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在往家走的方向,但李靖内心深处却依旧不愿去面对自己那位娃娃亲的妻子。有了这样的想法,李靖脚下的路就逐渐变得悠长,原本一两个月的路程,硬是被他走出了大半年的光景。
这一日,远远的似乎已经能望见长安城了,李靖却忽然紧勒马头,立在原地暗自心想:“这趟回家去,还不知道要闹出怎么个翻天覆地来,我还是先不急着回去了吧。”心念到此,李靖当下勒住缰绳,不再向前。
“可我又可以去哪呢?”立在原地的李靖私甫半晌:“不如我上终南山上找大哥去。”打定主意的李靖当下拨转马头,向终南山的方向奔去。
终南山位于长安向南不足百里的地方,李靖放开马蹄任由他奔驰,到这天夜色偏暗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山脚下。望着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高大的山岭,李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肃穆之情:“我还是等明日天亮了再上山吧。”李靖心说着,便继续绕着山脚行走,想要找一处地方过夜。
这终南山自古就多隐士,人来人往稠密程度并不亚于一些繁华的城镇,李靖用不多时便找到了一处看起来颇为不错的客栈。
躺在客栈的床上,李靖一手把玩着玉牌,一边心想:“此次出来,多亏了这枚玉牌自己才不至于挨饿受冻,只不过欠下的人情也着实够多的了。自己断然是没有可能成为陶朱门的掌门,也不知将来这些钱财要不要退还回去。”
李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已经迷迷糊糊的将要睡着了。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隔壁屋子忽然传出了开门的声音,随即就有人走了进去:“二公子,您说这姓张的什么意思啊?我们每次来他都是闭门不见,他是对那姓杨的还有幻想呢,还是对我们还有戒心?”
“刘兄,慎言。”一个听起来颇为年轻,但沉稳异常的声音打断了另一人说话的节奏:“张兄为人光明磊落,人所共知。他不愿见我,自然有他的原因。但我们要相信双方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要我们坚持不懈,终究会得偿所愿……”
这二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可以拉低声音的想法,不过却是字斟句酌的在进行,对于李靖这样一个外人来说,虽然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入耳,但因为不了解内情,所以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反而听着听着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