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年初春,幽州地处北方,北风仍在呼啸,天气寒冷之极!
夜,易京蓟侯府,灯火辉煌,人影绰绰,酒杯交错,歌姬弹琴纵舞高歌,一片繁荣靡烂气息充斥其中,蓟侯、前将军公孙瓒在主位上搂着歌姬大碗大碗地喝着酒,现已年过四十,浓厚的八字须,相貌在古代仍属于美男子,声音洪亮,喝着喝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公孙瓒松开歌姬,并把她推倒到一边,站起来脸含笑容豪气道:“诸位,有尔等相助,本侯,本将军之幸也!虽马白义从被歼以来,本将军消沉,累有败绩,但诸位将军仍誓死跟随,本将军敬各位一杯!”
邹丹、单经、田楷、儿子公孙续、公孙范、赵云、田豫等正在慢慢呷酒和欣赏歌舞的众人,一听到公孙瓒豪迈、洪亮的声音顿时一呆,这种声音,这豪迈的气息,自从白马义从大部被歼后,将军已日日慢慢开始消沉,不恢以往的英雄气慨,不由得齐齐抬头往公孙瓒看去。
只见公孙瓒此刻,正意气风发,脸含微笑,举着大碗的酒朝着众人示意,这似乎以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刻的白马将军又回来了!
公孙续看到父亲的这种神情,先是一呆,接着欣喜哭泣,跑出跪倒匍伏地上喜而痛哭流涕道:“父亲,孩儿终于终于又看到那意气风发豪迈的英雄回来了!父亲,尔可知,孩儿心里害怕极了,一旦继续下去,我等迟早被袁绍灭了!”
公孙瓒雄伟的身躯慢慢走了下来,走到公孙续面前,双手扶他起来,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含笑道:“辛苦我儿了!让我儿担心了!为父终于醒悟!”接着他环首顾叹道:“诸位,谢谢对本将军不离不弃,本将军决不负尔等!”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醒悟过来,我等之幸也!”众人听到公孙瓒之言,齐齐喜极而泣,纷纷跪下
“诸位请起,本将军能醒悟全靠这辽东商人李天啊!李天,商人也,极粗鄙之人,毫无根基,仍雄心勃勃,出人意料外击败公孙度,全据辽东四郡。本将军仍统军二十万,白马义从被歼大部,但基础仍在,辖下右北平、辽西、渔阳、上谷等郡仍左,加上众位忠心耿耿的谋臣大将,本将军身为前将军、蓟侯,底蕴比一介商人深厚不知多少!一介商人能做到,本将军难道连一介商人都不如?商人李天能做到,本将军更能做到,本将军当年面对数十万的鲜卑骑兵仍来去自如,击败强敌,现区区刘虞残部和袁绍就想压倒本将军,那是妄想!幽州迟早是本将军的!”
众人一时听到公孙瓒之言,心里都不由得一阵兴奋,想当年白马将军在异族中纵横开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斩杀击败异族不知多少次,在北疆乃赫赫有名的异族克星,现白马将军回归,复起有望啊,为晚未晚啊,全都不禁热泪盈眶,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效忠之人是一个软弱消沉主公,否则这种人迟早被他人所灭,自己等人到时也会成为敌人阶下之囚!
邹丹此时站出来道:“主公雄心再起,我等之幸,然现将军已应袁绍之诺,共同进攻辽东,灭商人李天,今应如何行事?望主公示下?”
公孙瓒微笑转为凝重道:“袁绍狼子野心,恶毒心思,本将军知道,然我方缺粮,近年连续征战,民生凋弊,百姓困苦,田地荒野,现虽初春,冰冻未解,暂利用袁绍的粮草度过此次劫难。本将军打算,冰雪融化时,在本将军辖下屯田,组织百姓开垦农田,扩大粮食生产,缓和刘虞残部关系,重建白马义从,麽下增加大量增加弩手,远攻弓箭,近攻弩箭,改良兵器盔甲!”
“田豫,本将军素知尔才,然本将军因尔年轻一直没重视尔,现尔担R县令已久,久有政绩,趁尔本次回易京,现本将军正式把尔调入易京,任侯府长史以及屯田校校,统管一切屯田事务,以及帮助本将军谋划军事,尔可愿?”
