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的思维迅速的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打开门来,那丁建伟已经站在了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秦扬,同是被“流放”的经历,使得丁建伟对秦扬大有好感,人总是群居的动物,没有了同伴与友谊,孤身的前往一个陌生而又恐怖的所在,就更为的需要身边能够有一个熟悉的人,值得信赖的人了。
同病相怜的经历,加上同车而来,一路甘苦的磨练,使得秦扬与丁建伟已经是相当的熟络了,而那个邓志勇则不免有些不合群,外表怯弱的他,便是在面对秦扬与丁建伟的时候也显得非常的小心与软弱,这就更使得丁建伟看不起他了,而秦扬虽然对他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苦于邓志勇的小心避让,秦扬也没有任何的法子。这友谊是需要共同呵护的,单方面的一味迁就与付出所维系的可并不是友谊!
“快进来坐吧。老邓他还没有收拾好?”秦扬笑着丢给了丁建伟一支烟。
丁建伟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谁知道他啊,他不爱理睬我们,我们可也没有必要一腔情愿。”
秦扬顺手带上了门,笑着说道:“可也不能这么说,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嘛,怎么着咱们也都是一起下放锻炼的干部。”
丁建伟点了点头,抽了一口烟摆了摆手说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这话语说出来,不免让秦扬皱了皱眉头,别的不用说,就从这一句话语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为什么这厮也会被下放锻炼,也就明白过来,为什么人们总是说这一次的下放锻炼是一次“流放”了,这个中缘由还是有一定的说法的啊。体制内推崇的是含蓄,是不显露是隐语,而这厮倒是好,与自己虽然有些熟络了,可是到底交情也并不是很深厚,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直言不讳的指责他人,这实在是有些那什么的。
不过,丁建伟估计也自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直了,于是嘿笑了一声,话题一转:“待会儿,咱们可就要去觐见咱们的新领导了。只是刚才接待那两个家伙对咱们态度很有些不冷不热。只怕咱们到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秦扬闻言笑了起来:“那两位可是日后咱们的领导啊,怎么会对我们屈尊下顾了?咱们这次下来是要待在这三年的啊,可不是什么省里来的检查组啊。”
丁建伟摸了摸头,嘿嘿的笑了起来:“说实话,去年我在交通厅检查工作组在姑苏的日子,还真是没说的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啧啧,姑苏市真是……”
“别缅怀往昔了,立足现在吧,哥们!真没有想到这历史名城、兵家必争之地现在居然沦落到这个样子,民风彪悍也就罢了,经济单一陈旧咱也无所谓了,可是,你看看,在这样的一片天空下面生活,着实,咳咳,锻炼人啊。”秦扬一本正经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