甲样的保护层,一般的猎枪都打不透。
本来,他们与野猪隔着那条小溪。可是,两只小野猪越过小溪,朝梅拉他们藏身处跑来。更可恼的是一只小野猪嗅到了人体的汗腺味道,竟然张口去啃梅拉的左脚。梅拉把左脚蜷了回来,谁知小野猪又追着来啃。他无奈,右腿猛然踢出,把小野猪踢了个趔趄。另一只小野猪也来助战,一左一右来咬梅拉双脚。梅拉无奈,将身坐起,挥舞枪托,打晕了一只。另一只惊恐地叫着,逃过溪水对岸。
一只母猪被惊醒了,张嘴嚎叫了两声,未听到小野猪回应,就“噗”地一下跃入溪水中,朝这边跑来。
在一只小野猪逃过对岸的时候,梅拉本来想撤退到旁边。夏天萌指指头顶,意思是直升机正在头顶上盘旋。就耽误这么一会儿工夫,那只母野猪已经嗅到了人体的味道,呲着獠牙张开大嘴扑向梅拉。
梅拉把伪装网往母猪头上一扔,趁它发怔的当口,右手军匕一挥,将其一只眼睛刺瞎,鲜血“呲”地一下喷溅出来。那头母猪惊天动地一声惨叫,惊动了对岸的一公一母两头野猪。大公猪“噗”地一下越过两米多宽的溪水,愤怒地咆哮着,顶着半尺多长的獠牙,张开血盆大口,要来夹击梅拉。
夏天萌一个“八步赶蝉”抢到近前,枪带着40厘米的刺刀向前挺刺。那野猪不知利害,狂哮一声,竟然用獠牙来啃枪。其狂野的冲力加上夏天萌的挺刺,枪的前半段几乎全部送进了野猪的嘴巴脖子和前胸。那野猪兀自不退,前爪挥舞着捶打敌人。夏天萌把枪旋转了几圈,拽出来肠子肚子一大串,野猪才倒在地上,眼睛里依然射出凶光。
第二只母猪被丁俊生截下,其嘴巴衔住了一大截枪管。丁俊生顺手一扣扳机,只听得一声闷哑的枪声,野猪肚子上被炸开碗口大的一个洞。其摇摇晃晃挣扎着跑了几步,一命呜呼。
倒是第一只瞎了一只眼睛的母猪不肯罢休,仍在寻找机会,向梅拉进攻。夏天萌顺手抓了一把河沙,在其上风头一扬,乘母猪一眨巴那只独眼当地机会,一枪托怼在其另一只眼睛上。母猪傻了,在原地兜了几个圈子,顺着溪流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夏天萌和梅拉两个人每人抓住大公猪一条后腿,才把它拉进一旁的灌木丛中。等把另一只死野猪也拉进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无奈的笑了。这真是人无杀猪意,猪有噬人心。
他们怕刚才的枪声惊动附近的人,连忙隐蔽起来。过了半天,见无动静,这才简单打扫了战场,消除了人猪搏斗痕迹。梅拉说,我们的枪和匕首上沾染了血迹,会有一些气味,还是在溪水中冲洗干净才好。
他们洗涮了武器和身上的血迹,吃了些干粮。然后,继续沿着溪流前进。看看天色将晚,那山溪似乎仍无尽头。正在焦急,暮霭之中,似乎有机器响动声。仔细望去,前方隐约似有灯光。
他们呈战斗队形搜索前进,见灯光影影绰绰飘飘渺渺,如梦似幻,倒是机器声音越发响亮起来。夏天萌止住两人,自己压低身形抵近侦查,发现隔着薄薄一层水帘,一个山洞里亮着一盏瓦数不大的电灯泡。一台小型发电机在洞口水潭边上,单调地响着。他看到洞外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洞中似有2个壮汉正在折磨两个被捆住的人质。
夏天萌退回去,把看见的情况告诉了两人。丁俊生说,山沟隔音,此处又有瀑布,幸好没有听到我们打野猪的枪声。现在我们的难题是怎么才能想办法接近他们,将之打晕或活捉一个,问一下情况。
梅拉说:“我的水性好,可以顺着溪流潜过去,想法逮过来一个。”
丁俊生说:“可以试试,量力而为。不行就等到后半夜他们防守懈怠的时候,千万不要勉强。”
梅拉把身上衣服除下,只剩下一个裤头,扎了一条腰带,把匕首和手枪插在腰带上,悄悄下水,逆流而上,朝洞口方向游来。
游到瀑布处,从潭边慢慢露出头,发现有一个人的倒影和一个红点在水面上晃动。那个人叼着烟不停地在潭边来回走动,那台发电机单调地响着,声音淹没在从高处跌下的水声中。梅拉感到,必须制造机会,将两个哨兵分别解决掉,丁队他们才能接近洞中。
他悄悄爬出水潭,隐藏在潭边一块巨石黑影中。伸手把那台机器的输油管拔掉,然后握紧匕首,盯着哨兵。
机器慢慢地停止了转动,洞中一片漆黑。叼着烟的哨兵首先来到发电机旁,用打火机照耀检查发电机。另一名哨兵也走过来,问咋回事。抽烟的哨兵把输油管安上,就来摇机器。由于油路进了空气,几次发动不起来。洞里的两个人也出来了,帮忙摇机器。终于,机器响了,洞中重新明亮起来。
两个人回去睡觉,一个人到另一边站岗,只有抽烟的家伙下到潭边洗手。
梅拉见另一名哨兵不注意,从暗影里悄悄下来,一脚把叼烟的哨兵踹进潭中,自己随即跳下,将其朝水下按去。那人可能是个旱鸭子,挣扎了一阵,就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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