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余欢拉着周氏跟她说明日要去镇上谈生意的事情。
周氏无奈地道:“唉,娘就是担心你啊,这去一回伤一回!也是我们都没本事,帮不了你。你去吧,不过让你大虎叔和松枝大哥陪着,你可要小心,别再伤着了!”
“娘,您放心吧,我就是去谈生意,又不是打架,我保证不伤着了。”余欢想自己这也就是去个镇上就这么弱鸡,那以后往更远了去可怎么整,外面的世界可没那么安全,这是个问题啊。
下午,余欢带着陆锦良和小虎溜达着去了村东边的荒地看看情况。
地头上的碎石头已经堆了很多了,必须找人随时运走,要不就影响小路通行了。
余欢回去就先找了春婶儿,春婶儿娘家就是隔壁村的,认识的人也多。
”春婶儿,我现在要找两个人去荒地那边帮着运清理出来的碎石头,咱村里的劳力都在开荒呢,只能从外村找人了,您帮我物色一下呗。”余欢跟春婶儿开门见山。
“那我就回娘家去问问,这种活儿肯定都抢着干,我先给我自己亲侄子占一份儿行不?我侄子今年也十七了,给他找点儿活赚钱好娶媳妇儿。”
“当然行,这找来的人您能帮着看着我更放心,您侄子晚上住在你家也方便。一天还是七十文,跟我家请帮工一个价儿。就是得要会赶牛车,到时候要用牛车运到西边山脚下。”
“赶车让他来了跟松枝学吧,这要找现成儿会赶车的不一定好找。”
“那行,这事儿我就交给您了。”
“放心吧,待会儿我就跑一趟,正好松枝要去拉一趟绿豆,我跟着他一块儿走。”
“我家牛车闲着呢,待会儿让松枝大哥直接来套车赶走就行。”
“行,知道了。”
晚饭前,春婶儿就带了两个小伙子来找余欢了。
“锦生媳妇,这是喜子,我娘家侄子,这是铁头,也是我娘家沾亲带故的侄子。你看这活儿让他俩来干行不?”
“春婶儿找的人肯定行,两位大哥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吧,我家正好盖房,晚上吃饭人多热闹。”
“不……不用了,我们这几天就在我大姑家吃住,都……都说好了的。”喜子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余欢,有些窘迫地挠挠头,脸一下子就红了。
铁头也好不到哪儿去,俩人心里想村里的姑娘可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小媳妇的,白嫩白嫩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小溪水一样叮叮咚咚让人心里舒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的时候让你不自觉的就要挺直腰杆儿。说话动作一点儿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连镇上看到过的大户小姐都比不上。
春婶儿瞅了一眼俩侄子的样儿,赶紧拉着俩人往院门外走,边走边说:”锦生媳妇,他俩就归我管了,你不用操心,明天我就带他们去上工。”
“哎,春婶儿,明天要等大虎叔和松枝大哥从镇上回来才能用牛车,您让喜子大哥和铁头大哥晚点儿去上工就行啊。”
“好嘞,我知道,你赶紧去忙吧,马上开饭了。”春婶儿拉着俩侄子出门了。。
“大姑,这小媳妇看着不像咱庄户人家的丫头啊。”喜子问春婶儿。
“你还挺会看,这锦生媳妇确实不像乡下丫头,估计是落难了才流落到咱这地儿。人家锦生媳妇读过书,有主意,还愿意拉拔咱们,你俩可好好干啊,要是表现好,以后锦生媳妇有什么买卖要用人,我还能给你俩说说话。”
“大姑放心吧,我俩有力气,肯定给人家干好了。”喜子和铁头拍胸脯保证。
晚饭的时候,余欢盛了一大碗卤味让陆锦良给春婶儿家送去了,也算给喜子和铁头开工加菜。
第二日,余欢就跟着大虎叔和松枝大哥去了镇上,在如意酒楼请小高掌柜给安排了一个包厢。
这小高掌柜是高掌柜的二儿子,他住在镇上管着这边的如意酒楼,高掌柜本来是在府城的,这次是临时下来帮儿子。之前镇上的如意酒楼被对手打压,差点儿黄了,算是被余欢的鱼菜谱救了一命。
几位杂货铺掌柜被小二引进包厢看到余欢的时候还以为进错了门。
余欢站起身,笑着说:“几位掌柜没有走错,我就是白玉芽作坊的东家,我姓余。几位请坐吧。”
松枝也开口:“这确实是我们的东家,几位掌柜的快请坐吧。”
余欢让小二倒了茶就出去了。
“几位掌柜有从别的镇子赶过来的吧,咱就不浪费各位的时间直接说白玉芽的销售问题吧。”余欢开门见山。
“余娘子,我们是想在铺子里铺子里卖白玉芽,想从你们这里进货,不知这进货价和供货量你们怎么说?”
“进货价按时节区别,每年十月到五月是蔬菜稀缺的季节,白玉芽要八文一斤,六月到九月五文一斤。供货量看各位自己的能力。
但是我这边是有条件的,每个镇子我最多跟两家铺子签供货契约,每家需要押金五两银子,每次出货都需要签出货单,出货款从押金里扣除,概不赊账。供货契约按价格变动的时节来签,分淡季契约和旺季契约。不知各位有什么要问的?”
“你这白玉芽能保证别人种不出来?我这要是签了供货契约,有别人也卖了,那我们不是亏了。”
“我自然不能保证别人研究不出来,不过这白玉芽也不是那么好发的,不知道方子是没法儿发出品相和口感这么好的白玉芽的。而且我们作坊还会研究其他吃食,签约的铺子可以拿到优先售卖的权利。”
“这白玉芽不好保存,你们不安排送货,我们只能自己来你们镇上拉货,还要每天来拉一趟,那这成本可高了。”
“白玉芽的运输成本确实高,但是几位掌柜的卖价不是自己来定吗?我并不限制几位卖高价,只要有能力把自己要的货卖出去就行。”余欢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心想想要讲价不直说,拐弯抹角的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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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家的阿拉斯加去世了,很难过。它的名字叫欧耶,我想在此记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