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贩们连夜行动,开车进山。在山洞里,发现了一个看守的尸体,另一个却不见踪影。这一下,又怀疑是另一个看守被捕出卖,决定将武器转移到被捕看守不知道的山洞隐蔽起来。
有人提出,距离这里不太远的地方有个水帘洞。乍一看是一股瀑布,其实瀑布后面有个山洞。头目闻言大喜,吩咐抓紧将武器装车,朝山下水帘洞里转移。
晨曦中,枪贩们开着车绕到了水帘洞附近。因为这里从来没有进出过车辆,所以,颠婆难行。最后,只得停下车辆,人背肩扛,朝水帘洞方向进发。
也是所谓的滴水穿石,瀑布下面是个深潭。水流由半山腰跌下,飞珠溅玉,水濛濛一片。然后,顺着山涧,流向山外。
枪贩们来来往往,把枪支弹药藏进瀑布后面的山洞,累得汗流浃背。有人便下到潭水边上来洗脸。有人不经意地抬头一看,顿时吓得惊叫起来,指着溪流边上惊慌的说:“水中有人,两个死人。”
这一嚷嚷,大家才看清溪流边上有两个人。有胆大的下去,将人拉到岸边,说:“你们看奇怪不奇怪,两人共戴着一副手铐。这是谁?”
有人伸手摸摸他们的颈动脉,说:“奇怪,他们兴许入水不久,颈动脉还有搏动。”
枪贩头目过来察看了一番,抬头看看头上的悬崖,发出歇斯底里一阵狂笑,说:“他妈的,你们认不出来了,这个人就是看守武器库的从武库里拿回来的那个人。幸亏从上面失足跌入潭水中,否则有8条命也没有了。现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逃了囚犯,失踪了富少。没有错,就是这个人?”
有人附和说,堤内损失堤外补,要真是那个价值千万的小少爷,咱们所有的损失都不算啥,小少爷一个人就给赔偿出来了。
头目翻过两个人的手掌看了一下,那个小个子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在水中浸泡时间过久,泛起厚厚的一层皴皮。另一人手掌光滑细腻,没有一点儿劳作过的痕迹。他说:“搜搜他们身上有无钥匙,把手铐打开,把这个富少救醒,问问清楚。”
那些人七手八脚搜了一阵,哪里还能找得到钥匙。有人用军匕撬开手铐,象抬死狗一样将其抬离溪流,放到高处。让其脚高头低俯卧在地,控出肚子里的污水。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阿一龙手指开始动弹,人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伙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围在四周,不由得问道:“这是哪里?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有人哈哈大笑:“屁话,死了还会说话吗?小子,老实交代,你是谁?跟你共同戴着一副手铐的家伙,又是哪个?”
阿一龙有些明白了,自己没有摔死,八成是这伙人救了自己。这么一伙持刀弄钱的人结伙深山,只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自己的身份来历讲给他们听呢。
那伙人见他直勾勾地瞪着眼睛不说话,便议论起来,说这家伙肯定是摔傻了,不然,刚才怎么会问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有人便对头目说,咱们救了个傻家伙。
头目冷笑道:“他才不傻,比他妈的猴子都精。这就是前天我向他家要100万的那个家伙,虽然现在其衣衫褴褛,摔得头青脸肿,但绝对是前天那人没有错。那天,100万不愿意出。现在,老家伙悬赏1000万找这个金疙瘩。一天之间涨价10倍。弟兄们,咱们这次因祸得福,马上就发达了。”
那伙人听了,俱都欢呼起来,奉承老大英明。
头目说:“他妈的,老财主,是死狗,要着没有打着有。叫我看,这家伙绝对不止值1000万。咱们抻抻他家,也来个坐地起价,要他个五七千万美元花花。”
底下有人说,干脆朝多里要,留下老家伙讨价还价的余地。最后,争取捞到手里五七千万美元。
他们在那里盘算,阿一龙听得暗暗心惊。他不明白,老爸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慷慨。那样一大笔钱,他怎么能拿得出来。而且,哥嫂们肯定会一致反对。如果是高高的吊起了枪贩的胃口,届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只会让自己受更多的罪,甚至死得更惨。突然间他灵机一动,我何不说钱财都给了岛国佣兵,我们逃亡在外,身边没有那么多款项,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小个子身上,让他也受些折腾。想到这里,强打精神,说:“各位老大,你们弄错了。现在,我们家的钱都让那个和我共戴一个手铐的岛国佣兵弄去了。”
“什么?那真是个岛国佣兵?”头目惊诧地问。
“当然。”阿一龙既然想拉小个子佣兵垫背,便将这伙子佣兵将自己绑架以来,偷枪,杀人,勒索钱财,又想炸毁武器库等等行径数说了一遍。说自己的价值已经被榨干了,他这是要带自己去那个藏身的山洞,活祭那个中风的大个子佣兵。
头目听了,怒火中烧,原来这一切都是岛国佣兵作祟。他命令手下救醒那个小个子,让他们二人对质。
本来,枪贩们对那个小个子佣兵的生死已经漠不关心。如今,听阿一龙前前后后一讲,遂决定一定要千方百计地把小个子救醒,免得听了小少爷一面之词,轻易放过了财神。
小个子圣桑被诸人七手八脚救醒,抬到了干燥之处,瞪着发涩的眼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枪贩头目怒气冲冲地将其罪行数说一遍,问其是不是属实。
事到如今,瞒也无用。圣桑说:“自古以来,胜者王侯败者贼。我的伙伴皆已丧生,我的运气不佳,被这个东西算计坠崖。如今无他,只求速死。请你们尊重我们海樱佣兵的气节,赐我一死。”
“NO、NO、NO!亲爱的佣兵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从山沟里挖出了多少珍宝,价值几何呢。”枪贩头目冷笑着说。
圣桑被勾起了心事,懊恼的说:“真他妈的倒霉,东西刚刚挖出来就被山贼抢去了。我们的队伍死伤大大地,亏本地干活。”
“喔,这么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枪贩头目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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