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主教堂里那个被称为老三的家伙,眼看老大和同伙押着女事主乘车而去,情知不管成与不成,自己看守的这个小丫头估计再也排不上什么用场。他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让我9点半再撕票走人有什么用处。如果顺利,拿到字帖就会杀人灭口。她妈都没有了,留其无益。事情不成,留之多一个证人。思来想去,总之无用。万一到了紧要关头,恐怕他们谁也顾不得通知老子。我走早走晚你们又看不见,我何必在此傻乎乎地等候?干脆,老子提前将其杀掉,早些撤离为好。“想到此处,掏出钥匙,打开囚室,一把将小丫头从墙角提溜了起来。
赵娇娇哭叫着:“放开我,放开我!”她一扭头,一口咬住老三的魔爪,咔嗤一下咬出血来。
老三负痛,一下子将其扔到墙角,右手伅出一把匕首,口中骂骂咧咧,左手就向小丫头抓来。
此时,就听窗玻璃“哗啦”一响,老三的眉心“噗”地添了一个红点。他那巨大的躯体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一扬倒在地上。
赵娇娇吓傻了,蹬着惊恐的眼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披着一身雪花的夏侯正亮跑进门来,用汉语说:“孩子,别怕。叔叔带你走。”说着,双手一抄,抱起目瞪口呆的娇娇,冲晁大海隐身的方向打了个手势,朝教堂后门隐去。
载着王爱珍的面包车尚未靠近银行,便被摩肩接踵的人群挡住了去路。望着前面正在观看舞龙舞狮的人群,为首的大汉扯掉了王爱珍眼上的黑布条,说:“放聪明些,你的女儿还在我的手里。现在,你乖乖地和我去银行,取出东西,我就放你回去。如果敢耍什么花样,你女儿必死无疑,明白吗?”
王爱珍连连点头,说:“求求你们,千万别伤害我的女儿。我一定配合你们取出字帖,只求别伤害我们。”
为首的大汉下了车,示意王爱珍挎着自己的胳膊,又让另外两个人随后跟着,便向靠近银行一侧的人行道走去。
“莫里克,我把车调头停在右侧等你们,可以吗?”面包车司机向他们问了一句。为首的大汉回头伸了一下拇指,指了个地方。
莫里克和王爱珍像一对恋人,双双来到银行门前,见三五个银行职员候在门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台阶下的舞狮表演。身后的铁门却关得严严实实。
“看,台阶上那位就是王爱珍!”赵仁一眼就认出了妻子。才一晚上未见,妻子仿佛苍老了10岁,睁着惊恐的眼睛,茫然四顾。而可爱的女儿,则未见踪影。
“刘队,银行台阶上的女人就是王爱珍。”赵煜轻声报告。
刘猛说:“收到,你们可以先撤。告诉赵仁,娇娇已经获救。”他向众人发出指令,“台阶上女人是需要保护的目标。与她最近的3三个人肯定是劫匪,注意清除。”
几乎于此同时,银行对过一扇窗户悄悄推开,一个中年人用望远镜看了一阵,向身旁一个年轻女人说:“老大,台阶上那女人就是我们寻找未果的目标。”
飞狐接过望远镜,仔细打量一番,用耳麦下达了命令。
9点整,银行的大门从里边打开,两个头戴钢盔的保安在前,两位职员在后,打开了大厅一侧一间卷闸门。接着,又打开一道厚重的铁门。用英汉两种语言写着的招牌出现在眼前:贵重物品保管处。两位保安分列在铁门两旁。两名职员又连续打开两道不锈钢栅栏,这才进入摆放着两列沙发的营业厅。
往常,银行一开门就有顾客来办理业务。今天,可能是受舞龙舞狮表演吸引,开门五六分钟还没有顾客登门。
莫里克连续看了两次手表,与王爱珍挎着胳膊走进了保管处。
“请等一下,夫人先生,你们办理什么业务?”一个保安问。
王爱珍把保险箱钥匙往上举了一下:“我们来取东西。”说着,站到了一侧的一块20厘米见方的玻璃前。玻璃上出现了无数小光点,最后形成一张王爱珍的脸庞,一个绿色的灯泡亮起,先后传出英汉语音“通过。”王爱珍通过第一道栅栏向里面走去,莫里克跟上时,红灯骤然亮起,第一道栅栏自动关闭。莫里克叫了声:“亲爱的,等我。”
王爱珍回过身来,见男人说:“我是她先生,要陪她进去。”
一个保安说:“对不起先生,请你交出武器。”他拿出个塑料筐子,伸到了莫里克跟前。莫里克看见前面还有两三关,不能硬闯,便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和匕首,放到了筐子里。保安又拿出一个检测仪,在他身前身后检测一遍,这才按了一个按钮,开启了栅栏。
走到第二道栅栏前,王爱珍伸出右手食指,在指纹校对仪上按了一下,绿灯亮起,栅栏自动开启。莫里克拉住王爱珍的手,两人先后走了进去。楚尹苏早得到刘猛暗号,也瞅见来人的武器被留在外边。见其进来,倒也不惧。他用英语说:“欢迎太太和先生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王爱珍说:“我来取一样东西。”说着,在输号器上输入了一串号码,按下了确认键。那一面墙壁上,整齐的排列着一行行保险箱中,突然有一只亮起来一盏绿灯。楚尹苏把那只箱子取下,放到柜台上,指着密封纸说:“太太,请确认箱子的完整性。”王爱珍心乱如麻,为之朝思暮想费尽心机的东西,马上就要属于他人了。此刻,女儿尚在他人之手,由不得自己不配合。她把箱子打量了一番,说:“先生,我确认我的箱子完好无损。”说着,在一旁的登记薄上写了一个OK。
楚尹苏摆了一下手:“太太,您可以开箱了。”
莫里克紧张地凑到跟前,眼巴巴地看着。王爱珍掏出钥匙,手微微哆嗦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事到如今,只得听天由命了。她一狠心,向右旋转了两圈。只听“啪嗒”一声,箱盖弹开,一个用红绸子包着书本样的物品出现在箱底。
莫里克迫不及待,伸手去抓书本。旁边的年轻职员手疾眼快,后发先至,铁钳样的手抓住莫里克的一只手往里一拽,一拳往其太阳穴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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