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摇征揉了揉自己犯饿的肚子,有些尴尬地回答她,“想……吃。”
入耳地是她磁性带着柔和的声音,他又开始沉沦了,“走吧,本王带你去。”
话一说完,他就被她抱在怀里,他羞红了脸,头埋在她肩上,声若蚊蝇,“宸王殿下,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的。”
赫连庭月外放内力,雕花的木门被她打开了,畅意地迈出步子,出了正殿。
她一言未语,只是抱得更紧了。
姬摇征瞬间就明白了,他动了动,把头彻底地缩在她肩上,不让人看到半分。
她被他这动作弄得哭笑不得,“躲什么……我的人需要躲?妻主抱着自己的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听到“妻主”二字,那一刹他凝滞了,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喊她妻主了呢?
那二字像是被火烧似的,在他唇边越发滚烫,他张了张嘴,那声音似乎卡在了喉咙里,他愣是发不出一个音来,罢了……
有些话,即使在心里默念成百上千遍,终究是辗转于他的唇齿间,被摩挲得抵死温柔。
他还是怕她,妻主,您说让臣侍不要害怕,要相信您,可臣侍还是好怕啊,怕您不要我了。
他总是这般,觉得自己患得患失。
他闭上眼睛,安详几秒,随即再次平淡地睁开眼,放松了身子,感受着混着温暖的兰香。
他忽然想起那香料的事,自己本想是做给她的,但她如今给了自己,他还是想试一下,没料到,这几个字像是带着油似的极其轻易地从他嘴边划出,“宸王殿下,你可愿……收下臣侍配的香料。”
怕她会错意,他随即补充道,“臣侍,那香料本就是打算制给您的。”
赫连庭月瞬间心颤了一下,她还在好奇,他怎么会摘素冠荷鼎,原来是为自己。
他不知道啊,“你还记得你那晚睡着了么。”
姬摇征点点头,回应着她。
他自然还是记得,那和狐狸在草地上睡着的事。
赫连庭月狡黠一笑,这与她平时的样子太不同,“我把那香分成了两份,一份留在我这里了,还有一份给你了,连那香余下的材料我都叫他们拿府中混着其他的继续烧。”
他的心尖微微被湿润,她原来自留了一份,这样也不错,总算有点什么实在的东西能与她一样了。
他还在想着,低喃声再次传来,“素冠荷鼎我知道,谢谢你为我想着,这香的味道我很喜欢,等把我现在用的归兰梦用完,就用它。”
他点点头,“谢谢宸王殿下。”
赫连庭月轻笑一声,把人往身上拱了拱。
“你呀你,还叫我宸王殿下……”
顿时他的眼里露出从山脊划过的流星。
“那……我应该叫您什么……”
字里行间是他满心欢喜,期待无比。
她低下头,往他耳边靠去,薄唇微吐,“傻瓜……你觉得叫妻主可还好……?”
他怔在她的怀里,微微抬头,“您说什么……”
她没再说话,抬起手臂,轻柔地吻上他的唇,坏笑一声,“本王说,妻主。”
又是夜晚,又是风么,是早上的星星还没有隐匿去踪迹吧。
他本以为这二字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不曾想过在许下时就能实现。
既然她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那他何不为呢?
“唔……”他嘤咛出声。
乖巧答到,“好。”
“来,喊一声。”她眉目间尽是柔情,最终化为春水入了他心。
“妻主。”于他,没有任何犹豫,本就是期待已久的念想,不过流星落地成了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