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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城边古楼说书客,欲开天门求长生(二)

“余兄留步,如若你在城中继续这样使用轻功可能会招来巡逻士兵的怀疑。”丹青画手急忙上前右手搭在余年的肩上,一股真气自他的掌心迸发将余年的身形压在原地。

丹青画手的心思余年心知肚明,他如此作为无非是想试探自己实力的深浅,余年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所幸站在原地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丹青画手本以为像余年这样气血方刚的年纪这样的动作势必会让他激烈的反抗,可现实让丹青画手心里更加惊喜,没想到余年的养气功夫也是如此之好,看来自己今后要多一个对手了!

守城士兵在后面双手环抱看着两人的动作不禁嗤笑这场景的尴尬,同时他还暗暗给丹青画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再试试其他的方法。

丹青画手自然是不甘心,他再次发力,那压在余年肩膀上的手掌突然重若千斤,正当他认为说书人要奋力抵抗之时余年竟然借着他的力量肩膀下沉坐在地上。

“兄台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我无仇无怨突然对我出手是什么意思?”余年面色不变语气冰冷,说的丹青画手动作一僵,密卫之间如果内斗可是死罪!

“余兄哪里话,在下不过是好奇余兄的本领罢了,余兄既然不愿意展露那么确实是在下的失礼,我在这里给余兄赔罪了。”丹青画手说着将手收回表现的满是歉意,说的好像是余年小气了一般。

余年也懒得和他计较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起身:“两位若是没事的话就不要跟着我,我向来喜欢独行。你们的目的我也清楚无非就是想打探关于田涂的具体消息想立功,不过我提醒两位,包衣佐领田涂修为甚是高深,以你二人的修为不见得能取到什么好处!”

余年远去他二人并未跟随,丹青画手看着余年的背影有些迟疑,他之前确实是想着去醉仙楼擒住田涂立功,毕竟田涂不过是凡人境,他自信自己在凡人境罕有敌手,守门士兵也是如此作想。

“李猛,你想如何?”丹青画手看守城士兵李猛低头沉思不禁问道。

李猛一笑:“既然余兄都如此说了我们还想什么,我守我的城你画你的丹青,我们各自回家吧!”说完李猛转身双手抱于脑后样子洒脱,像是真的不在意这项功劳了。

丹青画手看着李猛的样子不禁皱眉,李猛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他也难以辨别,而且想到莫公听到这个消息后特意没有叮嘱他们不可私自行动,想必这就是对他们的考验,本来他在做事上就稍弱于李猛,如果这件事再让李猛抢了先机他以后想要翻身就难了。

思考了许久,丹青画手叹了口气远去,看样子应该也是放弃了这次机会,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时一只立于暗处的乌鸦人性化的眨了眨眼,与此同时远在城门旁盘膝打坐的李猛张开了双眼,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余年回到醉仙楼,从后门来到醉仙楼的后院。

醉仙楼的后院很乱,锅碗瓢盆衣衫裤子到处都是,因为这是杂役们居住的地方。没有房舍,很多人都是裹着厚厚的被子在地上睡觉,还好固阳城地界四季如春否则不出几晚就有人倒地不起了。

醉仙楼的下面贫苦潦倒与上方的花天酒地形成鲜明的对此,这是一个世界也是两个世界!

余年进来为了体现自己没什么修为总是碰到地上的盆盆罐罐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声,一时间被吵醒的人谩骂不断,余年也是一边走一边向众人道歉。

来到自己的位置,余年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躺下睡觉了。

其实在这些杂役中隐藏着很多醉仙楼的眼线,本来余年天天说书表现不错已经渐渐得到醉仙楼的信任,可是今天他的突然消失引起了上层的怀疑,杂役中突然出现许多新面孔其实都是醉仙楼新派过来的。

“喂,醒醒!”还不等余年睡着一个杂役就站着用脚踢了余年两下将余年叫起来,余年知道醉仙楼的考验来了!

来人穿着一身普通杂役的灰色麻布衣衫,长相普通四肢粗壮有力,虽没什么内家修为但是外家的横练功夫还不错。

“兄台有个要事?我说了一天的书又去城中买了一把新扇子现在实在是有些累了!”余年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把看起来崭新的扇子,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这个时候城中店铺都关门了,你在哪里买的?”壮汉抓住余年话里的漏洞问道,同时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只要余年一个不慎他就会突然发难。

“城南有一家店铺,可能是因为生意不好所以昼夜都开着门面,夜里只要轻敲门窗店家就会出来,我上一把扇子就是在那里买的所以比较熟悉。”余年平静的说道,他也不怕有人去调查,因为那个开店的家伙就是当时在莫府大堂坐在莫公左手边的最后一位。

壮汉点了点头,余年所说没什么纰漏,虽然他心中仍有疑虑但是却没有动手,毕竟说余年在醉仙楼附近的平民中有些威望,一旦草棚里没有了说书人那么对醉仙楼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

“小子,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耍什么花花肠子,否则我弄死你易如反掌!”壮汉俯身趴在余年耳边狠声说道,当然余年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壮汉还没等离开他便又倒头睡觉了。

深夜,醉仙楼里的声音渐渐淡去,月光照向大地,周围寂静的只剩下蝉鸣声,楼下的杂役们因为一天的劳作,疲惫不堪的身体渐渐入眠……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在醉仙楼的门面上,后院因为有高楼的遮挡所以不曾沐浴阳光,但为了谋生计很多人都起来已经醒过来了。

