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伞伞犹豫了一阵,还是把烟花放到了地上,颤颤巍巍的拿着打火机准备的点火。
点了一下,好像没有着火,苏伞伞有点担心,但还是壮着胆子再次凑上前,打火机火苗蹿起,苏伞伞哆哆嗦嗦的再去点引火线,奇怪的发现引火线不见了。
苏伞伞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立马反应过来了,慌忙往后跑去。
火苗蹿起,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苏伞伞被石头绊倒,无助的倒在地上,抱着被烫伤的手痛苦的叫出声,大声哭泣起来。
旁边在放烟花的家长看见了连忙过来把苏伞伞扶起,查看她的伤势,手被烫的好像很严重,皮一碰就混杂着鲜血滑落。
烟花在一旁无辜而又绚烂的绽放,苏伞伞的啼哭惊扰了平静的跨年夜。
苏伞伞捂着胳膊,擦了一把眼泪,血液瞬间布满了整张脸,显得可怖又凄凉。
救护车到的很快,在大年三十晚上早就做好了防护措施,迅速有序的把不住嚎哭的苏伞伞抬上了担架。
医护人员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苏伞伞的右手从胳膊上拿下来,苏伞伞练了这么多年的跆拳道,力气很大,抓的伤口血呼啦扎。
小护士连忙拿一条绳子把苏伞伞的手绑在担架边缘,不让她乱动。
灼热的痛感直接烧到了心里,苏伞伞的眼泪不住的流下,嗓子已经叫哑了,发不出什么声音,呜咽的发出拉风箱一般难听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黎北突然有点心慌,他伸出手摸了摸胸口,胸口闷闷的钝痛,呼吸有些急促,总觉得喘不上气来。
傅甜看了看他紧皱的眉头,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上次伤还没好?”
黎北没有回答,紧紧的搂住傅甜道:“让我抱一下就好了,就抱一下。”
傅甜乖乖的仍由他抱着,一动不敢动,呼吸都轻微了起来。
手机铃声划破了安静的天空,黎北接起电话,手有一点抖。
刘敏带着哭腔和怒意在电话中咆哮道:“伞伞被烟花烫伤了。”
黎北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连珠炮似的问道:“怎么回事?烫的怎么样了?现在怎么样了?去医院了么?她现在在哪?”黎北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肉眼可见的紧张弥漫在脸上。
傅甜静静的听着电话的内容,有些不悦的咬了咬嘴唇。
刘敏整个人都像发了疯,不顾仪态的吼叫着:“你不是和她在一起的么?你们不是一起去放的烟花么?伞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黎北没有辩解,急切的问道:“伞伞在哪?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苏复耕夺过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刘敏平静很多,但也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得到了地址的黎北撂下一句“我先走了”便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傅甜看着拥抱着的人心急如焚的消失,张开的手紧了紧,眼神也狠毅了起来。
黎北疯了一般的在大街上跑着,大年三十晚上根本拦不到车。
刘敏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荡,“你不是和她在一起么?那她怎么会受伤?”
对啊,我不是应该和她在一起的么,那她怎么会受伤呢?黎北疑惑的自问。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对啊,都是我的错,果然,和我在一起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妈妈也是,爸爸也是,苏伞伞也是……
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一个个都遭遇了不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