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生继续介绍,说:“目前,侵略者表面上占领了该国。但是,该国的广大乡村仍然控制在X国抵抗运动阵线手里。他们活跃在山地、丘陵、沙漠和水乡。不断破坏侵略者的交通线、兵营、油库、政府机关、金融机构,暗杀傀儡政权的头面人物及变节军官,袭扰零星下乡及出行的侵略者官兵。抵抗阵线还千方百计扩大和训练游击队,提出‘赶走侵略者,光复我家乡’的口号。
“具体到我们所在的东北区特训基地,司令官是艾森泰勒少将,参谋长是阿西蒙上校,下辖3个支队,约有3000余人,分散在方圆约200公里的西蒙山地区。跟我们接触最多的的特遣队长维尔少校。
“我们的人除邱新庆看家之外都在这里,周楠和刘仝,王珂和侯岗,夏天萌和梅拉,分别在特遣队的一、二、三分队任教。待遇是全队每月8万美金。当时说好,你来到之后薪资另议,大体情况就是这些。”
楚尹苏说:“不错,挺好。帮助被压迫的人民反抗侵略者,比较有意义。现在,他们的情报工作怎么样?对面之敌有多远的距离?多大兵力?对现在所在的东部山区有什么进攻计划?可能采取什么手段?诸如此类问题,他们领帅机关知不知道?”
丁俊生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刚来的时候,我问过此类问题。参谋长说,你们先制定训练计划即可。看样子,是不太想让我们过问他们的具体事务。后来,我就没有再问过。”
楚尹苏说:“不清楚这些问题可不行,现代战争完全不同于以往,有时候闭门家中坐,导弹天上来。咱们和他们住在一起,彼此利益相关,安危相连,咱们可不能闭门搞训练,对外面一无所知。你联系一下,早饭后,我去见见他们的负责人,聊聊这些问题。”
早餐时,楚尹苏和他们一起去特遣队的军官食堂。见早餐有面包、牛奶、鸡蛋、沙拉等。一个少校过来,向楚尹苏行礼,说:“准将阁下,我是维尔少校,刚才阿西蒙上校打来电话,请您去司令部见面。早餐后,我送您过去。”
楚尹苏连忙与之握手,说:“少校不必过谦,今后少不得麻烦您,谢谢!说实话,我们雇佣军的军衔算不得数的,我没有您资历深。今后,咱们平等相处,我可受不起您的尊称。”
维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小准将,笑呵呵去了。
楚尹苏笑道:“怎么把我军衔的事都八卦给他们了?这样好吗?”
丁俊生说:“他们都是政府军的底子,挺计较这个。乍一开始,看咱们只有几个人,眼高于顶。我一气,就把你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一下,他们才尊重起我们来。”
楚尹苏坐了维尔的摩托车,在山沟里颠婆好一阵,到达一处在树荫下停满了大小车辆的山洞前。两人下车后,走到山洞进口处一个大型沙盘前。维尔向里面说:“报告司令官、参谋长阁下,尹苏准将到。”
里面有人大声说:“快请准将进来谈话。”
维尔答应一声,掀开了门帘,说:“请。”
楚尹苏进内一看,里面坐了多位中校以上的军官,正在开会。
楚尹苏向上首一个少将敬礼,用英语说:“艾森泰勒将军,教官队长尹苏向您及各位长官报到,请指示。”
少将“哈哈”大笑,分别将参谋长阿西蒙上校和三位上校支队长以及几位中校处长介绍给他,然后说:“今天是我们的周一例会,听说准将阁下回来了,请您过来见面,并参加今后的例会。听他们讲述过您不少故事,怎么样,对时下的战局有何高见?我可是听说苏丹中部战区想聘任您当参谋长呢。还有,刚果金赤道省想让您当省会城市的市长。讲一讲。”
楚尹苏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那些传说当不得真。我是黎明才到,承蒙将军垂询,下车伊始,妄言几句,多有不当,仅供参考。”他走向洞壁的地图旁,说:“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我刚到苏丹中部战区时,有一次陪他们前出选指挥所地址。我一看,他们都佩戴军衔,称呼职务,就提了两条建议。一是不佩戴军衔,二是互称代号,三是指挥所分设,防止敌人的‘斩首行动’造成‘一锅端’,四是外出时指挥官不一定坐小车。五是警卫部队多点驻扎。当时,也是刚接触,有些长官不以为然。结果,不几天,一位上校副参谋长被狙击,敌人夜间搞了个斩首行动。我当时带了50余人的警卫部队另住一处,兜了敌人斩首部队的屁股,挽救了中部战区司令部。他们由此要挽留我在司令部工作,即由此而来。”
参谋长阿西蒙上校起先还有点不服气,心说,这么年轻的娃娃当准将,浪得虚名。听了这个故事,心里不由得对其佩服起来。他鼓着掌站起身来,说:“我听出来了,准将阁下在批评我们。这几点,也是我们未注意的盲点。谢谢阁下。”
楚尹苏又说:“在座的诸位身系西区数千将士安危,如果周一例会成为规律,则也很危险。我听说有不少军官投靠了敌方,其保不准有同学、战友、同乡、朋友在我们这边。如果掌握了我们的规律,配上无人机侦查定位,届时来一通导弹急袭,恐怕我方损失不小。”
“是啊!”这一下,连司令官艾森泰勒少将也倒抽了口冷气,说,“对头,阁下旁观者清,凡事就怕形成规律。说得好,太对了!阁下,我听说有人称贵国是游击战的鼻祖,给我们先简单讲几句呗。”
楚尹苏说:“各位前辈都是出身行伍,久历戎行,在下岂敢班门弄斧。不过说到游击战,我国古代大军事家孙子曾指出:‘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这是2500多年前,齐国大将孙武所著,将来可以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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