田豫一呆,想不到公孙瓒对自己如此看重,原来看公孙瓒已落日黄花,心里对未来迷茫,停留或离去举棋不定,然自己忠义之人,决定等公孙瓒灭亡后再离去,现突闻公孙瓒雄心再起,一时心里挣扎,要知此刻明眼都可看出公孙瓒的困境,当然如果其能与刘虞残部缓和关系,恢复民心,事情倒可为,然只怕等到恢复心,生产成功,袁绍只怕已一统三州,到时其挟三州威势,如果没奇招,只怕公孙瓒还得灭亡。
犹豫间,抬头一看公孙瓒,只见对方眯着眼,一丝凶光在眼中闪过,只怕一旦自己不应,人头落地!
急忙站出来道:“主公,属于荣幸之至,然属下突然身居高位,怕误了主公大事!”
公孙瓒脸上绽开笑容道:“无妨,本将军相信你的才能!尔说说,本将军目下应如何行事?”
“属下放肆了!属下认为目下不宜动刀兵,休养生息,缓和刘虞残部关系,即使不能达成和解,至少要让对方不来攻,另外,袁绍虎狼也,不宜轻信,派人出使辽东商人李天,联盟抗袁绍,购粮食兵甲等!李天者,商人也,逐利小人,相信主公许以重利,对方会同意。再说晓之以情,说之以理,相信对方会同意结盟,毕竟我方被袁绍灭,辽东能存否?”田豫摆正心态后,微笑道
“主公,不可,一介商人,我们士族中人怎可与之结盟!即使没袁绍之议,我方应当攻入辽东,获得人口、地盘,战略后方,区区一介商人,何以挡我等百炼之兵!一旦我等灭了商人李天,到时他的财富粮草皆是主公拥有,又何必与商人李天结盟!一旦主公与李天结盟,天下士族如何看待主公,到时景况只怕更槽!田长史看来要多历练才行!”田楷脸上有些怒容站着道
单经笑道:“主公,放鞠义带兵进入右北平,兵力须限制在五千以下即可,妥中要塞破时就是鞠义灭亡之时,同时要塞破,我等军马长驱直入,击杀李天,获取对方的资源和生产秘诀,到时要财有财,加上主公代表天下士族击杀了士族敌人,主公威望日涨,士族自会相继投奔!以辽东四郡为后方,生产财货之物,士族众多人才,到时我们拥有了与袁绍争锋天下的更强的资本,何乐而不为!”
田豫看到公孙瓒脸上呈心动的神色,心里不由得一哀叹,公孙瓒虽雄心再起,但格局不够,仅呈武勇,何以成事!商人李天能短短时间击杀公孙度,自有其不凡之处,加上财力雄厚,即使手中人才不多,兵力肯定有数目,李天来历神秘,种种传言皆有,辽东情报未明,贸然攻杀,到时只怕又陷入了另一场持续征战,让袁绍得利,没看到袁绍因为粮食问题都暂停对幽州攻伐,而是通过刘虞残部在幽州搞风搞雨,让已方根本没时间照顾民生吗!
田豫反驳道:“主公,如果我们一旦攻伐李天,只会中袁绍之计,李天能以一商人之资全占辽东四郡,必有其不凡之处,即我军攻破了边界要塞,一旦对方援助到来,陷入持久之战,我方如何休养生息,如何屯田,一旦袁绍来攻,又得罪了辽东,前无粮,后无购粮之地,粮尽矣!我军危矣!”
公孙瓒脸上露出赞许之色,田楷心里想,一个野间小民,主公赞赏尔,竟不把我等老人放眼内,还得了,急声道:“主公,承诺之言,应信用也!李天不过一介商人,一万大军足矣,不伤我等根基,毋须犹豫,主公想想,一旦我们获得辽东之地,士族之才纷纷投效,同时剪除鞠义匹夫为白马义从报仇,打掉袁绍一臂,到时争霸天下之资已具,何惧袁绍之流!”
田楷之言击中公孙瓒心中的伤口,顿时道:“我意已定,出兵辽东!然屯田之务之重,田长史务必劳心劳力,调民生,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