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离笑了笑,低头吃饭,没有说话。
她心里可能连自己也不知道,她亦是这样,认定了他是她的夫君。
用完晚膳后,陆成欢就和她一起散步。
牧安和水月跟着后面,而染风则躺在屋顶上默默的看着天上的夜空。
有陆成欢在,他自然十分放心,上次见陆成欢与司徒镜的比试,他便知道,陆成欢的武功在司徒镜之上,受伤输了比试,那完全是因为小姐,他收了攻势,这反应的速度也是他佩服的。
至于牧安,自然也在他之上。
渐渐的,黄昏已过。
陆成欢送沈姝离回了房间,“早点休息,明日我来等你不用刻意早起,你师兄不会有事。”
沈姝离点点头,就进去了。
陆成欢也离开了。
刚离开相府没多远就看到了冷千落。
陆成欢旁若无人的略过。
然,冷千落却拉着他的衣袖。
这一幕,刚好被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这种特殊的而奇异的花,是否需要特别照顾,而赶来打算问陆成欢的沈姝离看到了。
她顿时就很不悦,可以用愤怒来形容的不悦,她想立即冲上去分开他们,并宣誓她的主权,可她还是忍住了,万一她误会了呢,所以她决定在看看,是不是她误会了他。
可事实摆在眼前,陆成欢并没有让那个姑娘放开他,自己也没有避开的意思。
沈姝离拿出银针,目光直盯着那个姑娘,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陆成欢好巧不巧的刚好背对着沈姝离,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沈姝离在相府门口看见了,而沈姝离也没有陆成欢隐隐不悦的表情。
冷千落拉着他的衣袖,咬着唇凝视着陆成欢。
陆成欢寒声:“放开!”
“我有事对你说。”
可陆成欢却没有兴趣听她讲,直接甩开。
甩开后,没等他离开,她就感受道一股熟悉的气息。
小离?
他转身看过去,果然是小离,她似乎不开心?
不开心?
陆成欢像是想到了什么,心里顿里顿时紧了一下,
冷千落见他转过身,心里还是开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千落心仪殿下。”她微微垂着眼眸,并未发现陆成欢的异常。
“心仪谁?”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
冷千落的第一反应是,一个女人?
她转过身,迎面而来的就是五根银针。
冷千落拔出身上的五根银针,心情也是不开心的,任谁突然莫名其妙的收到攻击都不会高兴。
“你是谁?我心仪谁与你何关?”
“小离。”陆成欢底气不足的唤了声。
沈姝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冷千落,一字一顿,“沈姝离!”
而后又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他是我的人,又怎么会与我无关?”
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们,准确的来说是走近冷千落。
“我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又霸气外漏的语气。
冷千落看向陆成欢,似要确认那句,他是我的人,的真假性,后者适时的开口,给了一个她完全不想听的答案。
“本王心之所属只有一个沈姝离。”随后深情的看向沈姝离。
只是后者并不领情。
冷千落低头垂眸,低声道:“知道了。”半响,才抬头看向沈姝离,“打扰了。”说完就转身,迈出脚步,背对着他们,道:“本姑娘不屑于当你们的第三人,所以,我不会再抱有什么想法。”
她那傲气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沈姝离双眸不悦的看着陆成欢,“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成欢张了张嘴,最终才吐出一个字,“我……”事实就是她看到的那样,她说过不能和别的姑娘接触,虽然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可终究还是接触了。
沈姝离等了等,却等来的是这一个字,闭上了她的眼眸,又睁开,却是转身回相府。
陆成欢伸出手,却还是没抓她,握了握手,又放下。
沈姝离的心里有气又堵,当他说,心之所属只有一个她的时候,她心是有些动容的。
可眼下,今晚她能安眠就已经很好了。
直到沈姝离的身影消失在陆成欢的视线,他才对着牧安吩咐。
“你回去准备东西,明日再来相府。”
“是。”
陆成欢默默的潜入相府,收敛了气息,因为她太敏感了。
看着沈姝离进入闺房,然后熄灯。
他看着那个屋子,良久,倚在树上,静静的听着里面并不平稳的呼吸声,她并未睡着。
染风依旧躺在屋顶,默默的看了一眼倚在庭院中的树上的陆成欢,并为说什么。
现在已经入冬了的夜晚,风有些凉。
不过,这对外面两个有内力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人还是没睡着。
陆成欢就拿出笛子,轻而缓的吹着。只从知道小离喜欢听他吹曲子,他就经常随身带着这跟笛子。
房内的沈姝离,听到着笛声,就想到了陆成欢,她只听过,只有他的笛声这么好听。
只是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她。
渐渐的,她伴着这笛声睡着了。
陆成欢吹着笛子,并不能十分肯定的确认沈姝离是不是真的入睡,吹了一段时间,分出些内力去感受房中的空气的流动,确认了沈姝离入睡。
他放下心,专心的吹着,他的笛声,声音并不高,低低的,很容易催眠人入睡。包括屋顶上的染风同样的睡着了。
即使确实沈姝离睡着了,他还是依旧吹着。
直到天色有丝丝亮光,他才停下,默默的看向她睡的地方。
离开了。
他需要换衣服,整理一下。
刚醒的牧安,看着自家的王爷,默默的准备他要用到的一些水和衣物。
陆成欢倒了些茶,喝了后,就去沐浴。
当他再次出现在相府的时候,沈姝离也同时打开了门。
今日沈姝离起的比往常早了半个时辰。
陆成欢上前,嘶哑的嗓音不复往日的那般满满的磁性。
“小离。”
沈姝离看着他,问:“你的声音怎么了?”
陆成欢见她愿意理他,立即装惨:“昨日见你睡不着,我就吹了一夜的笛子。”虽然他有些不耻示弱的姿态,但想了想,他说的是事实,渐渐的就释然了。
原来昨日的笛声真的是他。
沈姝离一些地上的台阶,道:“下去!”
陆成欢听话的退了下去。
这个位置,陆成欢刚好跟沈姝离平视。
“若是再有下次,你待如何?”沈姝离直视陆成欢的凤眸。
再有下次,他该怎么办?
不对!
“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