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十来分钟的追逐后,众人也是在绕过街道拐角后跟丢了罪犯,此刻已是上午十点,整条街道也全部处在了太阳的笼罩之下。
明华的六月天气本来就异常的燥热,所以此刻虽然才上午十点,但街道上也就三名行人、一个环卫工人以及一名花木打理师,而这五个人,看上去无一人像刚刚逃跑的那名窃贼。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呢?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停下来干嘛,怎么不追了!!!”
“报、报、报告警长,犯犯人跟丢了!!!”
知道程明警官会发脾气,众警员也纷纷低下了头,唯有一名年轻的警员战战兢兢的像程明警官汇报着当前的情况。
“你们这群饭桶,你们还是从警校毕业的高材生,看看你们的表现,你们配得上身上这一身衣服吗?你们对得住每个月拿的薪水吗?这么多人追一个人都追不到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警队养你们就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你们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看还在不在,你们难道不明白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追不到就在这干站着,你们不知道是处去找找?你们到警校里学的东西呢!难道就只有吃饭睡觉泡妞和拉屎吗?还不快去找。”
这一刻,程明警官是彻底的暴怒了,这也难怪,犯人就这么独自一人进入展厅投下烟雾弹,然后抱着宝箱从大家的眼皮底下溜走,这对于一名警长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慢,程明叔叔,我知道凶手在哪里?凶手并没有逃走,而是伪装起来了。”
正当程明警官暴跳如雷大家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宛若铜铃般的声音便自人群中响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梦。
“傻丫头,你说什么?又烦傻了吧!这种事情可是不能开玩笑的,不然耽搁了时间,要抓住凶手就更难了。”
“对呀小梦,哎,都是这群饭桶没用,不然怎么可能会让凶手如赵子龙入长坂坡般进出自由呢?”
对于小梦的话语,韦遇与程明警官也是立马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我没乱说,真的,我知道那名窃贼是谁,他也并没有逃走,他只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金蝉脱壳???”
“对,就是金蝉脱壳,窃贼根本就没有逃走,而窃贼所逃跑的路线,也是他事先计划好了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这一出金蝉脱壳之计。”
这一刻,不得不说,小梦的派头比韦遇看起来更像一个名侦探。
“阿遇,难道你就没看出来,嘿嘿,你可是继承了名侦探韦毅叔叔血统的人呀!”
“傻丫头,快说吧,别再调大家的胃口了。”
正如小梦所预想的那样,韦遇并没有从五个人中看出什么异样来,毕竟行人看上去是正常的行人,环卫工和花木打理师也在熟练的打理着路边的绿化带,给花木浇着水。
“阿遇,叫你平常多读书你不信我,看,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嘿嘿,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个季节明华的天气本来就燥热,再加上此刻烈日当空,如果此刻选择给花木浇水,那么花木是承受不住的,那就像人,当你在极度饥饿是,是不能直接暴饮暴食的,因为胃和食道受不了,花木也是一样,身为一名花木打理师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是完全不合格的,所以,从博物馆逃出来的窃贼就是那名花木打理师!!!”
“快,快,抓住他!!!”
直到小梦说出事情的原委,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一刻,韦遇不得不感叹,原来,书读多点确实是有好处的。
由于与窃贼近在咫尺,所以这一次窃贼也并未能从众位警员的手底下跑调。
“报告警长,这个盒子上有你的名字!!!”
“遭了,中计了!!!大家快回去!!!”
这个时候,不只是韦遇,连程明警官都大叫不好,因为从刚刚这名跑出的窃贼的状态来看,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传说中的上帝之手,而上帝之手之所以安排他从众人眼皮底下跑出来,并完成这一出金蝉脱壳之计,很明显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随即将大批的警员引出博物馆范围之外,然后自己便可若无其事的打开宝箱,拿走爱人之心蓝宝石。
“留下几个人将他押回警局好好审问,其余的人都立马跟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博物馆,一定要赶在窃贼打开宝箱取走蓝宝石之前赶到博物馆,快!!!”
“大叔,没这个必要了,从大家离开博物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我们再赶回去又得十分钟,那么,在这二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我想就算上帝之手再笨,也不至于在二十五分钟内还打不开一个宝箱,现在比起赶回去,我想更有效的方法应该是将还留在博物馆里的警力调动起来,让他们好好盯住博物馆那边的一切动向,等待着我们赶回去。”
其实也不怪程明警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毕竟今日之事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解开谜团的竟然还是一个高中女生,这对于眼前这一众警校高材生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果然有一点你老爸的派头,好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的时间,我们得尽快赶回去,毕竟此刻留在那里的警力已经不多了,我想他们也不能面面俱到,万一让那个所谓的上帝之手跑掉了的话,那么我们明华警署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对于程明警官的担心,韦遇自然是了解,当下也是没有再做过多的推理,示意程明警官安排众人快速向着博物馆方向赶去。
此刻,韦遇的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自称上帝之手的窃贼,并不是一个街头普通的窃贼,从他所表现的一切来看,他的智慧,恐怕还在前面韦遇遇到的对手天国的魔术师还要高上一筹,只是两人行事的风格不同,一人图财,一人图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