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扬态度坚决,司马建安也就不再多言。
而阮大成则说道:“只怕,到时候工人们肯定要谈到改制与性质这两大问题的。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是很难说服工人的。”
阮大成的言语直接,听起来不好听,不过,却是很实际的问题。
秦扬微微一笑:“这正是让大家来开会进行讨论的事情,还望大家不吝言谈。”秦扬的目光环顾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第一纺织厂的厂长潘思远的脸上,对于这个潘思远,秦扬虽然接触得不多,可是,对他印象却是相当的不好,别的就不用说,单单是他上一次会议时谈到缺乏资金的那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很让秦扬生气的。
第一纺织厂从一个赫赫有名的国企变成了现在连工资都拿不出的企业,这五千多号人的吃食一下子成了困难,甚至是五千多家庭因此而受累,这是一个多么沉甸甸的重担啊,可是,这潘思远倒好,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哪里还像是一个厂长?!
现在的干部们啊,都缺少了一颗战战兢兢的心啊。
要知道,现在干部们的权利大,可是,你也要想想,你的权利是与你身上的担子成正比的啊。怎么可以只是想要享受权利,而丝毫不顾忌担子呢?!不过,暂时还不是动这家伙的时候,起码,现在还不行。
于是,秦扬说道:“就先从潘厂长开始,先为我们说一说这具体的情况。”
潘思远阴沉着脸,声音显得低沉而沙哑:“咱们第一纺织厂这些年来的亏损和巨额负债。作为第一纺织厂的厂长我是有一定的责任的。不过,第一纺织厂作为青阳市国营老厂。历史几乎可以与建国相媲美。这是我们的光荣,不过,这正是由于历史和体制的原因,导致了我们的包袱过于沉重,意识僵化,体制不顺,管理显得比较的粗放……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导致了今天的罢工。”
秦扬静静的听着,虽然心中对这潘思远的推托之词,有些不满,不过,却并没有出声打断他那稍显冗长的陈述。而是拿出一支笔在详细的记录着,这也好与之后从戴军那里了解得来的情况进行一个很好的比较。
兼听兼明嘛。
“再加上近年来。重要的客户被机制更灵活的乡镇企业、私营企业给蚕食。产品销售遇到了困难。库商品挤占了大量资金。导致了工人工资难以兑现。引起了工人的不满。请政府协调银行资金。先发放两月的工资。厂里将尽一切力量进行销售。争取早日资金回笼。”潘思远最终讲出了他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