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正一心的疗伤,猛不防的被身边一股子浩荡的力量给震醒了,他睁开双目,定睛一看,好悬没给眼前的一幕吓得大叫出声。
只见此刻自己的二师伯浑身魔气缭绕,并且,自洪荒大地之上,那天魔王之前散布出去的无边魔气此时如同如燕归巢般滚滚向着元始天尊的身边汇聚而来。
这一幕当真是骇人的紧,看的六耳是目瞪口呆,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自己的二师伯伟大到牺牲自己一个人,只为为洪荒大世界拔除魔气的地步了?
这时定定站在一旁的六耳大师伯看着目瞪口呆的六耳笑了笑,给他解释了句。
“这个和你当年立下风水大道时的状态很像,仔细看着,这是难得一见的大机缘。”
闻得此言的六耳双目一眯,脑海中隐约猜到了自己的二师伯此时是个什么光景,对于自己的二师伯来说,机缘或许真的是大机缘,不过对于洪荒众生来说还真就未必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一切都和六耳本人的关系不是很大,如今他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伤势只能靠慢慢养,索性六耳也就不再疗伤了,而是和自己的大师伯站在一起看自己的二师伯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突然站在自己大师伯身边的六耳双眉一挑,似是响起了什么,不由得看了自己大师伯一眼,开口问了句。
“大师伯,不知你在来的路上可曾看见师侄手下的犬叉和彘昆二人,这二人在我感觉事有不对之时就派回去向大师伯你和二师伯求援了。但是至今都没看见这二人回返,不知道这二人如何了。”
道德天尊抬首扫了眼六耳,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嗯,你不问,我也要跟你说,你手下的这两位,在半路上见到我向你这边急飞而去后,便跟着你师伯我一起过来了。在远处看了会后,知道他二人插不上手后,就朝着麒麟一族撤离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六耳听闻此言眉头皱了皱,倒不是对犬叉和彘昆私自行动有什么意见,只是他怕这二人真个的就要灭绝了麒麟一族,那可就是沾上了天大的业力了,到时候只怕自己的这两个手下不光自己,就连他们的族群都要受此牵连。
不过,六耳也不准备去阻止什么,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二人若是真的有如此亡族灭种的心肠,也合该有那一劫。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这两个家伙不是他妖猿一族的,他懒得管而已。在眼前能看见的,六耳能说当然会说两句,但是不在眼前的事情,六耳也就实在提不起兴趣去多管什么。
所以此刻的六耳,也就是掀了掀眼皮,也就学着自己大师伯的样子眼皮耷拉着默默看着自己的二师伯的表演。
而六耳不知道的是,在域外星空之上,同样的有着两个人在关注着他们此时的动静。
“嘿,还真是被这小猴崽子歪打正着了,没曾想连天魔王这中大只天魔都开始往外面蹦跶了,看来天魔界的那群东西真的已经将目光投注在了洪荒大地之上了。”
二人中的一位缓缓开口,言语中虽然没甚波动,但对于熟知他的老对手。旁边的那位灰衫老道人确是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此时的心中怕是欢喜的紧。
“哼,罗睺,怎么样,我就说我这个徒孙根本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影响,你偏要不信。如何,现在事实胜于雄辩,如今的天魔界已经在我的二弟子立下魔道之后,必会想尽办法的蜂拥向洪荒大世界。”
说道此处,灰衫道人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抬眼看着罗睺,目光之中有着一丝古怪和戒备的意思。
看着说到一半就矢口不言的灰衫道人,嘴角勾了起来,盯着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笑道。
“哈哈,鸿钧,怎么,你认为你那弟子有资格跟我争天魔界之主嘛?甚至于怕我直接对你的弟子出手?”
罗睺抬起手指了指面前鸿钧的鼻子,双眉一挑,朗声道。
“鸿钧,别在那想美事了,就算你的弟子是洪荒世界中第一个立下魔道的人又如何。别忘了,我可是魔尊罗睺,在天魔界也是纵横四方难觅敌手的三大魔尊之一啊。”
此言一出,一股滔天魔威爆发,即使是鸿钧也不经的面色变了颜色,口中爆出一声大喝。
“罗睺,冷静,这里是洪荒。”
话音落下,鸿钧双手结印,一道如封似闭的恐怖领域出现,死死地将这无边的魔威限制在了这片领域之内。
而这时的罗睺双目之中的精光爆射,口中也是冷哼一声。
“哼,不过是只跳梁小丑,也敢跳出来乱我心神,真是找死。”
此言一出,罗睺浑身魔威倒卷回体内,自他周身升起一道浩荡佛光,将体内的一道魔念残魂困于无边佛光之下,狠狠地镇压住了。
此幕若是被六耳看见,必会恍然大悟,为何那西方二人组日后所创的佛教会和天魔是死敌了,什么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皆是自佛门而起了。这根源就是出在了眼前这位罗睺大大身上,人家这位才是真正的万佛之祖,还特么是佛魔通体,果然罗睺大大是个会玩的人。
“罗睺,你即已炼化了这只魔尊,又何必要留他一丝残识。这样岂不是平白给自己制造一个天大的破绽吗,一个不好只怕是你真要坠入魔道了。”
“哼,你知道什么,吾修的乃是寂灭法,此魔之道虽是与吾之大道背道而驰,但却让吾有殊途同归之感,故此吾留他一缕神识在身,日日观摩其大道,以借他山之石攻玉。”
此言话毕,罗睺便不再多言,而是挥袖转身离去。
而鸿钧则是立于原地叹息一声,他已经发现了罗睺身上的一丝不对劲,似是有那么点与魔相同的意思了,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绝对是不算一件坏事。
只是,鸿钧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担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罗睺二人这一次赌的似乎有些大了,若是到最后难以收场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