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天很快就黑下来了,离羽寒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开始打坐吐纳,企图打破屏障,突破筑基。
但无论离羽寒怎么做,就是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不过离羽寒也不气馁,深深的吸了口气后,便躺到床上,开始睡去。
深夜,村子里边响起了阵阵孩童的哭声,犬吠声,扰得其他人难以入睡。
第二天清晨,阳光普照大地,离羽寒从沉睡中苏醒,洗漱之后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这里的视野开阔,一眼就能够望到远处的山峰。
“早啊,离大哥”刚醒来的谭沫笑嘻嘻地对着离羽寒打了声招呼。
“早啊,沫沫。”
清晨的空气是最新鲜的,离羽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两眼凝望着四周,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吃过早点后,离羽寒便坐在院子里,等待着这个村的里正前来,因为昨日,谭沫就说过,里正会在今天带离羽寒去书院,当一个教书先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里正才来到谭沫家中。
“老三,老三呐,开开门,是我。”
谭沫惊喜不已,立刻跑过去把大门打开,只见一个六旬老汉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这老汉虽然年老体弱,但目光依旧炯炯有神。
看老汉看到谭沫后,便用手摸了摸谭沫的脑袋,笑道:“哎呀,沫儿真的是越长越好看呐,今后不知要便宜了哪家的小伙子?哈哈哈”
不知为何,离羽寒听到老汉的这番话,心里有点不舒服,异样的情绪在心里产生。
谭沫的父亲闻声走出房门,立刻上前搀扶住老汉,说道:“里正呐,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教书先生,您看怎么样,沫儿还不赶快去拿个凳子给你陈爷爷!”
这时,那老汉才注意到离羽寒,转头望向他,片刻过后,点头笑道:“哎呀,真不愧是读书人,一表人才啊,长得如此俊朗。”
此时,谭沫也已经从房间内,拿出了一个板凳,放在了里正的面前,用袖子擦了擦面上的灰,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里正。
离羽寒也站起身来,还没等他说话,里正便说道:“关于你的事情呢,我也已经听老三说过了,我们村子很欢迎你,你愿意在我们村子教书吗?”
离羽寒一笑,点头说道:“老先生言重了,在下能够留在村子,便已经感激不尽了!”
“嗯”里正微微点头,眼神中露出满意的目光,说道:“虽然我们天鸣村不大,但是薪水,绝对不会少的,这点呢,你就放心吧,其他地方出多少薪水,我们就出多少薪水。”
其实对于离羽寒来说,薪水什么的都不重要,因为他感觉到,这个村子,对于自己的突破,会有很好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离羽寒会想留在这里的原因了。
“哈哈,只可惜,我家这姑娘笨,念书什么的学都学不来,要不然呐,早就让她学点琴棋书画,来养家糊口了,也不用天天下地干活啊。”谭沫的父亲在一旁打趣儿的说道,丝毫不在意谭沫的感受,这让谭沫心里可是气急败坏好大一会儿。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气死我了,哼,不理你了。”谭沫的小脸上微微红润,扳着个脸就走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猛地把门一关,发出“砰”的一声,便没了动静。
里正为了缓解一下谭沫父亲的尴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哈哈,这丫头还是这么不听话,也罢,小兄弟,我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里正说自己要走,谭沫父亲连忙说道:“哎,陈叔,别走啊,吃了饭再走不迟啊。”
“不了不了,我还是先带这位小兄弟去到处看看吧。”里正客气地推脱了一番后,便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大门,离羽寒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家,是陈老二家,那边那家,是张永辉家,那前边的,是老三头家。”
“这里就是书院了。”
“你从老三家出来,到陈老二家的时候左拐,约莫百米,到张永辉家,再右拐,走到老三头家,书院就在他家对面。”
这一路上,里正喋喋不休的向离羽寒介绍着基本的情况,离羽寒也认认真真地听进去。
