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三人办完事儿在镇子口碰了头,就赶着两辆牛车回家了。
余欢进了家门,周氏就紧张地丢过来一通唠叨。
余欢赶紧安慰:“娘,这次很顺利,我一点儿也没伤着,就是去买牛车、买布耽误了点儿时间。”
“买牛车的事儿咱之前就说好了的,我知道,你这咋又买了这么多布?”
“这不是天儿要热了吗?咱的被褥要做薄的,夏衣也要做,怎么也要一人三身衣裳替换穿吧。白棉布留下一匹做被褥芯,其他的是发白玉芽要用的。”
“行吧,你都算好的,那被褥和衣裳我就让你大虎婶儿帮我一起做。对了,你春婶儿那俩侄子等牛车等了一天,今天人家去盖房那边帮忙了,你看今天这是咱自己耽误了一天,你这工钱还得给人家算啊,人家在那边也跟着帮了一天,中午我让过来吃饭都没来。”
“好,我知道了,晚上让他们过来吃饭吧,让良子去叫他们。娘,我跟大虎叔说了建鱼塘的事儿了,咱等白玉芽作坊盖好了就开始挖鱼塘吧。”
“行,你等打完了井,让陈师傅帮忙去看看地儿,他们会找有水的地儿。找好了地儿再找里正买地。”周氏提议。
“娘,你真聪明,嘿嘿,昨天陈师傅就说那井估计再有四五天就能出水了。”
“好了,还打趣我!先想想咱们晚饭做什么吧。”
“咱晚上吃面条儿吧,中午在镇上吃了一碗面,不好吃,晚上我来做卤,做三种,我一定吃个够。”
“这面条儿还能做三种卤?那娘也得吃个够,需要准备什么,咱们先准备吧。”
“我去春婶儿菜园子挖点儿小白菜当菜码,您把蘑菇干、茄子干和豆角干泡了,再挖点儿大酱出来,等我回来切肉丁。”余欢说着就出去了。
“春婶儿,我又来挖小白菜了。”余欢进了院门就喊。
“锦生媳妇回来了?走,我跟你去挖。”春婶儿拿了锄头就跟余欢去了后院的菜园子。
“春婶儿,今儿是我耽误了时间回来晚了,我娘说喜子大哥他俩在作坊那边帮了一天工,今天我给算工钱。晚上让他俩去我家吃饭啊。”余欢边把春婶儿挖出来的小白菜捡到篮子里,边说。
“这饭就不用叫他俩过去吃了,在我家吃就行了。他俩来的时候带了粮食来。”
“今天中午他俩就没去吃,咱这帮工管饭是规矩不是?晚上我做面条,做三种卤,你告诉他们不来吃可亏了,我的手艺您知道的。”
“呵呵,你这丫头就是会劝人,行,让他们去吃,可别尝了你的手艺就不愿意来我家吃饭了。”
“怎么会?春婶儿的手艺也是超棒的,要不松枝嫂子能养的那么滋润?”
“你嫂子这是第二胎好多了,她怀小河那会儿可遭罪了,啥都吃不下,喝水都吐。”
俩人很快挖了一篮子小白菜,余欢拎着回家了。
回了家,余欢把小白菜交给周氏和大虎婶儿去洗,自己洗了肉切肉丁儿。
“大虎婶儿,我叔把东西给你了没?”余欢笑眯眯地问大虎婶儿。
“给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说让买的,要不你叔那块木头可想不起来给我扯布做衣裳,这么多年就成亲那会儿买过一回,还是我自己开口要的。”大虎婶儿边笑边说。
“大老爷们心粗,他们才不知道怎么哄媳妇高兴呢!这当人夫君的就该时不时地送点儿小礼物,女人要求根本就不多,就是路边摘几朵花送给我我都高兴,关键是要看有没有这个心。”余欢边切肉边说。
“可不是,这老爷们问你一句累不累,你都得高兴半天。”大虎婶儿点头。
周氏半天没说话,她暗暗抬头打量余欢,见她没有异样才稍微放了心。自己儿子音信全无,这儿媳妇能干、孝顺,哪儿哪儿都好,周氏便越来越愧疚。这余欢现在还小,可是看着再过半年也就该成人了,到时候自家还拴着她就不太地道了。
想到这儿,周氏叹了口气,只能祈祷自己儿子早点回来,希望孩子他爹保佑,希望那个梦是真的,要不自己就是作孽了。
余欢切完了肉丁儿又把蘑菇、茄子和豆角都切成小丁,之后就开始炸酱。
先用油炸了肉丁,盛出一部分,剩下一部分在锅里,又下了蘑菇丁和调过味的大酱,蘑菇肉酱做好了盛出来,又做了肉丁茄子卤和肉末豆角卤。
周氏和大虎婶儿已经和好了面,开始擀面条了。
余欢把炒好的卤都盛出来,又把洗好的小白菜切好,烧开水,先焯了小白菜。
面条一锅锅的煮了出来,过了凉水,被端上了桌子。
吃饭的大部队也收工回来吃饭了。
余欢让陆锦良去叫了喜子和铁头过来吃饭,估计是得了春婶儿的应允,这次俩人跟着陆锦良过来了。
余欢安排了他们跟几个年轻人坐了一桌,俩人吃着香喷喷的面条,跟大家聊着天,慢慢就放开了。
在厨房吃饭的几人也是吃得异常满足。
“哎呀,太爽了,娘,你们不知道,今天中午在镇上吃那碗面,面条又干又硬,一点儿也不劲道,还是你们擀的面条好吃。”余欢吃完了一碗蘑菇肉酱面,大呼爽快。
“镇上卖的面估计掺了杂粮,用的也是粗面,肯定擀不出劲道的面条。”周氏说。
“那也是锦生媳妇这卤做的好吃,吃了这么多年大酱,就只会蘸大葱吃,就没试试炒肉吃,真香啊!”大虎婶儿边吃边夸。
“大虎婶儿,下次你可以试试做鸡蛋酱,用大酱炒,也特别香。”
“你这点子真多,外面那群人在你家吃上半个月饭估计以后到哪儿都得觉得饭不香了。”
“哈哈,大家别笑话我嘴馋就好了,我还就喜欢做好吃的。”余欢又盛了第二碗面,放了肉末茄子卤。
“哪个不嘴馋?这要是能吃饱肚子,谁不愿意吃得好,也就是都没你这么会整吃的,一样的东西做出来就是不一个味儿。”
大家正吃着饭,外面传来了陆锦良的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