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这边扁鹊刚到齐国,那边后宫里便传出来了消息——皇太后病危。
生病的是田午的母亲——齐太后。
齐太后这一年不过才36岁,却因为早年间生活颠簸,已经早早地显露出了衰弱的症状。这一日午睡的时候,天上猛地传出来了一声惊雷,打响在太后寝宫的房顶。太后受惊之下,当时就病了。这之后齐国内外无数的国医圣手齐上阵,折腾了大半个月,太后的病情丝毫不见减轻,反而田午因为连日来心情烦躁,也病倒了。
扁鹊虽说在渤海郡的时候已经是很有名气的大夫了,但看在田午眼中毕竟比不上他的宫廷御医,所以田午也就一直没有兴起宣召扁鹊进宫瞧病的打算。
直到这一日,太后已经病了半月有余,眼见着气若游丝,不能久于人世了。
“大王,臣有一个人选想推举给大王,或能起死回生。”说这话是是丞相田年。
“王叔不必多礼,有人选您只管讲就好,只要能救回母后的命就好。”
“大王可还记得那渤海郡的姬缓?”
“这人本王当然记得,只是他一介乡野大夫,也不知有没有这样夺人生死的本领?”
“事已至此,大王尽管一试吧!”说这话的时候,田年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
“王叔,太后身子精贵,哪能就这么草率呢?”
“大王可以这样……”
“好!好!好!”田午一连说了几声好,当时便下旨宣召扁鹊进宫。
待扁鹊走进齐皇宫,随即便被带到了一处偏殿:“姬大夫,太后她老人家便在里间屋子里,只是这皇宫里有皇宫的规矩,您不便入内,不知可能瞧病吗?”带路的小太监这番话便是先前田年给田午出的主意,故意要考研一下扁鹊的医术。
扁鹊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这个无妨,那麻烦大人去找一口足够阔的水缸,将缸里放满水,半只缸放在太后屋子里,半只缸放在太后屋子外,我就在屋子外面给太后瞧瞧病。”
扁鹊的要求简直是闻所未闻,当下这小太监便很是疑惑的下去准备了。
时间不大,一口高半米,直径两米的敞口大水缸便被两个小太监搬进了这间屋子。只见他们将这口缸放在内外两间屋子当间,上面再挂上一张帘子,正好挡住了扁鹊的视线。随即又有几名小太监提着水桶,依次走进来。
待水缸中的水已经和缸沿平齐,先前给扁鹊引路的小太监才又凑了过来:“姬大夫,我们已经按您的要求整理妥当了,您请吧。”
“不急。稍等。”
“等什么?”
“等水面平静下来。”