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痛快,霍华德大笑,他看到了汪胖子正在被踢来踹去,慕辰君轻牵凌儿坐回座位,龙泽傲则端着刚刚那杯八号当铺轻松的看着,摇晃混匀后喝了起来,自家的随扈慕易是统领似乎在玩儿球赛,肉球赛。
不肖五分钟,汪胖子的脸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来的样子,趴在地上,惨叫如同杀猪,正好被慕易踢到龙泽傲脚边儿,龙泽傲的脚顺理成章的将汪胖子的脑袋作了脚垫:“我说,你是姓汪吗?”
“系。”嘴被踩得说不出来话,他终于知道自己闯了多大个漏子。
“敢碰你龙爷的掌上明珠,你在找死,但龙爷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不打算收你的命,不过教训还是要有的。”龙泽傲摇晃着酒杯喝了一口随后又说:“给我的掌上明珠赔礼道歉!她说怎么处置才可以原谅你我再放了你。”
汪胖子这回可是吓惨了忙不迭的说着:“小姐,不,姑奶奶,求您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光唐突的是我一个人吗?那姑娘还惊魂未定,你是不是该好好赔偿人家才是。”慕凌说着。
“我赔,我赔!”汪胖子还在被踩着。
“好,这歌舞厅好好的就被你砸成了这个样子,还让人家这一个晚上没生意做是不是也该赔呢?”慕凌看看损失,不少。
“我也赔,加倍赔!”汪胖子只想立刻出了大上海歌舞厅再也不回来了开出的条件忙都答应。
慕凌决定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混蛋:“哦,这么快都答应了,好,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好好处罚你才能让你长记性!是剁了你的猪蹄儿,还是戳瞎你的狗眼,再不就阉了你让你这辈子断了那档子事儿的念头?”好像在琢磨怎么办才好。
龙泽傲差点儿把酒喷出来,抬脚从汪胖子头上挪开,汪胖子吓得裤子都湿了,爬着到慕凌脚边儿:“姑奶奶,您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我会记您一辈子恩德。您说的我都赔,我再赔您十万脂粉钱,求求您饶了我吧。”
慕凌看着如鸡啄米般磕头的汪胖子气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好,我就饶了你,但你给我记住,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做坏事你就死定了!带着你的那群废物把钱留下后给我滚!”
汪胖子将几乎一半儿的家当今天晚上折腾个精光,他都不敢哭,留下之后连滚带爬的跑出门。
一阵掌声,凌儿抬起头看到大上海歌舞厅二楼一个中年男子击掌中缓步下了楼:“龙爷、慕老板,两位当真照顾我这歌舞厅,小一年未来,一来就是这样场面,谭某佩服,佩服。谭某最该感谢的是这位厉害的小姐就算我们不做生意,这钱还是照拿不误,多谢多谢。”
霍华德看到这个人随性的坐下。
龙泽傲看着这狼藉一片,有一丝无奈。
慕辰君:“谭老板,不好意思,我们把今天的生意给搅和了。”其实并无歉意。
“钱都回来了还抱什么歉,今天晚上大上海歌舞厅就只为几位贵客开放。”谭老板是大上海歌舞厅的大老板,平时他都不来的,今日凑巧要来处理一些业务,他也是上海滩十里洋场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慕凌看着还在害怕的女孩儿:“你还好吗?”
“老板,对不起。”小女孩儿最害怕的就是老板把她辞退了。
谭老板挥手,他今天无意惩罚她,也因为她他得以再度直接接触慕辰君和龙泽傲也算机缘巧合。
“参赞先生,没想到您也是今天的主角儿之一,是在让谭某大吃一惊。”
“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混蛋。”霍华德用桌布清理了下一个椅子坐下来。
“今天同一战壕里打过架那就一起喝一杯吧。”谭老板做中间人,歌舞厅的侍者迅速清理好场子,几个人重新坐下来。
气氛稍微平缓下来,霍华德让侍者再度调制刚刚喝过的鸡尾酒:“这酒叫什么名字,啊,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小姐贵姓。”
“慕凌。”凌儿笑着说:“这酒叫作八号当铺。”
“八号当铺?”吃惊的何止霍华德,几个人每个人端着一杯,喝起来。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霍华德很好奇。
“这是一个与天使和魔鬼相关的故事,有兴趣听吗?”慕凌微笑。
“当然。”霍华德是位天主教徒。
娓娓道来的故事仿佛天籁,四个男人开始了品酒的过程。
深夜,品酒演变成拼酒,随后
慕易看着已经醉了的四个人:“怎么办?”
“谭老板自然在这里有人照顾,参赞带回家吧。”慕凌出口大气,拼酒尽兴竟然都醉倒了。
慕易扶起参赞,他醉得最为严重,因为爱听故事又猛跟辰和傲拼酒最先倒的就是他。辰和傲也醉了,醉了的人即使别人不让酒自己也去找酒喝,所以基本上也都神志不太清醒了。
凌儿扶起还算有点儿神志的辰:“辰,咱们回家吧!”
