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淡,夜幕开始降临,花草树木被雪白的积雪压着,一阵阵初春寒凉的风吹来,树枝摇曳,积雪掉落,发出簌簌声响,嫩芽初现,地面虽干,已渐带着些许水分,然夜晚不知蕴藏着多少的杀机,夺人命的陷阱!
鞠义颇懂兵法,严谨按方营形式搭建军营,每阵前百步外,各着听子二人,一更一替,以听不虞,仍令探听子勿合眼睡!塔楼高建,主力先登营随中军布置在营地的中央,并逐层散开,比较精锐的先锋和殿后部队的右、左校尉军布置在营帐外围,以此在遇到夜袭的情况下,可以为主营争取到时间恢复秩序,并反击敌军。
中军主将帐中,中间一盛碳火,驱散了帐内的寒凉,鞠义与许攸相对而坐,平桌上盛放着一盘羊肉,蒸气不断从肉中升腾而起,一股羊肉骚味弥漫着帐内,但两似乎对此毫无所觉,两人手上拿着大块羊肉,鞠义甲胃在身大口大口撕咬着,发出阵阵的嘶嘶声。
许攸慢条斯理地慢慢一小块一小块地咀嚼着,一边不时用鄙视的眼光描着鞠义,暗忖:“武夫就是武夫,粗鄙之人!”
古人云: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就像水浒传中的英雄,其豪爽洒脱让人们赞不绝口。但是往往当你要效仿武松一醉方休时,口腔溃疡却扮演起程咬金的角色半路杀出来!
麴义是凉州西平人,成长于胡长遍地的边境地区,受胡人的习性影响甚深,饮食习惯自然有胡人的习性,虽到中原多年,但仍觉得胡人食肉习性豪爽洒脱,士人饮食的礼仪小家子气,受士人指责颇多,甚至被袁绍斥责多次,仍改不了习惯!
他自然注意到许攸鄙视的眼神,心里一阵不爽,暗忖,老子是这里的主将,尔只不过是主公派尔过来辅助老子而已,傲什么,老子就是这样吃肉,碍你了,要不是考虑到尔受到主公重视,老子早把尔踢翻!老子早就看你不惯,一来到营中就指手划脚,知道的尔不过一介文人,过来给老子参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这里主将。
忍不住一扔手上的羊腿,不爽地淡淡道:“许先生,你先吃,本将军巡营去!”
“敌袭!敌袭!敌袭”营中塔楼哨兵大叫一声,营中的铜锣与号角顿时响了起来,然后听到一阵骑兵轰隆隆声音传来,鞠义和许攸大吃一惊,难道公孙瓒那么早来袭,怎么可能?
许攸脸色有点不好看,看了鞠义一眼,鞠义看了他一眼道:“先生,尔在此,安全矣!某眼里,先登在,公孙不过是土崩瓦狗!”
当鞠义骑兵带先登营到营门口时脸色勃然一变,远远看去,毛骨耸然从心底冒起,只见离营二百步外,五十骑,全身精黑甲,盔遮脸,露两眼,骑马覆盖盔甲,整齐森然不动,要不是五士骑前两人在低声说话,不断在踏马走动,鞠义等将以为这精黑铁骑就是夜里索命鬼骑!
暗忖:“公孙瓒绝对练不不出这等纪律森严的骑兵,如果白马义从达到此程度,当初在界桥死就是自己!”
心里忍住不安,鞠义大喝一声,声传四方,道:“尔等何人,为何夜袭本将军大营,尔等可知我等可是谁人属下?袁大将军,尔等可知!某正是袁大将军麽下鞠义也!难道尔等不怕大将军怪罪,大兵之下,灭了尔等!”
其中一人约四十岁,槐梧高大的身材,右手紧握一杯大长刀,背上一张散发寒气复合弓,正是黄忠,另一个年约二十有几,刚毅的脸上露出冷酷神色,正是李天三千侍卫军统领李彬!
闻到鞠义有些色厉内荏的呼喝,黄忠一抖手中的长刀,轻拍良马,往往踏出二十步,脸色冷寒,冷冷喝道:“哼,鞠义,尔来得正好,尔听着,某是唐侯唐军麽下黄忠是也,尔等记住!要不是主公仁慈心善要堂堂正正击败尔等,今夜就是尔等的死期!明天辰时,城外二里当是尔等丧命之地,且记好了,我唐军恭侯大驾!”
“如尔等怕了,放下武器粮食乖乖退去!我唐军将不会作任何追击!”
未等对方黄忠一说完,长弓挂马,弓在手,拉开,一股气势顿时破天起而起,威压四方,强烈的气势冲动着夜空里地面上的雪花,四方飞舞,一张三丈在空中形成,呼的一响,在夜中箭如流星,快如闪电,击在营口的椽梁上,轰一声响,由木头组成的营房门轰然破碎倒塌!
鞠义等人看到黄忠气势滔天,武道意志惊天地,箭如流星,顿时明了对方乃领悟了武道意志的真元境高手,纷纷骇然急速退后,看到营房门破碎凄惨之样,心里胆寒!
饶鞠义艺高胆大,仗着先登营精锐无双,闻听黄忠之言,眼看黄忠威势,如此如遭雷噬,脸上刷的变的苍白,毫无血色。
想起主公、许攸以及自己的以往对唐侯李天轻视之言,顿时觉得好笑之极,看其兵,肃然严立,纪律严明,森然有度,精锐之极。
谁说商人李天不会治军?谁说商人李天唐军不堪一击?谁说没有人投靠?谁说袁大将军旗帜所至,皆会列队欢迎?-------
谁会料到李天会治军如此,有领悟了武道意志的真元境大将投靠-----
鞠义想起和黄忠一起的那人离去时寒气森森地看了他一眼,他从这人眼神气势可以看到,这应该是与自己一水平的大将,看来所有人都小看了商人李天!
鞠义身为大军统帅,熟读兵书,自然知道此时军心骚动,急需抚平,否则不用对方进攻,晚上说不定就炸营了。看着对方朝着公孙瓒营地而去的,就知道对方下马威和战书去了!
他心思转得非常快,对着脸色不好众人喝道:“真元境而已,我等先登营还没战过吗?白马义从,精锐也,势如风,快如电,力敌真元境也,其麽下真元境赵云也,然我先登营击白马义从如屠鸡狗。即使唐军有真元境大将又如何,某眼里,其同白马义从有何区别?
“某身经百战,何怕区区唐军,其要战,我等便点何惧之有!”
将士闻鞠义之言,神色正常,先登之威,亲见,众将皆服鞠义!
李天原同意徐庶和何则之计,但后一想,唐军必须一战震天下,威胁天下才能嬴得时间,才想到堂堂正正战一场,正面击败他们,然后再计较之!
此时他已想到了更加快速平和地统一天下,以及如何提早播武天下的方法了,所以需一战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