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幻影……嗯嗯……还有那什么,所谓的血之十字,血族成员的身份标志。”康纳利德看了一眼漠不作声的月色,奸笑着给自己点上了烟,“不要搞丢了,PigMan。”
“什么意思?”技安茫然的看着那个蜘蛛男,这帮家伙果然是吸血鬼,但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听这家伙的话,似乎自己也成了吸血鬼的一员。
“可惜初拥的力量不能改变人的智商。”康纳利德双肩一耸,无奈的看了月色一眼,“我来解释这一切?”
“我要去处理公务。”冷冷的扔下了这句话,月色立刻站直了身体,然后是深重的摔门声。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用手指摩挲着光滑的链子,这个蜘蛛男虽然看起来丑恶,但好像人品还不错,技安只能试探着摆出了一付笑脸,“请大哥告诉我吧?”
“OK,PigMan,但你先帮我倒酒,捶背,对了,还有那些点心给我搬过来。”
“不,不会吧?”
在倒了七八十杯酒,递了三四十次手巾,点了两次烟,捶了半小时背后,眼前的蜘蛛男终于讲完了前因后果。技安来回的翻看着自己的手掌,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竟然已经是个吸血鬼了?这样到可以解释身体的那些异变,但就这样莫明的变成了非人类,实在让他心中有些感慨。
“没错,你现在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血族了。”蜘蛛男满意的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下坐姿,“如果不信可以直接给你来个测试。”
“什么测试?”
蜘蛛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摸着技安的手,用含情默默的眼神注视着他。我**,这家伙不是个基佬吧?胖心里正在发毛时,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巨痛,一把放在桌上的餐叉已经深深刺进了猪头牛怪的手背,顿时鲜血直涌。
“我**!!你干什么!!”
技安一边狂叫着一边试图抽出手,但根本逃不出蜘蛛男那铁箍般的手掌。蜘蛛男笑了笑,帮他拔掉餐叉,重新回了沙发上。猪头牛怪立刻用手紧捂着伤口,拼命的吹着冷气。
“绷带,红药水!!医生!!”
“你不需要,仔细看看伤口。”看着拼命鬼叫的技安,蜘蛛男笑了,让技安恨不得择揍他一顿,但却又没这个胆。只能哀怨的看着自己的伤处,奇怪的是,伤处不再流血,并且开始慢慢的收缩,痛楚也渐渐的消失。
“恭喜你,PigMan。”
“有什么好恭喜的。”一边朝伤口吹冷气,技安一边朝后缩了缩,在心中暗骂这个该死的蜘蛛男。
“你的狗运实在是好,否则早在停尸间里躺着了。不过有件事情我要警告你,月色现在是你的尊长,也就是你的保护人,你们两个是生生相息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技安继续吹着手背,心中满是怨恨,操,老子现在根本是一脑袋浆糊,你丫的和我扯这个我怎么会懂。
“你绝对不要给她惹事,否则我可不想你碰上什么意外。”蜘蛛男眯起了双眼,那目光不由再次提醒技安,他绝对不是开玩笑,自己可千万不能拿自己好不容易保下的小命开玩笑。
突然门被撞开了,一个男人直接扑了进来,喘着粗气的看见满脸阴寒的康纳利德。
“不好了,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康纳利德不由眉头一皱,眼前的李毅正是和自己一起,归属于月色率领的那队死使。他这么直冲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上次和狼人作战中损失的两名兄弟,现在替补的人选下来了。”
“哦,是谁?”康纳利德站起了身子,给那个喘气的李毅递去了一杯水。
“新加入的那个雏儿,那个死猪,立马给我下令让他立刻成为我们这队的替补。”
“什么!!??”
“千真万确,头儿。”汉森一边拼命的给自己灌水,一边打量着张大了嘴的技安,“这家伙是谁?为什么呆在死使专用的休息室里?”
“我就是那个死胖子……”
长长的甬道里,两个人的脚步声格外的响亮,技安不由抬头看着阴暗的天花板,莫明其妙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他却只能选择无奈的接受,前途未来一切都被别人掌握着,只能在心里叹气。
“看来猪头牛怪是想让你速死啊。”康纳利德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技安,冷笑了一下,“让你这种菜鸟加入血族军队,不就根本让你做炮灰嘛。”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小市民做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吸血鬼,现在却有人变着法的要我命。”
“因为月色的关系。”
“什么意思?”
在一片幽暗中,两个人似乎已经走到了甬道的尽头,一道厚实的铁门前,康纳利德什么也没说,轻轻碰了一下铁门前的一台仪器,随着金属的磨擦声,铁门立刻向两边缓缓的打开了。
“你能活下来,也是月色的关系,现在你要去死,也是月色的关系。”康纳利德一把把技安拉进了室内,眼前的一切立刻让他惊呆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比足球场还大的房间,不,大厅中,天花板上挂着数百盏明亮的大灯,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整个房间一点都没有装饰过,就这样保持着刚造完时的模样,毛糙的水泥地面配上只涮了一层油漆的墙面,和血族一贯装饰华丽的风格截然不同。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数十排两米高的铁架整齐的摆在室内,架上放满了不计其数的枪械和刀具,铁架上甚至还挂着火箭筒和机关炮。紧*在墙边摆一眼望不到头的铁灰色柜子,大门用密码锁紧锁。空气中弥漫着枪油和金属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狠狠刺激着人的鼻腔。
“你想太太平平的活下去,就选一枝。”就在技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军火库,康纳利德却走到了架前,拍了拍铁架,“看看哪枝家伙顺手。”
“什么意思?”
“血族的军队有三种,一种是血之禁卫军,就像人类的正规军,需要和其他种族开战时才算正式出动。”康纳利德熟悉的取下了一只手枪,拉开了保险后推上了膛,“另一种就是我们这些像属于内务部队一样的死使,穿着便服满大街晃荡,情报,调查和刺探是我们最常干的活,于是经常莫明其妙的就挨了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