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道:“你背的是什么内容?”
岳灵珊满不在意道:“这是《紫霞秘笈》的总领纲要,接下来是……”继续背:“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据而行之,当有小成。”
令狐冲厉声道:“不许读!这是本派不传之秘,背出的内容传入耳中,令我浑身难受。小师妹,难道你要让我令狐冲成为一个……不忠不义之徒,是不是?”
岳灵珊拗不过他,撇撇嘴,没好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你不想学就算了,我还懒得叫呢。”
转念想到,他不学‘紫霞神功’是怕破坏师门规矩,但可以学《九阴真经》啊,这九阴内功比‘紫霞神功’来的高深,假以时日必能成顶尖高手。
随即笑到:“我除了‘紫霞神功’外,还有一门十分深沉的内功,你学不学?”
“学学学,当然学了。”令狐冲瞧她不高兴,心想小师妹也是为我好,这才传我这门功夫,自己刚才怒声斥责太不应该了,赶忙答应着。
岳灵珊念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令狐冲一字一句的听着,只觉得岳灵珊所述句句含义深奥,字字蕴蓄玄机,比之刚才的《紫霞秘笈》来得深湛,顿时大喜不已,仔细一推敲,脸色骤然大变,怒声道:“小师妹,你的伎俩太拙劣了,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说着,愤而拂袖离去。
《紫霞秘笈》是王重阳以先天功为基,结合部分《九阴真经》秘要所成,二者可以称得上系出同源。
适才岳灵珊先是背出《紫霞秘笈》,而后念出《九阴真经》,令狐冲天资奇高,将两段文字稍加对比,发现有很多相似之处,当即认定是岳灵珊将《紫霞秘笈》改头换面,骗他修炼,这才生气离开。
PS:令狐冲虽然是金庸小说中活得最洒脱的男主角,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非常执拗,非常尊重师门的,这一点从方证大师要求他加入少林才能学习《易筋经》,他宁愿被异种真气折磨死也不另投师门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