余年醒来之时身上的衣衫自己破旧的被子都已经被晨露打湿,起身后只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有些僵硬的活动了几下,之后将被子挂在身旁的一根绳索上。

缓步走到醉仙楼的前方,与后院的阴冷不同,在这里阳光沐浴,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情不自禁的眯上眼睛嘴角上扬。

与余年一同晒太阳的还有其他杂役,这些人也只有在这种楼上的人未醒、远处的人未来的时候才能清闲片刻。

“说书的,我看你面相不错而且还被不少楼上的姑娘看中怎么不想着与楼上一家姑娘交往,到时候你财色兼收岂不美哉?”一个同样穿着杂役衣服身材矮小、面黄肌瘦,年龄与余年相仿的家伙走到余年身边轻笑着说道。

这人余年认识,他名叫云括,是楼内端送酒水的杂役,当初两人一起进入醉仙楼,云括看他眼盲还曾帮助他收拾东西。

余年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一向沉默寡言只有说书时才会滔滔不绝,听书的人说他说书时把话用尽了所以倦了,老人们说这孩子看上去就让人可怜心疼,心里装着事情所以不能多开口。

“一说到这事你就不说话,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哥哥我要是有你这条件早就娶妻生子了,你……”云括是个热心肠但也爱唠叨,在他看来上面的姑娘看上了余年,余年就应该趁着年轻快点结婚,不然等到余年老了,谁会看上一个没有家财的老瞎子?

余年仍然不说话就笑着听云括的唠叨其实他的目的却是在等人,没让余年久等,余年身上的露水刚干那人便从醉仙楼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这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身穿灰色的麻布衣衫腰间却系着一条金腰带,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子不知多长时间没刮、足有寸许,脸上满是坑洼,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这人闭上眼睛看宛如一个邋遢的大叔张开眼睛却感觉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将军,这人正是余年之前提及的包衣佐领田涂。

看样子田大人昨夜应该是一夜风流所以今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

看田涂出来余年缓缓地拿出那把新买的扇子,右手握扇在左手手背上轻敲了四下又转过手在手心轻敲了三下。又“啪”的一声将扇面打开,右手舞扇,扇子宛若游龙般在空中画了个诡异的图案复又收扇。

余年的动作一气呵成倒是没有让其他杂役看到,但身旁的云括却看的一清二楚,他略显精明的小眼睛眨了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场景。

田涂向余年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宛若毫不在意似得离开了,随着的身影的远去余年将扇子收回转身走向草棚开始准备他一天的演出。

“说书的,你懂修行?”云括小心翼翼的凑到余年的身旁说道。

“懂一些。”

“那……”

“不传!”余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云括也知无戏,叹了口气便走开了。

余年不怕云括将自己懂修行的事传出去,因为无论他如何做自己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接下来他能做的就只有等。

“说书的,快点过来,我还等着你说江城大战的后续呢!”时候不早,已经有人过来听书,余年急忙快步赶过去,惊堂木一拍便是书中世界。

日复一日,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期间田涂又来过几次余年也同样的舞扇暗示,可田涂一直没有对余年态度上发生任何转变,这倒是让余年有些摸不到头脑。

又是一天夜里,余年听着一位位客人远去,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一如既往的喝了几口茶水后起身想要离开,可今晚好像与往日不同,因为这破旧的草棚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青袍身材修长,肤若凝脂,玉指葱葱,如果不看脸还以为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可看了脸之后才发现这人是个男的,准确的说这人是个太监,再确切的说这人就是当今思懿国皇帝身边最有权利的太监左右大监吴公公!

余年看不见吴公公的面貌,不过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想必定是与田涂一伙之人。

吴公公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余年对面轻敲了两下桌面说道:“小兄弟竟多次用宫廷秘术暗示田大人,又以阴阳扇面作比,真是让我好奇小兄弟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密卫罢了,来此地也是为了调查你们一群人的消息。”余年能感觉到这次所来之人实力深不可测,表面上平静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这人是那三位天人境中的何人。

“密卫啊,莫府啊,这些东西我在圣上身边时都知晓了一些,我这次来是想听听我不知道的!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那么……”吴公公说着一股强烈的威压突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余年只感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压的自己喘不过气,自己敏锐的感知在这一瞬间失去连身前的茶杯他都不知在何处!

还好这道威压瞬间便消失于无形,余年的世界也恢复了清晰,同时他也知晓了来人是他最想见到的那位!

“大监亲自来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如果是那两位来可能瞒不过醉仙楼三楼的那几个家伙。”吴公公十分有耐心的回答余年的话或者说他十分自信没有人能抓到他。

余年剁了下脚,一道真气自脚底传入大地,随着真气的传播他的感知也在蔓延,直到十米左右的地方他发出的那道真气突然消失与无形,想必这是吴公公所设下的结界!

“既然大监如此在下也就不说暗话了,大监带其他人离开的目的我知道,圣上没有派出大内高手的原因我也知道,甚至你们为何出现在固阳城中我都有所了解。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大监,那‘天门’之后可能是地府,真相难寻,寻到了可能是灾难!”

“你知道那里?”吴公公双眼一眯看向余年,这是他第一次正视余年。

“略知一二,只知那里有成仙得道之法也有身死道消之危。”

“你来就只是为了劝我?”吴公公拳头紧握,余年能感受到他此时宛若火山一般,如若自己有一句失言便顷刻间被他所杀。

“不,我只是告知些那里的秘密,而且如若大监您需要帮忙我也可以出手相助。”

“为何?”吴公公眉毛一挑。

“我也想出去!”

“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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