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自豪地说:“你被解救了,我们这是去警局。劫持你的绑匪也被捕了,我这是送你们回警局审问。”
“就该打死他,这个岛国佣兵两度劫持我,虐待我,还对我严刑逼问,就该对之处于极刑。”阿一龙越说越激动,不由得朝圣桑指指点点,说想不到其也有今天。
圣桑悄悄从手表链下取出个小铁丝,不动声色地悄悄打开了一侧的手铐。微眯的眼睛看了一下,警员的手枪插在武装带上,唾手可得。在一个急转弯处,在警员降速转弯两手把紧方向盘的时候,挣出一只手朝司机太阳穴上猛击,将之打得晕了过去。他一只脚伸过去踩了刹车,一只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警员的手枪,指住了阿一龙,命令道:“把手伸过来!”
阿一龙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再次成了人质。被圣桑把手铐在了椅背扶手上。
圣桑下得车去,把被击昏的警员抱下驾驶位,扔到路沟里。自己上了车子,方向盘一打,再次向深山里驶去。边开车边数落:“八格牙路,混蛋,5分钟之前,你不是还牛皮哄哄吗?不是还对我指指点点恶语相加吗?不是要求对我处于极刑吗?咱们,出水才见两腿泥。”
阿一龙欲哭无泪,心中暗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两三天之内,三度沦为人质。这枪贩们也太草鸡了,20来个人竟然斗不过两个佣兵。你说警察也他妈的草包,愣是让人家把人质给劫走了。事情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只怕此番真的把宝物埋藏地点告诉他,这个小个子佣兵再也不会相信了。万一这次再能有人帮我逃脱性命,我也不管他什么祖传重器,什么无价之宝了。命都没有了,要那泼天富贵有何用?谁能救我,我情愿把家族里委托我藏匿的所有宝物全部奉送。
见那个佣兵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阿一龙壮着胆子问去哪儿。
圣桑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说:“混蛋,猪猡,倒霉鬼,因为你害死了我的长官和最要好的朋友。今天,我要带你去先前的山洞找他。不管死活,不管能否找到,我要把你开肠破肚,活祭亡灵。一定要让大个子瞑目九泉。小子,你的末日到了!”
阿一龙听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哀求道:“好汉,壮士,英雄,菩萨,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情愿把家族的珠宝玉器传家珍品全部相送,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圣桑连连冷笑:“现在才想起来用财帛买命,晚了。告诉你,金钱是好东西不假,但是,却不是万能。人,死了死了地,要钱没用。”
“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有了它,乞丐可以变王子,贫贱可以变富贵。为了钱,贞女可以变荡妇,常人可以变魔障……”阿一龙喋喋不休,想说动圣桑的贪念,买自己一丝活命的机会。
“咔嚓,”圣桑扣开了手枪扳机,厌恶地说,“再敢胡言乱语,我一枪打发你上西天!”
“……”阿一龙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用钱买不来的东西,他硬是憋回了一连串的劝解词,默默地流泪。诅咒的话语象滔滔江水,不过再也不敢出声,在心里,骂遍了圣桑的十八代祖宗。
突然,车子降低了速度。最后,竟然慢慢地熄了火。
圣桑气呼呼地下了车,拧开了油箱盖,把手伸进去摸了半天,发现油箱里几乎被抽干了。想想也是,这车本来是看守武库的人使用的,他们开进山,我们又去城郊,再开回来,有多少汽油也用光了。
他打开了手铐,把阿一龙斤斗骨碌地拉下车,将其右手和自己的左手拷在一起。用一块破布塞进油箱蘸了些汽油,把打火机点燃朝破布上一扔,拉着阿一龙就跑。跑着,就感到后面火光冲天。扭头一看,汽车烧成了一个火球。
阿一龙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跑了一阵,早就气喘嘘嘘,央求着说:“我实在跑不动了,歇歇吧。”圣桑没有好气地骂道:“你这头蠢猪,酒囊饭袋,平素只会喝酒耍钱玩女人,这才跑了几百米就怂了。快走!不走就死啦死啦地。”
阿一龙把心一横,怼他说:“死就死吧,反正你也不让我活了。”说罢,朝地上一坐,闭目等死。
这一下,圣桑倒没有辙了。汽车坏在半路上,他还想抄近道先去他们开始藏身的山洞,不管大个子的尸身在不在,都把这个富家公子杀死在洞里,对好朋友祭奠。然后,自己再摸到枪贩的武器库,将之炸掉。自己,也随着爆炸毫无痛苦地死去。眼下,距离那里还远。自己这两天高度紧张,也没有好好吃饭休息,扛着其走路体力不支。也罢,先由着他歇歇无妨,反正其也是将死的人了。
想到此处,没有好气地靠近阿一龙坐下,口中犹自怒骂不息。
骂来骂去,阿一龙也有些恼了。妈妈的,少爷我过去也是使奴唤仆的人上人好不好,被你们绑了算我倒霉。可是,你们折腾人也太狠了吧。就这么一个小个子,拽得二五八万似地。少爷原来的保镖有一个在身边,也给你们有得一拼。可叹老爷子心狠手辣,非要我永除后患,在庆功酒里下毒,害死了两个保镖。殊不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如今倒好,全部财宝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真是,害人如害己。我被这个小个子一宰,什么金银珠宝,什么鎏金飞龙,统统埋藏地下,永无出头之日。妈妈的,我原来认为佣兵都是天兵天将一般的存在。这个家伙挨着我坐下来,不也是普通人一个么。个子没有我高,胳膊没有我粗,腿也没有我长。凭什么忙问好话说了半箩筐,他还要口口声声取我性命,一点儿也不肯通融。他妈的,老子不能白死,临了也得拉上你殉葬。咱们俩现在同戴一副手铐,如果前面有山涧或者悬崖峭壁,少爷就和你一起坠崖。想到这里,心里反倒镇静下来。
圣桑听他喘息平定下来,站起身来,说:“别耍死狗,快快地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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