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两层q技能的得加,我的红怒效果已经叠好,这意味着我待会可以压他一波。
高文很谨慎,在进入草丛后,又移动了一段距离,直到贴近他那边的墙壁后,才露出头来。
我这时候也通过不断的a兵和走位,朝小兵的中线移动过去。
8秒,已经过去2秒,还有6秒。
我默默计算着双方的技能cd时间,以及我对小兵的平a伤害,还有小兵与小兵之间的伤害。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我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大脑飞快旋转才能完成。
4秒。
我适当减弱了小兵的伤害。
2秒。
我移动到了一个靠近草丛的位置,看着就像是远离了兵线,但其实刚好处于我q技能的边缘范围,只要那个高文判断有一点偏差,就会中招。
0秒。
我的红怒效果快速衰减,如果在2秒内高文不作出反应,那我这次计划,就会完全泡汤。
但我敢打赌,以高文的石头脑袋,绝不会那么聪明。
我之前控制对小兵的伤害,就是为了保证小兵能在我q冷却的时候,只剩下一丝血,这样能诱惑高文来收兵。
但一般人在看到吸血鬼有红怒效果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撤退,就算放弃兵线,也不愿亏损血量。我考虑到了这层情况,所以提前制定了B计划。
我故意调整了自己的站位,站到了看似远离小兵的位置,这样一来,高文就会产生错觉,误以为我现在的位置,根本q不到他。
而一旦他放松警惕,就等于给自己立了一道鲜明无比的flag!
我还就真不信,在我这样一套双重保险下,他能不中招?
高文啊高文,爷爷已经给你铺好了陷阱,就等你这个龟孙子亲自跳进来了。
果不其然,高文动了,他还是无法放弃这两个残血兵的诱惑,走上来想要a掉。
但几乎在他动身的瞬间,我就一个q打过去,一下抽掉了他两格血量。
“我曹,吸血鬼的q有这么长?”高文大叫了起来。
他果然不知道吸血鬼q技能的具体范围,我庆幸自己猜对了。
高文被我搞了一下,直接怂了,用q补了这两个残血小兵,接着就退缩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不敢和我打了。
与此同时,他还嗑下了自己的第一瓶血药。
我开始光明正大的压线,不仅补刀数碾压了他,而且在经验上,也占足了一切优势。
高文恨我恨得牙根痒痒,却不敢造次。
他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要是补刀,那就得亏血,要是保持血量,就得漏刀,二者只能选其一,他为了保证自己的状态健康一点,只能选第二种。
我看着他这幅窘迫的模样,也有了一种落井下石的念头,对着他好一顿大笑嘲讽。
没过多久,第二波小兵就出来了。我眼睛一亮,击杀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已经将第一波兵全部收走,再吃一个兵就能升到2级,同时我的身上叠好了第一层被动效果,只要再q一次小兵,叠出红怒,高文必死。
高文现在心有防备,只敢靠在防御塔的边缘,吃点经验。可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安全了,那就太天真了。
我快速将第一个小兵清理掉,身上拥有了红怒效果。
6秒后我按下e技能,开始蓄力。
E技能的叠加时间越久,伤害越高。而且我刻意站在兵堆里面,高文肯定以为我是想收小兵,所以站位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躲在防御塔后面的意思。
他死了。
我在e技能蓄力到极限的时候,猛然按下闪现,身体顿时发生位移,血之潮汐呈圆形朝四周扩散出去,正好打中了劫的身体。
接着,几乎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我就把q技能和一发普攻点了出去,同时还将点燃挂在了高文身上。
最后,潇洒回头,只留下一个无比装逼的背影。
高文交出了闪现,但是已经迟了。他被点燃和冥火的后续伤害活活烫死,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2级,单杀!
“我的天,这个伤害。看不懂!”
“吸血鬼的伤害有这么高?长见识了。”
“那个普攻很精髓啊,如果不是补了那一发普攻,劫不会死的。这不是皮卡丘的套路么?难道他看过皮卡丘的视频?”
一大堆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有惊叹,有疑惑,甚至有人质疑我是炒袭了别人的套路。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发誓我不知道这个皮卡丘是何方神圣。
高文的一张脸绿的不行,脑袋都快钻到屏幕里去了。
他那两只三角眼眨了好久,还揉了好几次,似乎想要让视网膜清晰一点。
可不管他怎么抹除眼睛里的内容,也依然无法改变他被击杀的事实。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一方吃惊,一方尴尬。
吃惊的是刘建辉这边的上单四人,他们一开始也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要瞅瞅我们这俩菜鸡如何互啄,却没想到这场对局结束的这么快,我一套精准无比的伤害,正好带走了高文的残余血量,要知道高文当时还有三分之二血条的,一般人根本不觉得他会直接挂掉,可事实偏偏就是这样不遂人意,我的伤害没几个人能看得懂,这种感觉,就像你明明在点一颗炮仗,结果把核弹爆炸了,直接就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尴尬的是高文那边,他们全都愣怔住了,过了一会才你一眼我一眼的对视起来,脸上的表情,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儿,疑惑,震惊。包括嘴巴也像是给线缝住了,能扯开一条细细的缝,却没法说完整的话。
当然,还有几个人的表现比较特立独行,那就是刘建辉,张堃和欧阳宇。
他们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好像对我获胜有着十足的把握,是所有人里边最镇定的一组了。
我推开椅子,对旁边呆滞的高文一伸手,笑道:“愿赌服输,拿钱吧。”
高文嘴唇紧抿着,瞅着屏幕盯了好长时间,忽然间,他就暴走了。
他一巴掌甩过来,把我的手,狠狠的打到一边。
他的指骨刚好磕着我的手心,贼他娘的疼。
然后,他怒视着我,像头耕地的公牛一样,鼻孔里哼哧哼哧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