“家?啊好!”辰摇晃了下抓起西服上衣。
“我呢,不要我了?”龙泽傲好像电到了窜过来,身子也晃晃荡荡的。
“一起回家,你们我哪个也放不下。”凌儿哄孩子似的。
龙泽傲天真无邪的笑着:“嗯,不许放开我,我我是你的。哈哈!”摇晃着差点儿跌倒。
自家的随扈想要扶龙泽傲却被推开:“不,不要扶我,我还没醉。”随后脚一软差点而跌倒。
慕辰君手指着龙泽傲:“泽泽傲,你还没醉,你都差点儿跌倒,脚下都都踩棉花了。”其实他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没龙泽傲严重。
“好,好,都没醉啊,咱们一起回家。”
“走一起回家。”龙泽傲笑得很快乐,因为凌儿一手挎着他,另外一手挽着慕辰君向外走。
车里,龙泽傲开始唱歌,不在调儿上不说连唱的是什么都听不出来却还是一定要唱,怎么拦都拦不住。
慕辰君绕过凌儿给了龙泽傲后脑一巴掌:“都都走调了,还唱,给给我闭嘴。”
龙泽傲醉眼朦胧:“我唱走调儿了?那你唱,我就不信,你能唱准。”
“唱就唱”慕辰君唱的是凌儿总唱的歌儿,好像没怎么走调儿,自鸣得意:“我没走调儿吧?是不是,凌凌儿。”
凌儿安抚着张牙舞爪的龙泽傲和慕辰君,第一次见到他们喝醉,看起来都好可爱,说的话童趣又真诚,脱去面具的他们其实心灵像儿童一样纯洁,凌儿看看前方,终于快到宸园儿了,摸了下额头,汗哪。
“快到了,咱们快到了!”凌儿安抚着龙泽傲,他在闹脾气非要下去走。
终于在随扈的搀扶下上了楼。
“我的房间。”龙泽傲一推门进去,可这是凌儿的房间,还没等把龙泽傲扶稳,慕辰君也进了来:“谁说这是你的房间?”
“我我的!”龙泽傲不管三七二十一认定这就是他房间,凌儿哭笑不得,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慕辰君也倒在床上说这是他的床,唉!
慕易在门口看看又气又想笑的凌儿:“打晕带走?!还是你睡他们俩谁的房间?”
凌儿看着两个还在胡闹的人笑:“我看着他们,你们也累了去睡吧。”
易微笑点头转身离开,反正这是他们三个人的事。
凌儿的床是古老的镂空雕花大床,占整间房间的一半,柔软舒适,这两个醉了的人却都不肯睡,争论这是谁的房间还争论这是谁的床,无果。凌儿站在那里歪着头托着腮拿两个人没辙。
慕辰君扭头看到凌儿站在那里:“凌儿,你评评理!”一把拽过凌儿。
“啊?这”她若说这是她的床后果是被拉进战团,说他们谁的自己也一样脱不了干系,唉!
“这明明就是我的床!”龙泽傲竟然孩子气的脱了西服上衣丢在地上抓起毛巾被抱起来倒在床上就睡。
慕辰君竟然也不服气的将西服连衬衣都脱了丢地上一把拽过凌儿搂着倒在床上:“我懒得理他睡觉。”搂紧
凌儿无语,这样的拥抱,慕辰君的气息让她怦然心动,能在他怀里生生世世是她的期盼,不知不觉凌儿眼角有了泪,轻轻地贴近他的胸膛,他跳动的心脏节奏强劲又有力,辰的气息缓缓传递给凌儿,平实,幸福,轻轻再依偎一下。慕辰君舒适的睡着了,梦中他还满足的笑起来。
凌儿没有睡,一双眼看着慕辰君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放大,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温习着刻在心底的线条。辰醒着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不温不火的表情,对其他人、其他事几乎一贯保持着那样的不关心态度,除了有关于自己,凌儿微笑起来。从不动心,也从不动情,这样的辰爱上了自己,从此变得不同,他会笑,他会哭,他会吃醋,会妒忌,甚至会撒娇,他会为自己喜而喜,为自己忧而忧,一切的一切都因自己而变化,全部心思都会只为自己一个人。
慕辰君翻了个身,凌儿才从辰的怀抱里脱开,坐起来抓起一席薄毛巾被给他盖好,辰更加深沉的睡去。
龙泽傲醉得厉害,他很讨厌热,大概是来上海仅仅两三年还不习惯这里的天气,在睡梦里就把衬衫脱了丢下床,头上有汗。凌儿拿起手帕擦着龙泽傲头上的汗,噗哧笑出来。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人竟然有时候比自己还像孩子,尤其是睡起来,一会儿会舒展四肢好像打把式卖艺,有时候又乖得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脸侧微微卷曲身体好像婴儿。合上他那双醒着有时候寒冰冷对的眼睛,收起他时而冷酷时而玩世不恭的表情,此刻的他除了俊美还多了份柔和的孩子气,抱着毛巾被,眉毛舒展,嘴角微微上翘,完美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