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午见扁鹊如此坦然的承认了,虽说心中有所不快,但仍然保持着应有的模样:“姬大夫,您这是为何呀?”
“大王,昨日里我为太后诊脉,发现她这是邪血上涌之症,这一病症虽说断不至于要人性命,但说是治疗不彻底,却极易留下病根,往后每逢月圆之日,便会头痛欲裂,使人苦不堪言。而若要根治此病,必须在病人精神极度放松之时,以针刺其神汇穴,待邪血流散即可。为保治疗效果,请大王、太后饶恕在下的罪过。”扁鹊将真实情况对田午做了介绍,这才使田午放心了不少。
“那么,姬大夫,母后这病可已治好?”
“嗯,可以说已经治好了,只是病了这么些日子,元气必然有些受损,待在下为太后再开上几服药,待她服下,不两日必然痊愈。”
“好!好!好!”田午自太后生病以来,一直很是关心,这下听了扁鹊的说法,心中也就为之一松,当下便就势在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王,您请做好,在下为您也瞧瞧脉。”
“不用,不用。”田午连连摆手拒绝:“本王身子好的很,姬大夫也累了,您去休息吧。本王没事的。”
“大王,在下仍然坚持为您诊诊脉。”
田午见扁鹊如此坚持,一来心情放松,二来对方刚刚治好了自己母后的病,当下也不好拒绝他的美意,只能调整了坐姿,将手腕递到扁鹊的面前。
扁鹊伸出三指,一一搭在田午的手腕之上,半晌沉默之后:“大王这脉象,四平八稳,气势如虹,果然是一副千秋万载的好脉象。”
“看,我就说嘛,自己的身体自己最知道,我就知道我没病的。”田午心想这姬缓不过是借个由头来拍自己的马屁,不过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田午很是受用的接受了扁鹊的奉承,同时转头对着侍立一旁的丞相田年说道。
“兮——只不过,大王这脉象却显得浮于表面,稳健中还透露这一丝的凌乱。这是心驰神散的征兆啊!”扁鹊猛地将话头一转:“大王这些日子可感觉五感迟钝、脚步虚浮、易累、易怒,还很容易犯困?”
田午原本不很在意的接受着他的号脉,此时忽然听到这么两句断言,不由地将头转了过来,同时很是惊讶的看着扁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