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就起了。饿的。走出房间的时候多余就对自己说。很严肃的说“不管看见什么,只要能吃,都吃掉”。眼神扫射了整个客厅,没有任何能吃的东西。
转道厨房,希望娘亲已经做好了各种各样的早餐,其实多余根本不挑,没有挑的资本,假如有人做,应该说只要有人做出来。不管是不是黑暗料理,都给你吃出五星级的感觉。当然只是感觉,吃相可以忽略。
等一下,客厅沙发上躺了一条,不对,爹。闻秋。躺着呢,脏兮兮的一身,跟红木家具都搭配起来了的颜色,多余刚刚迷迷糊糊的都没看见。
犹豫了一下,假装没有看见,还是吃的要紧。没等转头,就迎来了喊声。“多余,猪啊,睡到这时候,赶紧的,弄点吃的来,跟你说这几天吃的全是垃圾啊,老刀还说中华鲟。糟践了我这五天时间,连鱼鳞都没有,再也不跟老刀这叼毛钓鱼去了”。
多余默然,只敢在心里说一声,你每个月跟他们出去两次,一次好多天,那次不骂。就真弄到鱼了,也在你肚子里。你儿子现在还饿着呢。
反正不会做,家里就米,一条也不知道是自然风干还是太久了忘记吃的咸肉,别说配菜,连调料都没。多余比划了五分钟,还是得叫爹。多余家一直是开饭店的,条件最不好的时候,就是妈妈配菜,端菜。
爸爸炒菜,多余放学回来一起端菜。分工很明确,一个会切能摆盘,一个能炒能炖。一个能吃。最后一个听着就霸道。真实。
一顿操作,咸肉丝炒饭。闻秋大厨,楞是变不可能为可能,不到半小时,父子两一人一大碗,边吃边吹牛。不可避免的问了一下多余,你那个创业资金的事,没跟你妈提吧?。
多余“····”看你也不会,这么跟你说吧。要相信遗传这回事,你吧,从小就跟我像,长得像,脾气像。倒霉时候都一个球样。书读不了,又没啥本事,败家一把好手。做生意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给多少够你亏的。你爹呢,败的够够的了,认命,别看我现在钓鱼摸虾的不归家。
其实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你妈不管的。哎,你爹要是说提一嘴,说我想倒腾点生意,咱俩都没好果子吃。都得吃挂落。多余“········”
爸,你也花不了几个钱,要不然车给一辆,我练练,再不行给点钱零花吧。给个十万二十万的。最近日子太苦了。真的,兜快比脸都干净了。
“你苦,瞧你这发型这德行,瞧这家具垫子,肥了至少十斤,跟你妈都差不多了,拿五百,屁事没干,烟抽的比你爹好,还玉溪呢。这五百也别拿了,嘴严实点,跟你妈乱说,你试着”。
你还要车,外面那长安车兜上什么味,不知道洗啊,开出去丢脸是怎么的。有车不错了。老子你这么大的时候,骑个自行车还得跟人借呢。我那车最近气缸可能出了点问题,开不了了。那长安我用一下。你过几天再练吧。对了,去把碗洗了。
洗碗的时候,多余都在想,你是爹,你说的都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废话说了一箩筐,钱没弄到,长安现在老爹也弄走了。对了,上次那些神药留了一份。
实在不行,当成神仙水卖给富婆算了,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随便找块布抹下碗,就算洗干净了,赶紧去看看。操作一下,让馒头找人,馒头路子广,应该能脱手。
上楼的功夫,老爹已经拿着最后那份药的瓶子出来了、“你妈打电话说过一次,留给我那份被你张姨要走了,我不用想都知道你能留着,这份你爹吃了啊。对了,这是直接吃吧?就这样倒进嘴还是怎么的”?
多余!爸,我这个,我想拿了我有用。算了,你吃吧,一次少吃点,别这样直接倒,很补的,身体受不了。“对嘛,你这样就有点养儿防老的感觉,再说还年轻,补品这种东西你就别吃了,烧的慌,练你那鹰抓功又伤身,爸这完全是为你好。”
爹您这样有意思吗?拿就拿了还说风凉话。比我都无耻。“遗传这种事情,你连种都没有,根本不懂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