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局长威尔登对楚尹苏的工作热情异常欣赏,在向全军有外籍教官的部队下发了一份《关于搞好首期外籍教官训练成果检测评比工作的通知》之后,就让他们出发了。
第一站,楚尹苏选择了加丹加省,他和刘仝王珂及蓬皮逊上尉等一起,驾机向其首府卢本巴希市飞来。按照该市警备司令部显示的地址,直升机降落在该部的操场。该市警备司令兼陆军第3旅代理旅长约卢夫上校率一班官佐在此迎候。约卢夫是位40多岁的军官,肤色黝黑,高大魁梧。一见下来位20来岁的准将,心中就有些不自在。不过,人家来自首都总参,军衔高过自己,勉为其难上前敬礼。旅参谋长兼团长阿布月上校等也过来互相敬礼。
旅参谋长阿布月上校首先作情况汇报。他说,该旅共约6000人,除沿国境线驻扎约50%兵力外,其余分驻在全省 20余处。因为本省矿产资源比较丰富,有许多外国企业在此开矿。刚果金国内有100多个政党,有不少政党拥有武装,他们都想从矿山捞点油水,弄些钱竞选总统。所以,社会秩序有些紊乱,部队出动任务比较频繁,兵力捉襟见肘,不敷分配。对于训练,在此训练的是几位来自北美的加国教官。说是受不了这里的潮湿闷热天气,经常生病,训练处于时有时无的半停顿状态。因为怕影响与总部训练局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报告。
楚尹苏明白了,这里的训练基本就没有进行。这也给当局提了个醒,今后选聘教官,应该适度考虑环境地理因素。
听完汇报,他说:“很感谢阿布月上校的汇报,看来我们的工作还是有些浮漂,不了解下面的实际情况。明天我们会找教官谈一谈,争取把这些尸位素餐滥竽充数的人淘汰掉。贵旅任务繁重,旅团长官多有辛劳。回去后,我会将诸位的功劳报告上峰。谢谢大家。”
蓬皮逊与其他官佐对视了一眼,觉得他表态有点儿轻率。
翌日上午8点,楚尹苏等人在旅参谋长的陪同下,来到教官的宿舍,想找他们谈谈。不料,4位教官中有3位尚未起床,起来的那位赤裸着上身正在刷牙。看见准将上校来了好几位,连忙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急忙去抓军上衣就往身上穿。偏偏一只袖子团在一起,一只胳膊穿了半天才穿进去。训练局一个少校把这一切都用手机拍了下来。那位加国教官面红耳赤地用英语报告:“准将阁下:加国陆军退役少校麦克教官向您报到,请指示。”
楚尹苏说:“麦克少校,皇家陆军操典第二章第8条是什么?”
“军人除洗浴外,在军营内不得赤身裸体。”麦克流利地回答。
“少校先生,同操典第三章第11条是什么?”楚尹苏又问。
“报告,该条是:‘除法定节假日外,军人必须按时作息。’”
楚尹苏说:“很好!少校,你背条令很熟悉,为什么不执行呢?”
麦克转身奔进宿舍,气急败坏的骂着:“起床了,混蛋,猪猡,将军来检查了,都他妈的快快滚起来!”
不大会儿,3个尉官跟在麦克后面,红脖子酱脸地走了出来,不情愿的敬礼。
楚尹苏说:“操典云:‘其身正,不令而行;身不正,虽令不行。’你们身为教官,不能以身垂范,酗酒赖床。现在,我命令跟我一起,5公里越野。而后,实弹射击。准备,跑步走!”
楚尹苏下罢口令,一马当先向训练场跑去。刘仝王珂见了,跑步跟上。麦克招呼着手下3位教官,紧紧追赶。楚尹苏看了,这个操场虽然不太标准,但是,一圈下来,500米只多不少。10圈下来,5000米就足够了。
旅参谋长一看准将总队长带头跑步,立即命令凡是在这附近的部队,停止一切操课,全部到大操场集合观摩。
第3圈时,一位加国教官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离开跑道,坐到地上,用帽子擦着汗,狼狈不堪。
第5圈,第8圈,又有两位加国教官退了下来。
第10圈跑完,旅参谋长已经让人把射击准备做好。在200米处立了4个固定靶。楚尹苏抓起一只半自动步枪,伸手接过10发子弹,5秒之内射击完毕。验枪之后,站立一旁。王珂6秒,刘仝7秒,射击完毕。
麦克虽然坚持着跑完了10圈,但是,大汗淋漓,心慌气短。接过步枪,半天端不平稳。1分钟后,才开始据枪射击。
待其验枪之后,楚尹苏问旅参谋长,能否实施移动靶射击。得到肯定答复后,又要了10发子弹。呈“门”字型观摩的士兵们刚刚看到隐约出现的靶子,楚尹苏的枪就响了。不一会儿,靶子被送了过来。1号靶,5号靶均为100环,而且1号靶弹着点只有一个杏核大小。5号移动靶,弹着点有一个鸡蛋大小。2号靶99环,3号靶98环,4号靶加国教官75环。
操场上,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掌声欢呼声尖叫声。
旅参谋长命令把1、2、3、5号靶纸揭下来,送到旅部永久保存。
这一刻,加国的4位教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旅参谋长阿布月上校说:“士兵们,你们刚才亲眼所见,尹苏将军是刚到我们这里,对靶场完全陌生。而且,其是在跑完至少5公里的情况下射击的。前10枪用时仅仅5秒钟,后10枪移动靶都是打好提前量,每一枪都是靶子刚出现就射击。我敢说,如果我手下有1000个这样的神枪手,我阿布月将称雄天下。将士们,努力吧!”
操场上,一片沸腾。
麦克少校回头给几位手下商量了一会儿,下达了口令。4个人一路纵队跑到楚尹苏面前5至7步立定。他大声向楚尹苏说:“报告总队长,你们华夏有句话:知耻而后勇。我们看见了自己的差距,决心迎头赶上,痛改前非,请阁下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一定带领大家风雨无阻刻苦训练!”
楚尹苏说:“我同意给你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但是,鉴于你们前面让大家失望过,所以批准的权限在全旅官兵,你要问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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