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大家看起来都精神抖擞,你拿着锄头我拿着铲子,前往溪流处要开始引水之路。
这几日天气也都还不错,虽无雨,但也还凉爽,寨子的兄弟们也都干劲十足。不过数日,就挖好了小沟渠,将水引到了寨子后山。
“孟姑娘,咱们能有水源,真是多亏了你呀!”
“哼,谢她做什么!”老九一脸不快的样子,“她又没出力,什么苦力劳力,不都是我们的!”
“老九,怎么总是和孟姑娘过不去。”马啸宁笑了笑,“孟姑娘,老九和我们在一起习惯了,很少见到姑娘家,许是觉着新鲜,你别往心里去。”
“哈哈哈哈哈,我竟也成了新鲜玩意儿。”孟皎皎也笑,“马大哥你放心,我才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哈哈哈…”
“谁是小孩子了?马大哥你又在胡说什么。”老九脸上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掉头就走了。心里是不是真的不乐意,谁又知道呢。
“马大哥,如今你们有了水源,也不怕大旱了,日后,就不要再…”孟皎皎道。
“哈哈,孟姑娘你放心,我们众兄弟也不过就想图个安宁,断然不会再做那些事了。”马啸宁虽有一身抱负,如今身边又有一群兄弟,也不敢乱来,只想着先安定下来,“孟姑娘,虽然我们寨子里都是男子,但大家都秉性纯良,如果你没有去处,你若不介意,便留下来吧。只要有我们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你!”
“是啊,孟姑娘,你留下来,好好逗逗那小九儿,哈哈哈…”
“马大哥,其实我在扬州还有素未谋面的亲人。这次离开家乡,便是要去寻亲”孟皎皎沉默了一会儿,“虽然不知能不能相认,但我还是想试试。”
“既然孟姑娘还有亲人要寻,那我们也不便留你了。今日天色也晚了,孟姑娘就再留一晚再走吧。”
今日寨子里的兄弟们都很开心,孟皎皎也在离开之前大展身手,认真地给大家做了一顿晚餐。
自从离家的那一刻开始,这是孟皎皎第一次吃到自己下厨做的菜。
在厨房里切菜的孟皎皎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和爷爷一起吃饭,爷爷给自己夹菜的画面。
爷爷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她,想起爷爷,孟皎皎神情没落,但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爷爷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不让您担心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夸赞孟皎皎手艺不错。老九也吃得津津有味的,嘴上却说着“也不过如此嘛”之类的话。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人了。
第二日,孟皎皎便要起身出发了。
“孟姑娘,你一女儿家独自前往扬州,路途遥远,这路上本就危险万分,我们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马啸宁一边说一边拿了一袋东西递给孟皎皎,“这些干粮,你就带在路上吃吧。”
孟皎皎结果包袱,说:“马大哥,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们的照顾了,此去扬州,不知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再相见,大家,保重。”
“我就代表弟兄们就在这里祝孟姑娘早日寻得亲人!”一名叫做宋三的男子说。
“孟皎皎在此,谢过各位!”
“孟皎皎,我警告你,”老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扬州虽然繁华,但是什么人都有,不管你要找的人是什么身份地位,哪怕是亲人,也不可以轻易相信!”
“哈哈,小九,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什么?”孟皎皎笑言,“你可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坏人啊,哈哈!”
“孟姑娘,这老九本来也是扬州人,至于他为何流落至此,我们也不清楚,他也不愿意说。他虽然总是在嘴上和你过不去,但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马啸宁笑着。
“谁关心她了!”老九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好啦,小九,你的心意姐姐我知道了!”说完,孟皎皎转向众人,“我孟皎皎,在此别过了!”
“姓孟的,你一个人上路,我劝你最好还是换上男装比较好…”老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完这话,又交给孟皎皎一套衣服,脸还看向一旁,不看孟皎皎。
孟皎皎噗哧一笑,接过衣服,小声说:“哈,还说你不关心我?”
孟皎皎本不觉得男女有何区别,但老九这么说,她也就听了。
换好衣服,拿上行李,终是告别了众人,离开山寨,继续自己的寻亲之路。
看着孟皎皎渐渐远去的身影,老九表情复杂,和马啸宁小声说了几句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赶路的孟皎皎,一想着自己离扬州越来越近,就觉得心情舒畅,一路走着,还一路哼着小曲儿。对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未知充满了期待。
与此同时,皇城荆州,正上演着另一番故事。
“公子,小的无能,又让他逃了。”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虽蒙着面巾,从眼神里却可以看出他的害怕,他十分惧怕眼前之人。
“再给你三日时间。”站着的那个人只是背对着下跪之人,看也不看一眼,“他若不死,你也别活了。他若是活着回了荆州,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这人说话时语气十分平淡,却让人毛骨悚然,只觉得寒气袭人。
“是,主人。”那黑衣男子起身,迅速地走了。
黑衣男子走后,堂内男子自言自语道:“慕容羿啊慕容羿,你,逃不掉的。”
孟皎皎已经走出了幽州,来到了冀州。而此时的冀州,正有两队人马,他们都在找一个人,那就是——慕容羿。
此时的慕容羿,正一个人赶路。本来是自己偷溜出来玩的,一行暗中保护之人也敌不过对手的人多势众,大多在打斗中丧了命。他骑着马,连夜赶路,想要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慕容羿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看看这大千世界,到处游山玩水,从不做亏心事,也不害人,却为何平白无故引来这么多杀手。慕容羿想: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经历过,怎么可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