“哟,都晌午了,快吃饭了吧,走走走,去我家吃顿饭。”里正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爽快的邀请离羽寒去自己家里吃饭,离羽寒也不好意思拒绝。
来到里正的家中,展现在离羽寒面前的是一片瓦房,在这个村子里,瓦房可不多见,最常见的就是像谭沫家一样的土房。
一进家门,里正便带着离羽寒来到了柴房,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一旁,里正便向离羽寒介绍,这是他的内人。
这可让离羽寒感到不自在了,这妇女看样子只有四十岁,但里正已经六十有余了,他们之间起码相差着二十岁,此时的离羽寒感到有些诧异,为何年龄相差这么大,还能够走到一起。
现在的离羽寒,对于凡间俗世还是不太了解。
里正让离羽寒坐在自己左边的侧位,内人则坐在自己的右侧,而里正自己做到了主位。
吃饭时,里正时不时的看向离羽寒,眼神中露出一丝阴谋的目光。
“哈哈,不知小兄弟可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没有,老夫倒是可以为你介绍一个。”里正或许已经按耐不住内心想要说的话,在沉默少许之后,笑道。
离羽寒先是一惊,紧接着眉头微皱,冷冷说道:“在下对于儿女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
离羽寒这番话使得里正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笑道:“那小兄弟不如来老夫家住吧,那谭老三家又穷又破的,饭都吃不饱,老夫这里虽然不大,但要想在容纳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里正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渴望,离羽寒冷笑了几声,目中寒光一闪,便没有再说话了。
吃完饭后,离羽寒回到了谭沫家中,原本正在地里干活的谭沫大老远的就看到了离羽寒,把手中的锄头一扔,飞奔向离羽寒,问道:“怎么样啊?”
这一路上,离羽寒的心情一直不好,直到见到谭沫才稍有好转,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那书院我看过了,还不错,我会在这教书的。”
谭沫心中大喜,小手拉着离羽寒便朝家中跑去,这措不及防的举动,让离羽寒感到心中的不忿得到了一丝丝的释放。
在离羽寒离开里正家的时候,里正与自己的内人坐在柴房中,眼神露出一丝沮丧,“爹,怎么样了。”一道女子的柔声传来,使得原本就已经苍老的里正,感觉又老了好多一样。
“要不,咱去邻村的王富贵家,跟他们介绍一下谭老三的闺女怎么样啊?”坐在一旁的里正的内人缓缓说道。
这句话使得里正的内心复杂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目光闪烁不断,沉默片刻后,点头说道:“嗯,有理,你明日替我走一趟吧!!”
最近让里正头疼的事非常多,但自己家的闺女居然看上了那个教书的小子,这才是让里正最头疼的。
原来昨日,里正的姑娘也在村口附近,看到离羽寒的时候,几乎是两眼冒精光,回到家后,就像自己的父亲里正提及此事。
恰巧谭沫的父亲来到里正家中,说出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这样里正感到兴奋,但可惜,离羽寒对于里正的话根本就油盐不进,这让里正颇感头痛,但就是奈何不了离羽寒半分。
深夜,离羽寒把所有的事情抛之脑后,坐在床上打坐吐纳,突然,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喜悦。
在刚才,体内原本没有半点突破迹象的屏障,在刚才隐约有了动静,这让离羽寒大喜望外,他猜的没错,这个村子,果然是自己突破的锲机。
“离大哥,还不睡吗?”门外传来了谭沫的声音。
“啊,就要睡了,我在想明天要教些什么呢。”简单的应付过后,离羽寒吹灭了油灯,利索地爬到床上躺下,闭目休息。
第二天早晨,早早地吃过早饭,便拿着本书,大步离去。
来到书院,推门进去,便看到已经有五六个孩童坐在房间内,安静地等候着他的到来。
这些孩子让离羽寒感到一阵心酸,回想起自己当年,不愁吃不愁穿,舒舒服服的过完了童年。
但再看看这些孩子,破破烂烂的衣服,满是补丁,手上,已经有了许多老茧,这又一次让离羽寒感到世道的不公。
还好,这些孩子很是听他的话,让离羽寒感到一点温馨。
时光匆匆飞逝,距离离羽寒来到村子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离大哥,明天村子里举行狩猎,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呐?沫儿也会参加喔。”谭沫笑嘻嘻地对离羽寒说道,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
“狩猎?”离羽寒满脸疑惑地看着谭沫,“去哪狩猎?”
谭沫看着疑惑的离羽寒,就为他解释了起来。
在天鸣村,有一个习俗,就是在每年的今天,会展开一场大型的狩猎,男女老幼都会参加。
这个习俗,是因为每年,由于天气原因,导致粮食短缺,为了生存下去,天鸣村的先辈们便举行了狩猎活动,以便应对这些自然问题。
“那这场狩猎会在哪里举办?”离羽寒还是有个问题不知,疑惑地望着谭沫问道。
“在落羽峡,离这里不过十里远。”谭沫笑嘻嘻地解释道。
离羽寒望着嘴都合不拢的谭沫内心却是有些担忧,落羽峡,这个名字与自己有些相冲,如果他前去,恐怕会发生什么不测,但转念一想,还是点头笑道:“也罢,我去看看吧,瞧瞧你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狩猎的吧,到时候多打几只兔子,山鸡回来喔。”
一听离羽寒小瞧自己,谭沫的小脸上立马就显示出来怒意,粉红色的脸蛋气得通红,有手指着离羽寒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哼,连你都小瞧我,你看好,本姑娘要去猎一只大家伙。”说完,扭头便走开了。
望着转身离去的谭沫,离羽寒内心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想笑,他认为这个小丫头太过于调皮,得让她知道一点教训。
深夜,距离天鸣村十里外的落羽峡,响起了阵阵兽吼,久久回荡在四周。
第二天清晨,全村的男女老少几百人聚集在村口,待到坐在轿子里的里正一声令下,所有人拿着手中的刀枪弓箭,浩浩荡荡地前往落羽峡。
离羽寒也跟随在人群之中,望着在自己前边不远处的谭沫,离羽寒的内心有些担忧。
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了谭沫口中所说的落羽峡,此地风景颇为秀丽,不远处一条小河的水声哗哗作响,犹如天籁之音一般弥人心菲。
浩浩荡荡的人群行进一片树林当中,便停了下来,坐在轿子被人抬来的里正拄着拐杖来到人群前边,用苍老的声音喊道:“各位相亲,多的话老夫就不说了,还是老规矩,在申时的时候回来这里,注意安全。”
里正才说完,天鸣村的几百人就此散去,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去了。
人群散去,谭沫便独自一人寻找猎物,而离羽寒也在后边的树枝上紧紧地跟着,而谭沫对此丝毫不知。
在猎几只野兔和山鸡后,谭沫望着手中的猎物,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气嘟嘟的小嘴里边骂着离羽寒混蛋。
这让谭沫身后的离羽寒无声的笑了,觉得是得给这丫头一点苦头吃吃,省得在背后一天到晚的骂自己,但离羽寒看着乱骂自己的谭沫,心里边觉得这谭沫更加的可爱。
小嘴气嘟嘟的谭沫走了没多大会,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朵鲜艳夺目的花,女孩子都有爱美之心,谭沫也不例外,看到如此鲜艳的花朵,自然想要把花采到手。
树枝上的离羽寒望着身前的谭沫,嘴角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这丫头是个采花大盗的料。”但当离羽寒的目光落在了那朵花上,便不假思索起来,“这花,怎么感觉,有点怪?”忽然,离羽寒似乎想起了什么,睁大了双眼,刚想喊谭沫不要靠近那朵花。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兽吼自不远处出来,离羽寒知道,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